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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格假意推辞一番后,被阿芙拉请了上去,代替西斯达尔三世,主持会议召开。
后续的会议内容就是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没什么好讨论的了。
只等西斯达尔三世清醒过来,将一切原则性的东西,用大公的名义确定并颁布诏令,众人就可以按部就班了。
会议结束之后,自然就是盛大的宴会,宴会上齐赫马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走了。
鲁多维科在会客厅外的庭院草坪上,拉着四个身材高挑、年轻貌美的少女,跳着笨拙的舞蹈。
关键,鲁多维科这家伙的身高,只能到达这几个身材高挑少女的腰腹。
这个猥琐的矮人丝毫不顾及大庭广众,时不时把自己那长满胡子的大脑袋埋进盐与海之地、埋进自己幼时曾经挤破了脑袋要冲出来见天日的地方,然后一边喝酒,一边大笑。
齐赫马一直都和鲁多维科臭味相投,看到这副情形,也心痒难耐,和众人寒暄几句后,找泰格要了一些特殊药剂,再次回到了自己眷恋已久的老地方。
宴会散场之后,鲁多维科还要拉着刚入门不久的尼克,下去潇洒一番,只可惜尼克想到自己还肩负任务,只能惋惜地拒绝了鲁多维科的邀请。
入夜之后,一间小型私人会客厅内,泰格正喝着醒酒的茶汤,尼克则一脸局促,坐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
“姐夫......”尼克试探着开口。
泰格则轻轻抬手,举起茶杯,打断了尼克,漫不经心地问:“和你堂姐奥德丽谈过了吧?”
尼克抿抿嘴,点了点头。
“你应该知道,巴格达的一应事务,我都是交给奥德丽处理的,你堂姐都没有答应你,你找我也没用。”泰格笑眯眯地说,仿佛自己是一个怕老婆的男人。
尼克知道这些都是婉拒的借口,于是一脸恳切地说:“姐夫,您就别说笑了,我姐姐奥德丽能够脱离家族苦海,还不都是靠你吗,难道她还能替你做主不成?”
泰格微微一笑,并不在这个问题纠缠,而是反口问道:“上次你来巴格达城,不是要效忠于我们吗,怎么现在又要给薇薇安来当这个说客?难不成是你觉得薇薇安这个嫂子,要比我这个姐夫更亲近?”
尼克脸色微红,急忙解释道:“姐夫,我承诺了要向姐姐效忠,就一定不会食言,但当时我也说了,我需要帮助家族度过难关。”
泰格露出歉意的神态,笑道:“哦对对对,我把这事儿给忘了,不过现在看来,你要帮家族度过难关,恐怕遥遥无期啊。”
尼克则趁机讨好道:“灰熊家族能不能度过难关、度过难关是快是慢,现在不都取决于姐夫你吗?”
“我竟然有着么能量?”泰格惊讶道。
待人接物尚且青涩的尼克,正要开口恭维,却听泰格语气一变,说到:
“不过,这件事不是你来求援就能决定的。你还不知道吧,灰熊伯爵已经身在鳄鱼湾的巴斯城了,你的堂兄戴尔也带着巴斯城的军队赶赴前线了,说不定战事很快就能平定。”
“姐夫,你怎么知道的?”尼克下意识问道。
泰格笑着说:“在赶回巴格达之前,我去了一趟鳄鱼湾。不过,巴斯城的领主托斯卡纳,还有你的大伯灰熊伯伯爵,似乎对大公西斯达尔三世的命令不以为然,竟然不让我这个大公的使者进城。
还是说他们对大公的诏令不满?有意见,打算抗命?”
尼克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满头疑惑,找不到思路。
泰格则直接从怀里取出一份诏令卷轴,交给尼克,斩钉截铁地说:“这是大公的诏令,大公已经晋封我为南境守护,这个命令恐怕你大伯他们难以接受,你将这份命令带回去交给他们,他们若是答应,我就出兵助战!”
尼克结果诏令卷轴,试探着问:“姐夫,我能打开看看吗?”
“当然可以。”
尼克轻轻打开卷轴,将诏令的内容全部收入眼底。
然后他就脸色尴尬,为难地看向自己的姐夫泰格:
“姐......姐夫,不是我反对这份诏令,而是这诏令之中,似乎只有关于你的部分。
大家都是为西斯达尔大公浴血厮杀的忠臣,如果最后只有你得利的话,就算站在我的角度来看,不仅灰熊家族和三叶虫家族不会答应,其他的贵族恐怕也难以答应。”
泰格早就预料到尼克会这么说,这个正直的小伙子,是个藏不住自己心里话的人,于是泰格直接拿出了另一份诏令。
“这也是大公的诏令,这是对灰熊和三叶虫家族,以及其他功臣的封赏,尼克你也一同带回去。”
“我可以再看看吗?”尼克试探着问。
泰格摇摇头,笑着说:“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问这个愚蠢的问题,这卷轴上毫无火漆封印的痕迹,你自己偷偷去看,谁会知道呢?”
尼克脸一红,默不作声,打开了卷轴。
“西境守护,沿河地区还有巴肯河和把它之间的平原流域!大公他竟然如此豪爽?”
尼克看着诏令之中对灰熊家族和三叶虫家族的许诺,露出的震惊的神态。
“这有什么可惊讶的吗?大公现在毫无力量,只能依靠我们这些忠诚之辈,既然都给我这个平民伯爵封赏了大片的领土,对于灰熊家族和三叶虫家族,又怎么会亏待呢?”
尼克下意识点点头,回答道:“我明白了姐夫,也就是说西部沿海、巴肯城以北的地区,还有巴塔河南岸一下的地区,能够打下多少,都可以拿来当做对功臣的封赏,是不是?”
如果按照最理想的状态,巴塔河以南巴肯河以北,包括巴克半岛在内的广大地带,都将成为两大家族极其臣属的封地,还有富庶的巴肯城及沿海地带。
“西境守护”的封赏力度,的确不亚于泰格“南境守护”的名号,甚至在地区开发程度上,囊括其中的中央大平原区域,还有沿海的贸易区域,都要比泰格的南境要高。
泰格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微笑看着尼克:“这就要取决于你大伯和薇薇安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了,是不是还打算像发动奔袭战争时那样吃独食?”
尼克脸一红,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我明白了姐夫,我这就返回巴肯城,前去复命,我相信大伯他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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