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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奠结束后,宫中的贵人们还有一群世家子弟都去看骑马射术的比拼去了,霍不易跟凌不易两人则悄然前往涂高山中的雁回塔赴三皇子的约。
两人来到雁回塔的顶楼,三皇子已经在此等了片刻了,旁边还坐着一位老者。
霍不易和凌不疑看到老者面容后连忙行礼:“欧阳老大人,没想到您也在。”
老者正是三皇子幼时的老师,如今挂个闲职在家颐养天年,曾位列三公,门下弟子遍布朝堂。
欧阳老大人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回礼道:“霍将军,凌将军,老朽今日能遇见两位也是三生有幸,多亏了两位我大汉朝现在才有如今的强者之威,震慑海内,两位真乃是大英雄啊。
霍不易和凌不疑连忙谦虚的说道:
“老大人客气了,这都是小辈们应该做的,您请。”
几人落座之后,三皇子率先开口:
“此次通过子晟喊来霍将军实属无奈,想必将军现在也知道我与子晟的关系,我也就实不相瞒了,将军知道我对皇兄素来尊敬,只是皇兄太过纵容底下的人,那么多重要的职位竟然任人唯亲,那孙胜、王淳根本是难堪重用之人,若不是有外戚的身份在,又怎么能尸位素餐这么多年!还有那楼太傅,皇兄对他言听计从,害的那么多有贤之士得不到任用,我实在是觉得可惜,可恨啊”
霍不易知道三皇子喊他来是所为何事,如果想要废黜储君那军队的支持必不可少,如今整个朝堂他实力可谓是最大,所以拉拢他是必不可少的事,
再者三皇子所说的的确没错,若上梁不正则下梁必歪,不过擅自商量议储肯定会造成朝堂震动,再者古往今来但凡太子被废,那结果基本上都逃不过一死的结局。霍不易回想起宣皇后对待自己的种种,又想起太子的老实为人的风格,实在是不忍心主动做出此等事,但是那些无才之人也不能让他们继续尸位素餐。
霍不易思量了片刻,对三皇子说道:“我知殿下的意思,只是议储之事非同小可,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且太子毕竟性情仁厚,对百姓也是关怀备至,所以此事我并不支持。”
还没等三皇子开口,霍不易接着说道:“不过王淳这些人也不适合再身居要职,我们可以设计让他们犯错,陛下自然会罢免他们的官职,至于太子首先还是以循循渐进的劝导为主,让他明白其中的利害,不要再优柔寡断,任人唯亲。”
三皇子看样子还有话要说,这时欧阳老大人拦住了他:“霍将军说的没错,霍将军不仅是对太子,更是对宣皇后情深意重,老夫佩服,那就等他们先犯错,我们先清君侧,如若太子依然无动于衷,那老夫觉得这样的性情真的就不再堪当太子之位,那废储之事就必然势在必行。”
三皇子点点头:“师傅说的是,楼太傅要不是因为冯翊郡之战蹭了点功绩,这几日陛下在朝堂上对他以前所做打压寒门的事情都不再追究,真的是让人气愤!”
就在几人谈话时突然楼下听到了“咣当”一声,三皇子和欧阳老大人连忙起身,凌不疑离楼梯口最近,看到掉了一枚玉佩,一看上面是“????”,反应过来偷听之人是程少商,连忙用崔侯的武功,从窗外几个回旋跳来到一楼,霍不易倒是没什么动静,他知道偷听之人定然是程少商,凌不疑肯定会去解决的,他只需要配合演戏就行。
凌不疑装作刚进入的样子,看到正惊慌失措下楼的程少商。
程少商也是倒霉,本来是觉得跟那些世家的小娘子在一起没什么意思,而且还一直嘲讽自己,说什么自己攀高枝,还有个烦人的袁善见,萋萋阿姊又跟王??比拼箭术去了。自己实在不想待在那里,就想着出来走走逛逛,看到雁回塔的构造甚是好奇,所以便来塔内观察一番,没想到竟然听到有人在商议废黜太子。
凌不疑捂住程少商的嘴以免她受了惊吓发出声音,看没有地方可藏,只能翻出窗户,悬挂在屋顶边缘。凌不疑用尽力气撑住自己的身体让程少商抱着自己,霍不易敲了一眼窗外,连忙催促三皇子离开。
待几人走后,程少商从凌不疑的肩膀上爬了上去,凌不疑自己用了吃奶的劲翻身返回塔内,程少商这时才定下心来,看着凌不疑问道:“凌将军怎么会在这,还有您肩膀没事吧?”
凌不疑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自己又不能打骂的程少商,只能骗她说道:
“无碍,旧伤而已。我原本是追踪那两个人来的,结果没弄清是谁,反倒差点被识破了。我和太子从小便十分亲厚,但是朝堂最近有传闻说要废储,这几日我发现太子府上有细作出没,所以今日才会盯上那细作来到此处,今日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以免打草惊蛇。”说完装作恶狠狠的表情看向程少商。
程少商以为凌不疑要杀她灭口,连忙求饶。
凌不疑心里想着自己怎么舍得杀你,碰你一根汗毛都不舍得,但是还是装作严肃的看着程少商,问道:“程娘子有听到什么吗?”
“我听到他们在议论太子,想要…”
凌不易打断程少商的话:“不,你什么都没听到!
“对,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只是散心路过此处…”
凌不疑没想到程少商怎么现在突然变得这么傻,脑回路都没了,无奈的说道:“你也没有路过此处,今天的事情你要烂在肚子里,知道了没有?”
程少商傻傻的点点头,虽然不明白凌不疑为什么要这样,但是她知道这一定是为了她好。
两人走出雁回塔,程少商向凌不疑告别,准备自己一人回去。
凌不疑看着她问道:“程娘子当真不为自己的性命担忧么,那三个人知道有人偷听,只要回营清点人数,自然也会知道偷听之人是谁了?
程少商听完更是急着要回去,凌不疑这时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程少商看到立马想抢回来。
凌不易笑着说道:“这玉佩就放我这里保管,以免你走漏了消息,还有你回去要如何跟别人说你去哪了?这涂高山就这么大,你要作如何解释啊,程娘子?”
程少商一脸懵b的看着凌不疑,凌不疑揉了揉自己刚才为救程少商旧伤复发的手臂,说道:“程娘子不介意再跟在下来一场英雄救美的戏吧?”
“啊?凌将军这是何意?”
凌不疑笑而不语,一脸计谋得逞坏笑的表情。
而另一边,文帝营帐前,因为王??跟萋萋两人争吵斗气,害得程颂受伤,此刻三家人都跪在营帐前等着文帝的责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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