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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岩下意识回头。
可他身后空空如也。
什么都没有。
佛影叹息：“我是比喻啊！不对，我是隐喻啊！不是说你身后真的有人，而是说你后面有人……不对，是你有后台的意思啊。”
楚岩一怔，明白了，惊讶道：“前辈还可以看到这些？”
佛影微微摇头：“我并非看见的，而是算出来的。”
楚岩无语道：“你不是佛吗？怎么还搞上道家算命那一套了？”
佛影失笑：“我不是算命的算，而是看你的因果。”
楚岩皱眉：“什么意思？”
佛影轻笑：“我佛门，讲因果循环，我简单看了一下小友这一生的因果……说实话，很震惊，你那些因果……你背后如果没人，你死一百次都搓搓有余，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
楚岩：“……”
他抓了抓脑袋。
行，我服了。
佛影看了一会楚岩，突然道：“这里可是宇宙？”
楚岩微微点头：“是。”
佛影环视一圈，称赞道：“真美，但以前应该更美，很多规则都已经崩塌了啊。”
楚岩沉默。
确实，宇宙虽然是虚无最有秩序的地方，可其实很多秩序与规则都坍塌了。
否则的话，宇宙不会和虚无连接的。
佛影看向楚岩：“我佛门为何会与小友为敌？”
楚岩平静道：“我现在是宇宙新皇，他们想要抢宇宙之谜。”
佛影双眼微眯：“这个纪元的天已经到极限了吗？”
楚岩点头。
佛影叹息：“天衍门啊，害人不浅。”
楚岩双眼一缩：“前辈知道天衍门？”
佛影失笑：“我是佛祖啊，我在的时候，天衍门就在了。”
楚岩愣下，随即一想也是，他问道：“前辈知道宇宙之谜不能助人突破唯我？”
佛影点头：“当然不能了，唯我唯我，重要的就是一个我字，都已经跟自己有关了，那怎么会有外力能帮人突破呢？这个境界能否成功，看的完全是自己啊。”
楚岩陷入沉默。
这时，佛影平静道：“唯我……未必就是一条正确的路啊，可惜，人心贪婪，盲目的追求力量，注定会让人走上一条错路。”
楚岩好奇道：“前辈，唯我不是好事吗？”
佛影摇头：“不好说，但我知道，巨头之上，绝对不会只有唯我一条路！你可知天衍门的人早就到极限了，他们也拥有突破唯我的能力，但他们为何一直不去突破吗？”
楚岩摇头。
佛影淡淡道：“因为他们知道那一条路不对！”
楚岩双眼收缩。
唯我……不对？
这一点是他没有想到的，心中震惊无比。
关于这一件事，宇宙之灵其实和他说过，小九也说过，但说的都不是很清楚。
可问题是……放眼当今的虚无，所有人追求的都是唯我啊！
如果这一条路是错的……
说实话，楚岩有一点不敢想象。
这时，佛影轻笑：“你知道唯我路是怎么断的吗？”
楚岩抬头看向佛影。
佛影轻笑：“一条路，或者说是一个境界，能修炼到隐世巨头的人，天赋一定不会很弱，那为何之前的境界都能突破，可偏偏到了唯我就都卡住了？”
楚岩沉声道：“我以为是有人故意在限制大家不让突破。”
当初在宇宙，宇宙之灵便是如此，不允许人突破源境的。
所以才有了很多临界点的人。
他以为唯我也是。
佛影点头：“差不多，确实是有人在限制，但并非像你说的，是担心大家变强，而是担心大家走错了路。”
楚岩一怔：“什么意思？”
佛影回忆下道：“我也忘记那是多久之前了，总之是很久很久，曾经有一位超级大能，他在唯我这条路上走了很远，可一直到他走到极限以后，他回首望去，才发现自己走错了。我为了不让后人步他的后尘，一怒之下，斩断了唯我境的路，所以这个境界才被卡住了。”
楚岩震惊道：“前辈的意思是，现在世人无法突破唯我，不是因为不能，而是因为路被斩断了？”
佛影微微点头：“对。”
嘶——楚岩倒吸一口冷气：“真要是如此，那这个人究竟有多强？”
佛影叹息一声：“那个人……准确来说，其实还算是我佛门的一员。”
楚岩一怔：“那是佛门的人？佛门这么强？”
佛影的嘴角微微一抽，失笑道：“你是不是以为，佛门就是当今的佛门？最强的就是隐世巨头？”
楚岩点头，尴尬道：“难道不是吗？”
佛影失笑：“当然不是，佛……无处不在，佛，就在心中，你看见的，只是已经落败的佛门。”
楚岩皱眉。
这时，小九突然道：“这是真话。佛门……曾经还是非常非常强大的，也不对，不应该说是佛门，应该说是西天。”
