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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大惊,问道,“这是怎么了?这……快,快搬到榻上去,药,快上药!止血呀!太医,王太医……这那个杀千刀的……”
顾向河起身,却大声的咳嗽起来,老太太赶紧道,“你起来做什么?还不到那一步呢,要是到了那一步,我也是要先送你走的。”
“母亲在胡说什么?!”
老太太泪流满面。
“母亲放心吧,会好起来的。”他哽咽道,“即使不好,我们一家人总是要在一起的。”
王太医赶紧上来看,看着三姨娘的伤口,忍不住摇头。从背后一直到腰上,贯穿了整个脊背。连骨头都看得见,止血就是一个方面,何况她的伤口太深太长。
止血的药粉他也是拿出来不要钱的洒在上边,可是的血还是不断往外涌。
三姨娘大概也知自己不行的了,望着了还呆呆的女儿,朝着她招手。
邹奶娘道,“三姐儿,你过来跟你娘说几句话吧。”说完,自己整个人忍不住呜咽起来。
顾莲玉被一推,才走过来,她跪在了三姨娘跟前,哽咽的叫了一声,“娘!”
“别怕。”她伸手抚摸她的头,“娘以后在不能顾及你了,你要好好听你爹的话,你爹给你找的女婿挺好,你不要嫌弃。便是身份低的,家庭条件不好一些,到底也配你,是知道疼的人男人比什么都强。”
“娘,您会没会儿的。”顾莲玉终于回神,抱着三姨娘的手臂,贴着脸道,“你会没事儿的。你会好起来的。”
“娘会没事儿的,你要孝敬你祖母,她养大你父亲不容易,如今是享福的时候,还有,你不要,不要跟你大姐姐作对,她是一个厉害的人,她是嫡女,又出生豪富,性子有些不好是有的,可是她从没有害过人呢,你是她的妹妹,听她的话,你要以后有什么难处,她也会为你出头,咳咳……”三姨娘呛出一口血,
顾莲玉呜呜的哭起来,三姨娘摸摸她的头,“东西,我都给你留着,你知道我放哪儿的。”
“娘,我不要你死!”
三姨娘笑,“我不死,咳咳咳……”说完,又抬起头,望着顾向河,带着几分无奈,“老爷,奴婢罪该万死,奴婢一直都知道,您根本就没看上过奴婢,您心里时时刻刻想着的都是夫人,奴婢寡廉鲜耻的,意图富贵,害您与夫人分开,我知道您心里是恨奴婢的,只是,奴婢,心中却一直,一直仰慕老爷您,咳咳……奴婢就要去了,到了地下,奴婢去向夫人解释,求她原谅……咳咳咳……”她一大口血又吐出来。
顾向河也湿了眼,“你不要在说话,你,会好起来的。”
“奴婢今日不说,只怕一辈子也无法说了。”三姨娘的眼泪流了一脸,“您是个好人,奴婢此生能做您的妾,即使您心中没有妾一丝,妾也十分欢喜,妾还想着下辈子,做老爷您的奴婢,您与夫人和和美美,奴婢再也不做这丧心病狂之事,您,就原谅奴婢吧。”
顾向河道,“这件事原本就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
“咳咳咳……老太太。”三姨娘最后看着老太太,“奴婢,把平时对您不敬,请你看在莲玉的份上……”
老太太也哭的不行,“好好的,说这些事情做什么?你千万不要有事儿,我便是讨厌你,我没想过你……呜呜呜……”
“二姨娘!”
二姨娘走上前,哽咽道,“您别说话。”
“我,我就将莲玉这个没娘的孩子托付给您了,我一直欺负你,我真的是做错了,下辈子我会给你当牛马还你的……呕……”
二姨娘道,“别说话了,您会好起来的。”二姨娘半蹲在地上,“求您了。”
“莲玉从小被我宠坏了,脾气不太好,又争强好胜的,以后,没了娘,还请你,教导她,我……”
“我会的,我什么都答应你……三姨娘……三姨娘……”
“拜托!”三姨娘说完,陷入昏迷。
顾莲玉大声的哭起来,“娘,娘……”
外边的人还在往里边撞门,顾惜惜让人全部撤回来道二门。等着外边的人将大门撞开,然后在行事儿,却从墙头翻出一人,顾惜惜一箭就射过去。
那边道,“大小姐,是故人!”
顾惜惜微微一怔,等他落在地面,后边还跟着数十人,顾惜惜看清楚他是二十一的侍卫,朱时钰,不过还是警惕的看着他。
朱时钰道,“我等静听大小姐吩咐。”
“外边都是些什么人?”
