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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凌凡没张嘴，不然得把舌头咬了去。
可能因为骨骼惊奇，又或者因为科学的受力分散，他不是很疼。
但刻晴的小脑瓜，就难受了。
“唔。”她双手护着后脑勺，有眼泪在眼眶打转，晶莹如玉。
脑袋很痛，又觉丢脸，心里很慌，不知道该如何才能镇定。
就算是这样，也不忘基本的礼貌，为自己的失误造成的伤害而道歉：“对不起……”
抬头看到凌凡侧脸的红晕，担忧的想要去帮忙揉揉，但又注意到甘雨就在身边，马上制止了这种念头。
伸手又缩回的模样，可爱极了。
脑内思绪飞速旋转，刻晴瞪大眼睛，双手跟着比划，描绘出了这样的场景：“是「凌凡先生」说，他对璃月的发型很感兴趣，想要了解，而我刚好路过，所以就教他……”
不知道自己要解释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更不知道可以老实交代的事情，为什么要撒谎。
总之，很奇怪。
可能是因为发烧的后遗症，脑子处于糊涂中。
这番毫无逻辑的叙述，普通人可以说是完全不信。
但甘雨是普通人吗？当然不是，所以她信了。
甘雨与璃月一同度过了数千个春秋，曾协助过数代璃月七星进行建设。
对于她而言，像刻晴这样天生就会成为七星的大小姐，可以说是从小看着长大的。
甘雨走过来，好似母亲般慈爱的抚摸着刻晴的疼痛处，原来如此的点头：“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
“什么都别以为！”刻晴急了，几乎是带有命令的提醒。
“咳、咳！”而后咳嗽两声，止住失态。
努力的忍着疼痛，故作严肃。
闭上眼睛，深呼吸，随着起伏的胸脯，重新调整节奏。
她将玉衡星该有的仪态展现出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变脸是真的快，瞬间就恢复成了高傲的璃月七星，和刚刚慌乱的少女完全判若两人。
甘雨微微一笑，这才行礼说明来意：“我是奉天权凝光的吩咐，来找凌凡先生的。”
“天权凝光……”刻晴回头，眼神中满是质问：“你和她见过面了？”
凌凡本来就没打算隐瞒，只是没能早一步说出口，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
表情给出答案。
心情瞬间就不美丽了，仿佛一日的好心情都烟消云散。
刻晴撩开长发，留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
刚迈开腿，被甘雨喊住：“凝光大人说，您上次的提案，她可以答应，具体的事由会在近期罗列出来。”
不知道什么事，但刻晴脸上没有过多的高兴，只是询问道：“她现在是在群玉阁？还是月海亭？”
“月海亭。”甘雨伸出手，将刻晴衣服的皱褶抹平。
刻晴则低眉想了想，点点头：“正好，我有事找她。”
随后，踏出门庭，只留下独属于她的香味。
待到刻晴的身影消失，甘雨还没从刚刚那种「是不是来错时间」的心情中走出。
不理解却困惑的她，朝凌凡问道：“我来的时间，是不是不对？”
凌凡能怎么说呢？只得苦笑：“如果能晚十分钟当然更好，但……算了。”
既然甘雨说是奉凝光的命令而来，那大概率是找到了那帮劫匪的动向。
只是意外，没想到凝光派来协助的秘书，居然是甘雨。
这可是她的私事，怎么有种公车私用的感觉？
呸，怎么能把甘雨比作公车呢！
在心里默念一万次对不起。
“对不起。”他居然发出了声音。
“怎么了？凌凡先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甘雨很是疑惑，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异样。
直接跳过，凌凡忙询问：“是有那东西的消息了吗？”
口中的那东西，自然是指那把「杀死神明的长枪」。
可能是为了避讳名字，凝光没有说出这把枪的真名。
所以弄得凌凡每次说完都感觉很绕口，反正大家心知肚明，就用那东西替代。
“嗯，是的。”甘雨点头，拿出最新得到的情报：“上次被劫是在瑶光滩附近，这次也是在那里发现了盗宝团的踪影。”
瑶光滩？没去过的地方，还挺远的。
没记错得从望舒客栈附近的烂桥绕过去。
甘雨看着情报，继续说道：“目前还不确认那伙盗宝团是不是劫持「宝物」的人，但听说附近的盗宝团成员都在往那边集结，比较有名的首领「大姐头」也在其中，所以可能性很大。”
注意到，甘雨说的是「宝贝」，难道凝光并没有告诉她要找的东西是什么？
想一想这样才正常，甘雨可是岩王帝君的忠实信徒，突然来和她说：我正采购一把弑杀神明的长枪，那……很难想象甘雨的内心会是怎么样。
“那去看看吧！”凌凡这两天都快无聊到长蘑菇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随时都可以。”
考虑到甘雨是七星秘书，还有很多工作要忙，所以想尽可能的根据她的时间安排。
但……
甘雨立刻回答：“那真是太好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现在？”凌凡指着外面，天开始黑了：“已经到晚上了哦！”
雇佣马车，出行准备，一系列弄完就该睡觉了！
不夜行的话，最多也就走出璃月港，还不如第二天精神满满的上路。
听着凌凡的语气，甘雨不解：“不可以吗？凌凡先生还有其他事情吗？”
“事情倒是没有，但已经很晚了，不睡觉吗？”凌凡知觉头疼，感觉这个秘书好像没什么常识？
甘雨一脸明白了的神情，但说出来的话显然不在一个频道：“凌凡先生要先睡觉的话，我可以在这里等着，大概要睡几分钟呢？”
嚯！好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你睡觉是按分钟算的吗？
而且让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在一边等着，自己怎么才睡得着啊！
凌凡扶着额头，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还不知道的，甘雨的生物钟和普通人是有区别的。
准确来说，甘雨比普通人的承受能力要强一点。
所以很多突然或者紧急的事情会交由她来处理，长此以往，便失去了稳定的睡眠时间。
这也不算坏事，她慢慢的学会了随时随地睡觉，可能每次都只能睡那么几分钟，可能每次睡觉的地方都不一定那么适合。
但对于她来说，能够有更多的事情用来工作，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工作是对她的肯定，她会努力完成这份期待。
工作会让璃月变得更好，这是她与帝君的契约。
凌凡不理解的事情很多，但看着甘雨这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也就不好说什么。
反正瑶光滩很远，最少得有两三天的路程，等会困了也就在马车上睡吧。
“没事。”凌凡摇摇头，报以温柔的微笑。
硬要说还有什么牵挂，那就是随时有可能回来的荧。
从公子口中得知，最近一两天就会从绝云间归来，到时候荧会开始帮助钟离进行送仙典仪的准备。
她们回来的时候，如果没看到自己，肯定会担心的。
所以凌凡留了张纸条。
最后，准备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就这么潦草的准备出门：“我们走吧……先去挑辆大马车！”
“马车？那可能不行！”甘雨坚决的摇手，仿佛是她很不喜欢的事情。
“去瑶光滩的话，乘船会更快。”这是甘雨的建议。
凌凡瞬间兴奋：“那更好！快走吧！”
他早已憧憬在蓝天白云之间，在浪花与海鸟之间……
那种视野开阔，心潮澎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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