楚岩一怔：“西天？那又是什么？”
小九解释道：“佛门一生追求的地方，现在的佛门，那些佛祖其实都不是真正的佛祖，真正的佛祖，都已经去西天了。”
楚岩嘴角微微一抽，失笑道：“这话……听上去咋不像什么好话呢？”
他记得自己和别人打架时，一般放狠话才会说今天送你上西天啊……
小九讲道：“最初之时，西天的来源便是佛门，无数佛祖修行一生，当他们坐化之时便是前往西天，而世人一直以为，那些佛祖是陨落了，可其实不然……”
楚岩恍然：“驾鹤西游也是来自于这？”
佛影黑着脸道：“那是道家的东西，跟我佛家没有关系。”
楚岩：“……”
他又问：“西天是怎么回事？”
小九沉默一会道：“算是佛门之上的地方吧，你也可以称那里为极乐世界。”
言罢，小九道：“还有一点，佛门，是这个纪元才有的，而极乐世界……在上一个纪元其实就已经存在了。”
楚岩一怔，古怪道：“不是，上一个纪元不是神魔时代吗？这怎么还搞出一个极乐世界？这是不是有一点跳戏啊？”
神魔不是西方的玩应么……
小九看了一眼楚岩，依旧是那如同看白痴一样的眼神。
楚岩眼皮一跳：“我又咋了？”
小九淡淡道：“你还知道上一个纪元叫做神魔时代啊？那我问你，他们为什么要叫做神魔时代？”
楚岩无语：“我上哪知道去？”
小九平静道：“我问你，神和魔是为什么存在的？”
楚岩摇头。
小九淡淡道：“神和魔，那是为了要和人区分出来！如果这世上没有人，那会有神魔吗？不会的！世上之所以有神魔，是因为先有了人，而其余的一些神灵为了和人族区分出来，为了显得自己凌驾在人族之上，所以才给自己取名了神族、魔族，包括那所谓的仙族。”
楚岩一怔，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小九淡淡道：“天地一切，万物以人为本，没有人，就不会有仙神，也不会有鬼怪妖魔。”
楚岩沉默一会，微微眯眼：“所以……上个纪元也是有人族的？”
小九点头：“当然有，只不过上一个纪元的人族很惨就是了，被神魔奴役，只是一些强者的奴隶而已，可能就像这个纪元中的猫狗吧。”
楚岩恍然。
小九又道：“而在上一个纪元中，人族唯一可以活的上一个人的地方，就是那片极乐世界，只有那里，人族才能站着。”
楚岩眯眼：“极乐世界是人族建造的？”
小九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不确定，极乐世界是不是上个纪元才有的……或许……他们还要更加古老。”
楚岩眼皮一跳。
突然，他看向面前的佛影：“前辈……我要是去打佛门，极乐世界的人不会来揍我吧？”
佛影看向楚岩，微微失笑：“不好说……因为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极乐世界如何了，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一点。”
楚岩问：“什么？”
佛影道：“真正拥有佛心的人，除非你做了世间的恶，否则是不会对你出手的，至于那些没有佛心的人……就难说了。”
楚岩眼皮微微一跳：“卧曹，那不完犊子了吗？”
佛影看向楚岩。
楚岩叹息：“你们佛门一共也没几个有佛心的人啊！岂不是剩下的人都可能来打我？”
这事他可知道，佛门修炼佛心很难的，放眼佛门，一共没几个人有。
佛影沉默一会，突然道：“那是当今佛门，曾经的极乐世界，佛心还是很常见的，大多数都是有佛心的。现在的佛门中，佛心之所以难修……是因为他们早就已经丢掉本心了，连自己的本心都没有了，那还谈什么佛心呢？”
楚岩一怔，松了口气。
那就好……
楚岩刚才还想着呢，自己最近咋的了，是不是不能和别人聊天啊。
刚和宇宙之灵聊了几句，聊出好几个敌人来。
现在和佛影聊了两句，结果一下又多出一个敌人？
还行。
这时，他看向佛影道：“前辈，唯我之路……是佛门所断？”
佛影点头：“那一位，比我有魄力，他斩断唯我的那一天立下大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楚岩瞳孔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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