朱时钰道,“有敬国侯府的,有原兵部侍郎王家的,绿腰卫也参与其!大约有五百多人,还有一队不知是什么地方的势力,大小姐,你放心,我等虽然势单力薄,但绝对会护佑大小姐周全。”
顾惜惜道,“多谢,不过,硬拼,我们只怕是拼不过,我们的武器不足以支撑到天亮,如今只有放手一搏。”
“我等静听大小姐吩咐。”
顾惜惜道,“那你奋力一搏吧。我正愁无人可派,你们去打开东边围墙的口子吧。”
朱时钰不解,“什么?!”
“我已经找了援军,只要我撤出去,他们就对我无法。”
说完伸手接过了侍卫递过来的弓箭,拿在手中,举起弓,拉起了箭。
“放这些蠢货进来吧。”
等人一冲进来,快到跟前,才一箭就射出去。她一箭射出去,箭射出了第个人的脖颈,再穿出,射入了第二个的胸口。两个几乎同时倒在地上。
同时几十人家丁也将手中的箭射出,第一批冲进来的人便倒在地上。他们一倒下,顿时将放在院子中的装着油的盆活着油桶撞翻。油桶中放了豆子,滚落出来,散落一地。
人群里不知道谁吼了一声,“冲呀。冲进去,顾家的那些财物就是你们的。”
一大群人受到这样的鼓励,纷纷的冲进来。一踩着带着油的地面,踩着了圆滚滚的豆子。一时间都站立不稳,你撞了我,刚站稳又被另外一个人撞开了去。
扑通扑通的权摔在地上,这回顾家不用箭招呼他们,举起竹筒一射,竹筒中不明液体的射出来,到处都是!偏生还有几人站在高处朝着下下面乱洒一通,一股油水的味道弥漫空中。
有人顿时大叫一声,看能发现了顾惜惜阴谋,大声的叫起来,
“不好!是油!”
想要退出去,可是人已经倒了一地,两三百人,滚成一团,一时间根本分不开。而且刚还大开着的两扇大门被关上。
顾惜惜这边已经点燃了火把,直接丢在院子中,侍卫们带着火星的箭直接射进人群中,火遇着油,顿时便火光冲天,沾了油的中众匪徒全身被烧着,发出了嘶声裂肺的声音。
顾惜惜拿起信号弹燃放在空中,一只红色的信号箭冲向天际。
顾惜惜对着所有的人道了一声!
“撤!!”
将中门一关,在门背后堆砌上一堆沙土。带着人撤回内院,命令人收拾细软,准备离府。
进了院子,顾惜惜才知道三姨娘快死了,对三姨娘这个虫子一般的存在,顾惜惜到是没多少怜爱,只是人这恍然一死,还是带着几分伤感。
伤感过后便安排出行的问题。顾惜惜既答应了人,自然要将所有人带出去。
其余人顾向河有伤,三姨娘还带着一个口气,一屋子都是老弱妇孺,老太太还守着她的那几个大箱子不放手,“这都是我的棺材钱,我可不能丢下。”
顾惜惜忍不住怼了一句,“你都要死了,还要什么棺材!”
“那我就守着这箱子死!”老太太道,“多带几个箱子怎么了?”
“您当去广德寺上香呢?”顾惜惜道,“你这是逃命,你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顾向河道,“母亲,儿子会孝敬你的,这些东西就丢了吧。”
“我知道你孝顺,可是,这突然要走,我……祠堂里,祖宗的排位该怎么办,你说,我以后如何去见列祖列宗?”说完有大声哭起立。
顾惜惜恼了,“不带,你要敢带,我就给你丢出去。”
顾莲玉又过来跪在地上,“大姐,求你带上我姨娘吧。”
叫顾惜惜说,三姨娘也只有一口气,她的伤太深,实在没有带走的必要。可看着顾莲玉,又忍不住心软道,“带着她可以,我是分不出精力照顾你的,你既是你院子里的主子,你们院子里就由你安排!”
“我知道了,谢谢大姐!”
顾惜惜道,“虽然火能阻挡这些人一时,可是很快就快追过来,听着我安排走,谁要给我扯后腿,小心我灭她全家!”
“是!”
“大小姐,那姐贼如何处置?”
“杀了!”
一个家丁上前,拧着一个贼,顾不得满院子的老弱,一刀下去,那贼的脑袋就搬了家。
另外几个上去,有些刺胸口,有些割脖子,一时间全死了个透。
如果以前大家对顾惜惜彪悍还停留在思想上,这会儿亲眼所见,便是有点小心思的人,都不敢再生出一点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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