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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四肢很僵硬，走动的姿势竟将那股铺天盖地的气势毁了个干净。
左摇右晃的，像极了拼命逃窜的鸭子。
只是约摸两米的身高，看着还是有些骇人。
“别害怕，他是我的人偶。”似乎像是安慰人的话，但从伽尔兰口中说出时，仿佛和人偶的四肢一样僵硬。
他看起来应该很久没有与人交流过了。
“殿下，我并不知道在白宫不可以开口说话，以后我一定注意。”
见伽尔兰没有丝毫生气的预兆，宋思月连忙承认了错误。
伽尔兰似乎并不在意。
“她们并非是被我下了禁术。”
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宋思月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花圃里种了一株血颜花，百年结一次果，她们太贪，果子吃的多了，意识便退化了。”
宋思月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不明白为何伽尔兰要和她解释这些。
“这句话已经是我说的第九次了，血颜花马上又要结果了。”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同宋思月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九次？又要结果了？
白宫里的女仆算上她正好有九个人。
血颜花一百年结一次果？
这些女仆们都偷吃了血颜果，说明她们已经活了一百年，甚至更久！
人类的寿命根本不可能有这么长，那说明……服用血颜果可以延长人的寿命！
从伽尔兰话中推断出的有用信息，再次让她有些怔愣。
她心中甚至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伽尔兰九次主动提起这件事情，仅仅只是为了警醒这些女仆吗？
她也不想以恶意来揣测别人，但是，倘若伽尔兰不曾提起，她根本就不知道血颜果这种东西。
延长寿命，对于普通人族来说，极具诱惑性。
伽尔兰此话的含义到底是什么？
宋思月低头沉思时，并未发现伽尔兰一直在凝视着她。
观察到她眼中居然没有贪婪的神色，伽尔兰竟对面前这个普通人族，产生了少有的兴趣。
宋思月再次抬起头时，伽尔兰早已进入了宫殿中，那个人偶还在呆愣愣的望着她。
他从表面上来看，和正常人人差不多，容貌非常俊美，眼神也具有一定的灵动性，和孩童一般清澈，就是看起来有些呆萌。
虽然长相无害，但宋思月能感觉到他非常强。
人偶此刻眼睛里更多的是对宋思月的好奇，就好像遇到了少有的新鲜事物一般。
直到殿内传来伽尔兰的声音，他才挪动脚步走了进去。
望着又重新紧闭起来的殿门，宋思月的目光一时之间有些复杂。
没过多久，小鬼就飘回来了。
“今天的丁香肉桂烤苹果真好吃。”
“薰衣草味的柠檬水也不错。”
“天鹅蛋沙拉的味道太淡了。”
“以后在餐桌上，我不想再看到土豆面包卷。”
听着小鬼打探回来的消息，宋思月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小鬼幻化成气体状的小猫咪，飘在宋思月身边，似乎在求奖励。
智商到底还是太低了，宋思月并未说什么，拿出从系统商城中兑换出来的凝魂糖果，给他嘴巴里塞了一颗。
小鬼的心情肉眼可见变得愉快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小鬼的魂体丝毫又清晰了几分。
——
凯霍斯曼走后，卡莫斯便离开了宫殿。
暗夜的月色，将他投在地上的影子拉长了许多。
路过那株月夕花时，他的步子顿了顿，脑海中竟又闪过了那日站在此处，像个鹌鹑一般的人族女仆。
她身上的血液，比最高等血仆体内的血液还要诱人。
每当想起来时，卡莫斯的喉咙就有些发紧，哪怕一连灌下好几杯新鲜血液，体内的空虚感还是会无情的将他吞噬。
似乎不喝上一口她的血，他便不能将注意力从那个人族女仆身上移开，就连做其他事情，也有些无法专注。
随即，他改变了原本的方向，朝着那所许久不曾踏入的宫殿走了过去。
眼底那抹诡谲的红光越发浓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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