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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下告退！”
说着，他便离开了府邸。
接下来的这三天，朱棣想着又要离开了，所以他寸步不离的陪伴徐妙云。
徐妙云见他如同牛皮糖一般贴着自己，心中也明白，八成他又要走了。
想到这，她心里莫名烦躁。
“殿下，你是不是又要离开了？”
朱棣摸了摸她的头，“妙云你猜到了，本王有要事要向父皇禀报，所以要和大哥回应天了。”
“可以带臣妾一起吗？”
说完，她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朱棣。
朱棣摇摇头，他知道空印案一旦掀起，必将引发巨大的波澜。
“这恐怕不行，不过本王答应你，事情结束之后，会尽快赶回来的。”
她神色一黯，“好吧.........”
就这样过了三天，袁承志兴冲冲的跑到朱棣的府上。
朱棣将他带到了书房，他跪在地上，激动的说道。
“启禀殿下，小人没有辜负您的信任，孙化招供了。”
朱棣听到这话，心中也是高兴。
夸赞道：“你做的很好，本王现在就随你去看看。”
随后对着门口喊着，“来人，将世美找来。”
很快，张玉便走进了书房。
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末将张玉拜见殿下！”
朱棣对他说道：“世美，本王要去一趟锦衣卫，就由你随行护卫吧。”
“末将领命！”
几人匆匆离开，驱马前往锦衣卫的驻所。
到了锦衣卫，毛骧得知消息，赶忙笑着出来迎接。
不过他在看向袁承志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畏惧。
很快，在他和袁承志的带领下，朱棣走进了地牢深处。
他坐在椅子上，袁承志吩咐一旁的锦衣卫将孙化拖来。
正当朱棣疑惑为什么是拖呢？孙化便被带到他的眼前。
此时的他身上没有一块好皮，整个人颤巍巍的。
以他看来，连走路都费劲。
他不由的看向一旁的毛骧，想听听是怎么回事？
袁承志抢先开口，“殿下，孙化老贼一直不开口，所以小人只能采取点手段了。”
朱棣不是傻子，不过他本身也是承诺过的。只要孙化开口，不管袁承志用什么手段。
所以他并没有深究，而是指着他，对着袁承志问道。
“他不会有事吧？本王还要带他回应天呢。”
这时毛骧开口了，“殿下放心，下官一直看护着呢。而且在他招供后，下官还专门请来医师给他治伤。”
朱棣听着，满意的点点头。
“毛大人，你做的很好。此次你就随太子和本王一起回应天吧，本王也好兑现自己的承诺。”
毛骧并没有表现出很惊喜的样子，而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殿下，这个太子殿下已经说过了。”
听到这话，他便明白毛骧恐怕已经归属于朱标了。
不过想想也是，朱标贵为一国储君，而且深得老朱信任。麾下实力盘根错节，朝堂上近半的文臣武将都支持他。
毛骧投靠他，也不奇怪。
他不由的笑道：“有大哥的照拂，毛大人前途不可限量啊！”
毛骧明白这是燕王在点他，他立马跪在地上。
“借燕王吉言，下官定不会忘您的大恩。”
见他是个聪明人，朱棣甩了甩手。
“你们先下去吧，本王有要事要询问犯人。”
众人微微拱手，“遵命！”
等他们走后，朱棣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孙化。
开口问道：“孙化，本王问你，在你密室里搜到的空白公文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孙化眼神充满疲倦，已然没有当初那股精气神了。
他低头回道：“殿下，那些都是岁末准备送往户部报册的文书。”
听他答非所问，朱棣再次相问。
“本王问的是，它们为何是空白的呢？”
孙化心中一凛，眼中恢复点生气。
他解释道：“回禀殿下，按照规定，每年北平布政司都要向户部呈送钱粮及财政收支、税款账目，而且双方的数字须完全相符，分毫不差。如果有一项不符，整个账册便要被驳回，必须重新填报。而且钱粮每年在途中都会有损耗，所以我们为了省时省力，都会事先准备空白文册，让掌印使盖好印章。到了户部之后，再填报数字，这样就可以做到分毫不差。”
讲到这，他猛然停住，随后故作茫然。
“殿下，这些都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啊，您有何疑问？”
朱棣冷哼一声，“哼，如果真按照你这样说，还则罢了。”
“本王问你，你是否利用过这些空白文册行中饱私囊之举？”
说到这，孙化立马否认道。
“殿下，这.......小人没有！”
见他还不老实，他当即怒喝道。
“在本王面前，还敢撒谎？袁承志给本王滚进来。”
听到这个名字，孙化万分惊恐，不停的磕头。
“殿下，息怒，息怒啊。千万不要让他进来啊。”
袁承志站在门口，听到他的怒吼声，心道不妙，立马跑了进来。
他跪倒在朱棣面前，“殿下，您找小人有何事？”
朱棣指着还在磕头的孙化，面色大怒。
“你不是说他已经招供了吗？本王怎么看他不是这样呢？”
说完眼中透出犀利的光芒。
袁承志也是生气，他赶忙站起身。
“殿下息怒，小人这就让他听话！”
说着他目光狰狞，一步步走向孙化。
“首领，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孙化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袁承志，肝胆俱丧，连连摆手。
“袁承志，不..不要过来，你..你不要过来啊！”
他赶忙说道：“殿下我说，我说，我全说！”
见他如此，朱棣会会衣袍。
“你先下去吧！”
“小人告退！”
孙化承认了，不过他也打算拉其他人一起下水。
“殿下，罪人是贪了，不过其他人也贪了啊！”
朱棣听着还有意外惊喜，赶忙问道。
“说吧，到底有谁？”
他犹犹豫豫，“殿下，罪人说出他们，能不能换一条命啊？”
听他提出条件，朱棣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这得看你供出的人是谁？人越多，你的保命机会越大。”
孙化赶忙说道：“罪人所知，北平就有掌印使王休，布政使司右参议杜鸿远.........户部的话，有户部员外郎宋子平，主事陆平......”
听他爆出了十几个人的名字，朱棣叫了一声好。
“好，你将这些人都写出了，本王可以向太子殿下请求，饶你一命。”
随后对着身后的张玉吩咐道：“世美，给他准备笔墨。”
“谢殿下，罪人这就写，这就写！”
他匆匆写完之后，朱棣便带着这份名单去往朱标那里。
来到朱标府上，侍卫们纷纷参拜行礼。
朱棣没有管他们，径直走进府里，在下人的引导下，找到了朱标，将名单递了上去。
朱标看着名单上的这些名字，心中愠怒。
“这帮子蛀虫，这是在吸大明和大明百姓的血啊，孤断难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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