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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说完了，中间空了几秒，凌封才抬起头看向他，“公司的业绩怎样？”
助理语塞。
刚才他只是一味介绍工作做了什么项目，动用了多少资金，并且把几个股东从头到尾介绍了一遍。
而这些最基础的东西，并不是他忘记了，而是太差了。
公司盈利过少，一直吃的是老客户的情面，新客户看不上他们，早就奔向另一群资本的怀抱了。
所以这些年几乎在强撑，拆了东墙补西墙，勉强维持下来。
“你不知道？”凌封的声音倏然一沉，感觉下一秒就要把他开除了似的，助理急忙回答，“知道，不过具体的还要问财务那边，我现在只清楚公司……不赚钱。”
凌封冷哼一声，瞬间有些哭笑不得。
看来不用问什么财务了，明明这三个字已经证明公司的惨状，问财务不过让他更清楚已经惨到什么地步。
“员工工资呢？”
助理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掰着手指头，数了几下，“勉强能称五个月的。”
五个月还勉强。
凌封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来老爷子还是想拖住他的脚步，在彻底控制凌家之前，先让他把手下公司救起来。
也难怪他这么大岁数还这么难伺候，原来使唤人才是他的强项，根本不会自己动手。
“那个凌总……需要我把具体账簿给您吗？”
“不用。把合作商的资料给我。”
凌封不想看那一串数字，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拯救现在的局面，五个月一眨眼就过去，如果不能扩大生意，那么这家公司就是死路一条，到时候季芫华肯定第一个过来看笑话。
所以无论如何，这家公司不能死在自己手中。
凌封站着等了一会儿，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这么……”
慢字还没出口，他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宋迟迟站在门口，手上捧着一整块蛋糕走了进来。
“还在忙啊，别着急慢慢来。”
她轻松的口气叫人烦躁，凌封蹙着眉毛问，“这蛋糕是哪里来的？”
宋迟迟嘿嘿笑了几声，“当然是下面员工买的，我看他们还专门为你准备了欢迎仪式呢，只不过你不在场，我只能勉为其难接受了。”
真是越来越荒唐。原来并非大哥不会办事，连手下的员工竟然也跟着一起疯。
凌封对这个公司感到无语，坐在椅子上独自沉默下来。
最近凌封的情绪可越来越明显了，宋迟迟能感觉到他的焦躁不安，而且跟那些员工偷偷打听过了，最近公司生意不是很好，有几个甚至都准备跳槽了，她好歹劝了两句，可薪水不高，该走的早晚要走。
“老爷子果然甩了个烂摊子给你。”
凌封转头看向她，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从别人嘴里打听到了。
“一定是这样，否则他也不会这么痛快。”
“那你准备怎么办？”
能怎么办？现在交到他手中除了尽力补救，没有其办法，除此之外原本的公司还有一些事务等着他处理。
凌封没说话，可宋迟迟却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压力。
这个人可能永远不会说一声累吧？
心里想着，她默默叉起一小块蛋糕，还特别挑选了有厚厚奶油的那部分，“凌封。”她叫了对方一声，凌封转头下一秒被迫塞了一口蛋糕。
他惊诧的看着宋迟迟，裹着满嘴奶油，想骂根本骂不出口，只能一脸怒火地看着宋迟迟。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原来是刚才的助理。
他捧着一堆文件，正要说话，一抬头却撞见这一幕，“抱歉凌总，我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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