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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滨城市长大的陈谦从小就熟识水性,再加上光着膀子只有一条薄裤,游出玉液池毫不费力。
虽值盛夏,但玉液池的水冰凉刺骨,从凤寰宫跳下后的陈谦被池水刺激的浑身剧痛。
这才发现经过一下午的厮杀,浑身已是伤痕累累。
浮出水面后,水温升高,才渐渐适应,于是他左右寻找呼唤着陛下和太后。
一轮弯月斜挂夜空,黑漆漆的池面没有声响,只有远处断断续续地喊杀声还在忽大忽小的传来。
找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看着远处一片火把向玉液池方向移动,心说不好,羌人过来了,四下看看,依稀有一面的岸边是一片假山,就游了过去。
向前游着的时候,手触到了一个漂浮物,抓过来看时,是一张白惨惨的宦官脸,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陈谦吓了一跳,毛骨悚然,慌忙推开。
再往前游,越近岸边,漂浮的尸体渐渐多了起来,在这漆黑的湖面上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当手再次触到一具漂浮尸体时,陈谦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一看,洁白的鹅蛋脸,双眼紧闭,嘴唇微微发暗,这不正是褚太后嘛!
陈谦也不顾不得褚蒜子是死是活,先拖到岸边再说,于是忙潜到褚蒜子身下,将自己的脊背抵在她后背上,使她的上半身浮在水面之上,然后快速一阵蛙泳游向假山。
不多时,陈谦游到离假山差不多一丈以内时才停下,脚也能够触到地面了,但全是淤泥。
他将褚蒜子扛在肩上,深一脚浅一脚,鞋子也陷入了淤泥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上了岸。夜幕低垂,星光点点,脚下的路径模糊难辨,陈谦忍着踩在碎石上的剧痛,在假山从中找了个干燥的地方,把褚蒜子放下,身体斜倚在假山上。
伸出手去,放在她挺俏玲珑的鼻子下试了试,不觉大喜,有微弱的呼吸感觉。
于是陈谦犯了难,努力回忆着自己的高中时代,学校组织学习的溺水急救方法。
他先拦住褚蒜子的肩膀,将她的身体前倾,脸冲下,用力拍打后背,褚蒜子的鼻子嘴里嘴角流出一点水来,忽然记起得打开她紧闭的嘴,四下看了看,找了块小石头,双手用力打开她紧闭的牙关,将石子塞在门牙之间,继续拍。
褚蒜子的口中有大口大口的水和秽物吐了出来,陈谦摇晃着她的肩膀,轻声呼唤:“太后,太后……”
依然没有反应。
陈谦只得将她的身子平躺在地,马上进行了第二步,因为他清楚地记得,溺水急救拖延片刻就有生命危险。
一手捏住褚蒜子的鼻子,一手托着她的下颌,忍住她嘴里散发出来的恶臭味,进行人工呼吸,忙乎了半天,还是不行。
只得将双手叠在一起,按压褚蒜子柔软的酥胸,根据心跳差不多的速度,一下、两下、三下……
正在这时,忽听得有人向这边走来,嘴里还喊道:“这边假山上还没看,过来看看!”
“是,将军。”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陈谦暗叫不好,是羌军过来了,忙抱起褚蒜子在假山中穿梭,寻找一个藏身之处。
好在这片假山比较大,羌军一时半会过不来,但说话声音已是听的清清楚楚。
穿来穿去,犹如迷宫一般,终于,他发现了一个山洞,有些矮,大约有两尺高左右,只能爬进去。
唉,这也没办法了,陈谦先爬了进去,摸了摸里面仅能容下一个人坐着,洞内虽然不深,半丈多一些(近两米)。
但他惊喜的发现洞尽头左侧也是空的!
