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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贵妃出人意料的说道。
“啊？”
这也能听出来的吗？
江离有些懵逼。
宁贵妃却是噗嗤一笑。
“逗你玩的呢。”
“那可是皇后娘娘，就算给你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碰她吧。”
江离连连点头。
“那你就敢碰我咯？”
宁贵妃忽然又变得严肃起来。
这……
江离发现了。
这宁贵妃是在拿自己开心呢。
“奴才怎么敢，只是为孝敬娘娘敬一些心里罢了。”
“油嘴滑舌。”
宁贵妃呵呵一笑。
“以后你就不用叫奴才了，你是江尚书的儿子，是相门之后，今后还是你我平称吧。”
“这样……不好吧。”
江离有些迟疑。
“有外人的时候你还是叫我娘娘，私底下就叫我的名字吧。我叫宁清雨，十四岁那年就进宫了，本以为自此之后会受尽皇上的宠爱，却没想到因为我父亲遭人陷害，丢了官位，连带我在宫里也受了冷落。”
“我在这永宁宫等了他七年却始终等不到他，古人说哀莫大于心死，或许也只是如此了吧。”
江离道：“皇上或许也有自己的考量。”
“连皇后都被冷落数年，何况是我？你不用安慰我，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宁清雨凄然笑道。
江离没有说话。
这就是帝王之家的残酷现实。
喜怒哀乐一切都由皇帝掌控着。
但皇帝看似拥有极大的权力，却又被外界的各种力量所束缚。
这是一个无法解开的死结。
“后宫是很枯燥的，姐妹们的勾心斗角，各种势力的穿插和较量，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所以我一直呆在永宁宫里，除了尚仪局便很少去其他地方。”
宁贵妃似乎把江离当做了一个能够倾述心事人，竟然没任何保留地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他。
江离不知道怎么回应她，便只能继续为她按摩腿脚。
皇帝的后宫三千佳丽，可想而知有多少人是一辈子都难以得到皇帝临幸的。
而这其中又有多少人是得到临幸之后又被冷落的。
宁贵妃和皇后已经算得上是生活的不错了，那些地位远不及她们的，在后宫只会更加凄惨。
江离知道自己所见的也不过是这三千佳丽的其中一小面。
“娘娘，我以前听说过这样一句话，生活就像一块七彩糕点，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口是什么味道。”
“我相信以娘娘的能力，就算离开了皇上，也一定能过得相当精彩。”
江离生搬了一下前世某个电影里的名言。
宁清雨十分受用，睁大了双眼看着他说：“你真的这么想？”
“当然。”
“虽然娘娘无法离开皇宫，但在永宁宫，也照样能够活出属于自己的生活。”
宁清雨欣喜不已。
“江离，你真的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人。”
“可惜你已经是凤阳阁的人，否则我一定竭尽所能把你调到永宁宫来。”
江离微微一笑：“我在凤阳阁也不忙，可以经常来永宁宫帮娘娘排忧解乏呢。”
“这可是你说的。”
总不能拉钩上吊吧。
江离笑笑。
宁清雨说到底也还年轻，和崔蕊其实遭遇有些相似，导致两人的性格也有一定的趋同。
江离没想到这么快就获得了宁清雨的好感。
这种发展速度，甚至比崔蕊还快。
只是现在他还差了一个契机。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可能得回一趟凤阳阁。”
江离停下手，说道。
“你今晚要去坤宁宫吗？”
宁清雨忽然问道。
江离先是一愣，而后摇头。
“这几日应该都不会去坤宁宫了。”
“那你来永宁宫吧，我想继续听你说红楼梦的故事。”
宁清雨低声说道。
“可以吗？”
“嗯，反正这永宁宫灯火通明，也只有我和追月两人，多一个人也多一个陪伴吧。”
江离点了点头。
……
凤阳阁。
“你没事去永宁宫干嘛？你不会准备对宁清雨下手吧？”
姬月终于回来了，可一听说江离去了永宁宫，当即就拆穿了他的真实想法。
“怎么可能……我只是看宁贵妃一个人守着永宁宫太可怜了，所以去给她讲点故事。”
“呵呵，你越是这么说，就越显得你心虚。”
江离擦了擦汗，连忙转移话题。
“我从皇上那里听说崔家的长子战死了，这件事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消息倒是很灵通。”
姬月笑了笑，“肯定有影响，但对我们来说是好的影响。”
她见江离有些疑惑，便解释了一遍。
崔靖死掉后，崔家就需要考虑接下来立谁当接班人。
这可是一个传承了数百年的大家族的后继之人。
整个崔家的主脉和支脉肯定都会受到波及。
姬明甚至可以趁这个机会拉拢一批崔家的人，打击一批崔家的人，然后搅乱崔家的局势。
至于他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显而易见。
崔家和蛮荒国的合作出现了裂缝。
“崔靖的死很有可能成为崔家和蛮荒国决裂的导火索，本来大家去前线走走过场，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结果蛮荒国却突然杀了崔家长子。”
“呵呵，以崔鹤家主的脾气，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白白死掉。”
姬月断言道：“你等着看吧，过不了多久崔家就会请姬明出兵，征伐蛮荒国。”
“那这样一来崔家岂不是成了我们的盟友？”
“当然不是，我们的利益又不相同。”
“只是崔家能暂时为我们缓解一些压力，至少我不用立刻被嫁去蛮荒国，而你也有更多的时间用来成长。”
“那这倒是一件好事。”
江离呵呵一笑。
“对了，我今天在永宁宫听说一种叫龙体丹的丹药，咱们练武之人平日里是不是也有辅助修炼的丹药呢？”
江离突发奇想的问道。
但他之前一直没见长帝姬拿出来过，所以也不确定。
“自然是有的。”
“不过丹药的价值相当昂贵，别说你，就连我都未必能消耗的起。”
“蛮荒国正是在丹药这方面十分强势，所以才能造就那么多的高手，而大汉朝内的丹师已经快要绝迹了。”
“绝迹？为什么？”
“因为前朝的丹书都被父皇焚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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