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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雍王跟随他多年,原本还想着留他一条性命,让这段时间动荡的朝堂变得安稳一点,结果被这两人硬生生的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两人也很自觉,知道文帝现在很生气,毕竟自己干的事情的确挺嚣张,所以两人来了之后直接跪在大厅中央,等着文帝来发泄自己的怒火。
两人性格呢反正也是混的很,就是不肯主动跟文帝认错,就是干跪着。文帝呢,也一直不出来,躲在屏风后面,非要看看这两人能跪多久。
就这样,两边一直耗着,霍不易和凌不疑跪了将近两三个时辰了,霍不易不知道凌不疑啥样,他反正是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快没有知觉了。
曹常侍在旁边看着两边都不肯先服软,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小跑着来到霍不易跟凌不疑这边,无可奈何的说道:
“霍将军,凌将军,您俩就给圣上低个头吧。您俩这跪着圣上也心疼啊,霍将军,凌将军,您们听老奴说…”
曹常侍还想继续打圆场,文帝在旁边先是忍不住了,高声训斥道:
“你个竖子!你们可知错?!就是平日太纵容你们了,如今未审之要犯,你都敢杀!这是欺君之罪啊,你让朕如何处置?!还有你!这竖子这么放肆,胡作非为,你就这么不管不问,枉朕这么相信你,把子晟交给你,你就这么辜负朕的期望?!”
文帝是骂完一个再骂一个,一口气骂的这么多自己都快断气了。
凌不疑开口说道:“不关兄长的事,是我一人所为。”
曹常侍看凌不疑还继续火上浇油连忙在旁边劝道:“陛下息怒,霍将军和凌将军在这都跪了三个时辰了,况且凌将军他这身上还有旧伤,要不…”
文帝也借坡下驴,也不想让两人再跪了,但还是佯装生气的说着:
“要不什么,给朕滚进来!”
曹常侍看文帝松口了,连忙准备拉起两人:“霍将军,凌将军,圣上让你们俩进去了,来,快起来,老奴扶你。”
霍不易正准备顺势起来了,但是旁边凌不疑这个愣头青就是不接这个人情,搞得霍不易也只能继续跪着。
文帝看凌不疑这个臭小子给脸不要脸,气的一个纵跃跳过门坎,快步走到凌不疑这边,指着他发火道:
“你很硬,好你个竖子,我让你硬!”
接着就是一脚踹倒凌不疑,这小子还继续耍横,倒了之后又坐了起来,文帝看这混小子竟然又起来了,tmd又是一脚下去,在你老子面前装起来了?凌不疑踹倒之后又一次坐了起来。
霍不易在旁边都想把他按在地上不让他动弹了,咋这么横呢,说一句服软的话不就行了,欠收拾嘛这是。
文帝看凌不疑接二连三的不给面子,指着他质问道: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你是在等朕的第三脚么!”
凌不疑面无表情的说道:“陛下所赐皆有君恩,臣…不敢躲!
“你这心里还有不敢二字吗?”
“雍王父子手沾无辜将士鲜血,又企图谋逆造反,臣杀他何罪之有?”
“那也不用你亲自动手,要杀要剐一道诏书就可以,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臣还查到雍王还身负其他重案,他们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也不用你亲自动手。”
“我要给枉死者讨个公道!”
“讨公道,死者死矣,你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
“陛下…”
霍不易看到两个人面红耳赤的吵着,感觉得让他们两个别再争了,再吵的话他倒不是怕凌不疑再挨文帝几脚,他是怕凌不疑把文帝气着快心脏病要犯了。霍不易连忙打断两人:
“陛下,此事是臣跟子晟错了,臣之后一定会对自己,也对子晟严加管束,还请陛下息怒。”
文帝其实也很无奈,他知道凌不疑有孤城的心结,但是朝堂的事情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能允许凌不疑这么胡作非为,毁了这好不容易来的太平盛世。
文帝只能在一旁教育凌不疑:
“子晟,朕纵容你也是有底线的,天下百姓的安宁就是朕的底线。戾帝余孽作乱几十年,黎民百姓翘首以盼的平静安宁日子才过了多久,你就想胡搅蛮缠再搞一个天下大乱不成。”
凌不疑明白文帝的想法,作为一国之君文帝有自己的难处。凌不疑对文帝的话是听得下去的,他也知道自己所做之事让文帝很不好做,只能行礼向文帝道歉。
文帝其实也不忍心再继续责怪,草草责罚一番就算了事了。两人走后文帝也是心疼了好久,那么大的力气踢这臭小子,自己也心疼,还责怪曹成不拦着自己。
霍不易回去的路上去凌不疑说道:
“子晟,你要明白圣上也不容易,朝堂内这么多人等着拿我们的把柄,圣上也一直扛着他们的压力。之后我们查孤城的事情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要惹人注意。”
“我懂,兄长。”
前路坎坷,霍不易和凌不疑都知道前方不易,但是他们已经别无其它选择,只能继续一起并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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