人待在这里,外面人只有爬进来才能发现这个侧洞,虽然也不安全,但算是困境中的最佳之所了。
陈谦打定主意,将褚蒜子放在侧洞,自己再次跳进湖里,找几具尸体挡住,万无一失。
于是,他爬出洞口,羌人的说话声音更近了,时隐时现的火把散发出来的光芒也能看到了。
赶忙抓住褚蒜子的腋下,将褚蒜子拖了进来,然后闪身调换了位置,把她推到狭小的侧洞里,让她背靠洞壁,把她的两脚也收了进来,仔细检查没有露出来的痕迹,遂向洞外爬去。
“你站住。”后面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出来。
陈谦吓得一激灵,以为遇到鬼了,一抬头,头顶碰上了洞顶的石壁。
“嘭”
“哎呦”
“噗嗤”
分别是撞击声,陈列惨叫声,褚蒜子忍俊不禁的笑声。
“太、太、太后,您醒了。”
“嗯,你别出去了,没听到羌人已经过来了吗?”
果然,脚步声已经离洞口不远了。
“可……”陈谦刚想说那个侧洞太小了。
褚蒜子声音沙哑地道:“挤一挤吧,非常时期,不必拘泥,咳咳。”
“我……”
“你速速过来,咳咳……”
陈谦只得笨拙地在狭小空间调转过头来,爬向侧洞,挤了进去。
盛夏时节,天气闷热,洞里更是又湿又热,令人呼吸不畅。
褚蒜子浑身湿透,薄纱衣服紧贴肌肤,而陈谦更是赤裸上身,两人紧紧地靠在了一起,陈谦感到褚蒜子身躯冰凉滑腻,紧贴在他的胸前,有效的减缓了洞内高达五十度的高温,同时他能体会出褚蒜子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太后,您受凉了。”
“闭嘴……”
外面的脚步声已经到了洞口,二人屏住呼吸。
“找了半天了,也不见个活人。”
“是不是大晋皇帝和太后淹死在湖里了。”
“嗯,一定是,可惜了,听说这太后美艳绝伦,太可惜了。”
“你小子还不知足,今天我见你下午已经玩了好几个宫女”
接下来,外面一阵子地狂笑,陈谦明显感觉怀中的褚蒜子身体猛地一颤。
“唉,右部帅一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明天再找不行嘛,真是的。”
“哎!快来看,这里有个洞。”
陈谦感到胸前和背后一阵剧痛,原来褚蒜子一直双手抱着他的身体,两手长长的指甲深陷他的肌肤,而他的肌肤全是刀枪创伤。
“嘶……”陈谦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的有一个,说不定他们躲在里面。”
“你进去看看。”
听着外面的嘈杂声音,褚蒜子更加紧紧地抱住陈谦,头深深地埋进了陈谦的胸膛,身体越发剧烈抖动着不敢放松。
一只火把伸了进来,照亮了洞内。
陈谦心道不好,这样被活捉了,也太过窝囊了……
只见火把在洞里转了几圈又缩回去了。
“一个空洞,没人。”
“你爬进去看看。”
“爬什么爬,你看看,就这么一个洞。”
火把又伸了进来,一定是另一个人不放心,再伸头看看。
“是美人,走,前面看看去。”
洞内恢复了黑暗,脚步声渐渐走远,但也不太远,停在前面假山的水边,在那里说笑着。
陈谦心想,这一定是在看湖中的尸体。
精神稍微放松了下来,过了片刻,陈谦心中暗暗叫苦,因为他的身体起了反应……
吹气若兰,娇躯在怀,丰腴滑腻,尤其胸前那两团……
褚蒜子已经紧紧贴着他,不肯放手,陈谦甚至能感受到她心跳加速。
良久,她突然感受到了陈谦身体的变化,忙松开了抱着陈谦的双臂,脸庞刚一离开陈谦那肌肉发达的胸膛,“哎呀”一声,头也狠狠地碰到了洞内石壁,只得又靠了过来,这次是微微靠在了陈谦的肩头。
两人就这么尴尬地并排坐在一起,互相听着彼此的呼吸,心跳,肌肤相亲,还不敢伸直腿,怕被羌人突然过来发现。
咸康七年也就是公元341年春,十七岁的褚蒜子嫁给了书法家、琅琊王司马岳,第二年年底,晋成帝司马衍驾崩,司马岳登基是为晋康帝,公元344年秋,年轻的晋康帝驾崩,二十岁的褚蒜子抱着司马聃登基。
守寡八年,第一次与男人如此身体接触,犹如裸体一般,尤其还是个肌肉发达的猛男,她目睹了陈谦的在凤寰宫前奋勇杀敌,英猛威武的风采,像这样的男子,哪个女人不爱?
