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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机，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人肉铺……不是，晏园的物价，怎么看都不属于地球……”
“你真充了？”邢君彤瞪大眼睛。
戚兮：“嗯……这大概是我吃过最贵的饭了。”
“不过了？”邢君彤问道。
她知道戚兮挣得多，但是拿到手的钱基本都捐了，留在手里的，不足三成。
戚兮捂住心口，“还能再挣，好歹是吃了。”
“行吧……好歹我这房的房贷也快还完了，你要是缺钱，找我……”
戚兮笑：“说起来，娱乐圈挣钱的速度，也不属于地球……”
她以前在山脚给人算命，一卦也就几十块钱。
不是要的少，是山脚下的人没那么有钱，多了就不舍得花了。
在娱乐圈里面挣钱好像很容易的样子，不过挣钱容易，耗费也大。
像邢君彤，不是拿不出这五十万，只不过挣钱的大头都投到房子上去了，就算能拿出五十万，也不愿意花在吃上的。
而戚兮不一样，她现在住的是邢君彤的房子，也没想过买房子，自然没这方面的苦恼。
戚兮刚准备告诉郁琰地点的时候，忽然收到了另外一个人的信息。
是辛瑜的。
辛瑜：【戚兮大师，请问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有点事情想要你帮忙。】
戚兮疑惑：【什么事？】
辛瑜：【我有个师弟，以前特别阳光开朗乐观向上，最近状态好像有点不对，变得不爱说话了不说，好像还有自残倾向，我今天回公司，无意间看到他好像在伤害自己……】
辛瑜：【不知道你听过他最近拿手歌没，叫《怅》，我真的完全想不出会是他写出来的。】
戚兮：【齐律鸣？】
戚兮瞬间严肃起来，听歌的时候，她也觉得，以齐律鸣的年纪和阅历，不该写出这样的歌才对。
现在听辛瑜说，好像变了一个人。
她不由的想起纪美璇的儿子鸣鸣。
当时也是忽然性情大变，戚兮专门去看过之后才知道，原来是被恶鬼占据了身体。
她不禁想，齐律鸣会不会不是压力大，而是因为这个。
就算只是有一点点怀疑，她还是觉得要去看一眼的。
戚兮回复道：【有时间。】
辛瑜：【太好了！晚上可以吗？我刚好请你吃个饭。】
戚兮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下来。
戚兮：【好。】
虽然她真的很想早点儿找到梦中之人的线索，但是这边关乎人命。
孰重孰轻，她还是能判断的。
戚兮切出跟戚兮的聊天框，然后点进跟郁琰的聊天框，给他发消息道：【实在抱歉，今天忽然有点急事，能不能改天再约？】
郁琰：【嗯。】
戚兮叹了口气，只有这一个字，还真的符合郁琰的风格。
辛瑜又发来消息，问戚兮想吃什么。
戚兮想了想，回道：【去晏园吧，我请你们。】
刚好她想去看晏园的环境。
辛瑜：【这不合适吧？】
戚兮：【朋友之间的一顿饭而已，有什么不合适的？】
辛瑜：【……】
晏园的一顿饭，哪里是简单的一顿饭啊……
出门的时候，戚兮把邢君彤也一起拉上了。
“你去吧，我去不合适吧？”邢君彤还不知道戚兮已经拒绝了郁琰。
戚兮道：“不是郁琰，是齐律鸣和辛瑜。”
“不是约的郁琰？你……鸽了郁琰？”
戚兮摊手：“临时有事，我也没办法，走吧，就当探探路了。”
到了晏园，戚兮发现光是环境来看，真的没得说，她进去的时候，除了一个接待的服务员，便没有看到其他人了。
确实不用担心会被拍到。
在房间里面等了没多大会儿，辛瑜和齐律鸣就到了。
少年跟在辛瑜的身后，带着黑色的帽子，穿着短袖。
小臂上包着纱布，纱布被染成粉红的颜色，有血隐约透出。
一看就是刚伤没多久。
两人在戚兮对面坐下，辛瑜主动介绍：“这就是我说的大师。”
齐律鸣看了一眼戚兮，然后开口，“师姐，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我真没事，当时就是脑子懵了一下。”
对面的人，年轻又漂亮，看着比他大不了几岁，怎么可能会是所谓的大师？
辛瑜道：“我跟你开这个玩笑干什么？亲身实验过的。”
齐律鸣十分讶异，又忍不住望向戚兮。
戚兮勾勾唇，“你好，我叫戚兮。”
“你好，我是齐律鸣。”纵使完全不相信辛瑜说的话，齐律鸣还是礼貌的跟戚兮打了招呼，并且把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
戚兮看向他的眼睛。
少年的眸中明眼可见的疲态和愁绪，确实不该属于他这双眼睛。
但也不像戚兮之前的猜测那样。
齐律鸣并没有被人占据灵魂，他的躯壳里面只有一个灵魂，是属于他自己的。
甚至，他的身上一丁点儿阴气也没有。
戚兮歪歪头，有点搞不懂了。
难不成真的只是压力大了抑郁了？
她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能把你的生日告诉我吗？”戚兮问道。
齐律鸣点了下头，没有回答，而是找出纸笔，用他没有受伤的右手写下一串数字，递给戚兮。
戚兮接过纸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极淡极淡的香味。
之前这股香味被血腥味掩盖住了，戚兮没有注意到。
直到刚才，齐律鸣没受伤的手凑近了之后，她才闻到这股香味。
她没看手中的生日，而是站了起来，走到齐律鸣的身边，凑得稍近一点儿，仔细的嗅了嗅。
“我没喷香水。”齐律鸣有些不好意思地往一侧拉了一下凳子。
当然不是香水的香味儿，这种味道几乎很少有人能闻到的。
分辨出了香味的气息眼睛一亮，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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