但她是东晋传奇名人,就“江左八达”谢鲲的外孙女,名冠江南拥有“皮里春秋”美誉的大名士褚裒之女,家教良好,气度非凡。
她深知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身体反应并非冒犯无礼之举,为缓解陈谦的不安心理,开口道:“陈谦,是你从水里救起的我吗?”
“是,太后……”陈谦本能的想要表示尊敬躬身,但感觉到自己右臂上的两只纤纤玉手拉住了他。
褚蒜子轻声笑道:“又不是朝对,你起来干嘛。”
接着,褚蒜子声音又变得忧郁起来,“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样了……”
“请恕臣无能……”
褚蒜子打断他的话,“你已经尽力了,今天你一个人杀了得有几百羌人,我和陛下都看见了,如果不是你及时赶来,恐怕我们早就殉国了,不!可能比殉国更惨。”
褚蒜子熟读经史,学富五车,她知道一个国家的沦亡,后宫女人的遭遇是生不如死,比如四十年前晋惠帝的第二任皇后,被五废六立的那位,著名的羊献容。
“太后言重了,臣进宫救驾前,臣父就谆谆教导臣,若大晋不在,家更何谈存在?”
这是个庞大的话题,在魏晋时期,就是士族门阀与皇权并立时期,互相扶持互相依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直至崖山之后,蒙古元朝统一中国,才打破了这个局面,历经明朝变革科举制度使得寒门子弟得以入仕,再到清朝,完全是主子、奴才之间的关系了。
一时间,两人沉默了起来。
良久,褚蒜子打破了僵局,“此次羌人姚襄为何要叛乱?”
“禀太后,微臣亲自去招降的姚襄,据臣观察,他不似那种大奸大恶之人,并当时拍板安排其弟来做质子,以表诚心。”
褚蒜子叹息道:“唉……我也听说了,姚襄率领羌族部众,在谯郡一带治理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是什么让他们变得如此极端暴虐。”
“微臣,奉旨回家成亲,实是不知谯郡之事……”
两人说话间,外面的羌人声音渐渐平息,慢慢地变成了一片死寂,反而显得更加诡异森然,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无声比有声更加可怕。
“要不臣出去看看情况吧,再去找找陛下。”
刚说完,陈谦感觉到右臂那两只已经恢复温热,滑嫩的玉手抓紧了一些,仿佛生怕他真的跑了一般。
“你别去,万一羌人还在附近怎么办?陛下如果生,此刻已逃掉,如果……”褚蒜子不敢继续再说下去,生怕会诅咒了儿子。
“陛下洪福齐天,定当无事,太后请放心。”
“嗯。”
陈谦感到褚蒜子的脸庞靠在了自己的右臂上,又紧了一些。
陈谦从内心深处有一丝丝的小心愿,希望就这样一直下去,该有多好。
他挪动了一下已是僵硬的身体,保持这个姿势已经许久了,都不记得是几个时辰了。
善解人意的褚蒜子反应过来,脸和手离开了陈谦的右臂膀,待陈谦换了个坐姿,又贴了过来,毕竟她一离开他的身体,就悬空了,头上和身后都有潮湿冰凉,带有棱角的石壁,不得不贴近陈谦。
“你见过司马熙雯了吗?”
“回太后,还未曾见。”
“哦……她是个美人,你会喜欢的。”
……
又是一阵子的沉默。
渐渐地,听到褚蒜子发出了轻微的鼾声,陈谦内心泛起一阵爱怜,这个年轻太后,今天连惊带吓,已是大半日了,实是疲乏过度了。
陈谦不敢活动,只将已经发麻的腿伸了出去,露在了侧洞之外。
虽然洞内一片漆黑,但脑海里褚蒜子完美的面容时不时出现在脑海中。
身体坐的舒适了,闻着褚蒜子身上散发出的幽幽体香,莫名的暖流也开始了一阵阵冲击他的理智,血液在沸腾,心脏在狂跳,想要得到的念头在这一刻快要破体而出。
煎熬中,自己也是身心俱疲,又想起家中父母的安危,还有那个刚过门,甚至未谋面的老婆,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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