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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出了办公室，向连和秦双都还有事要商量，没管他们两个。
以至于，付娇瞧着眼前的卫界，没有遮掩地叹了口气，把她的不耐烦和不待见表现出来。
她先发制人道：“卫界同志，你还是别破罐子破摔了，之前一次是抛妻弃子，这一次是心胸狭窄污蔑老师同学，两次都证实了你的人品堪忧，要是不想再丢脸，还是闭上你的嘴，或者好好想想，该怎么说人话。”
她可不想听到什么难听的话，污染了她的耳朵。
卫界长相不差，不然也不可能被葛玉兰看中，标准的书生长相，只是他脸上的恼怒和戾气叫本来还能入目的面容变得可恶起来。
“付娇同学，你为什么要带着葛玉兰来找我？”
果然是因为这个事情。
付娇想到还留在北京租着小院子干些小买卖的葛玉兰，还有很是乖巧的卫小宝，哦不，现在应该叫葛文成。
户口本上还没改，葛玉兰的意思是等到今年回家就正式改名，自此以后，她儿子和卫界没有别的关系。
要是被他知道这个消息，怕是得被气坏了吧。
当然这不代表卫界就有多少父爱，不过是那毫无用处的自尊心而已。
不过，她没打算说，免得眼前这个小肚鸡肠的卫界去找葛玉兰他们的麻烦。
“为什么？”付娇轻笑，一片散漫，“当然是因为我是个正常人啊，遇到玉兰姐这种被人渣伤害的人，自然是尽尽自己的一点力量，原来，你还真是因为这件事盯着我啊。”
“只是，你是没脑子吗？”
“你”卫界都没想到她刚刚还在那轻笑自然，转瞬间便指着他鼻子骂。
“这么沉不住气？我劝你最好是好好地把书读完，别脑袋里想些歪东西。”然后恍然大悟，“我说，你该不会是想不出钱养孩子，所以决定把自己作死作到退学吧？”
卫界一脸不可置信，“你在胡说什么？”
完全不可理喻。
付娇却是半点不搭理他，还是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面，自顾自地在那说话。
“那这样就说得通了，你因为不愿意前妻和儿子拿走你三分之一的钱，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决定把自己折腾到穷困潦倒，一分钱都不给儿子，等到老了干不动了，就要求儿子赡养你，打得一手好算盘。”
卫界此刻只觉得付娇简直是疯了，还完全不受控的那种。
尤其是她嘴里那些什么穷困潦倒、老了干不动，于他现在就是一种活生生的诅咒。
“所以，你才凭空地污蔑我和林老师，如此拙劣且没有任何智商的举报，我还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是你想出来的，但现在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呢？
他额头那一道道褶子都在无声地咆哮。
“你就是这种性情刚烈之人啊，宁愿自己辍学，也不愿意付抚养费。”付娇故意语重心长道，“卫界同学，你不能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啊，这真的很蠢啊！”
卫界此刻什么都说不出来，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难，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生怕少呼吸一口就过去了。
付娇连管都懒得管，祸害遗害千年，肯定是气不死的。
对着他说话都嫌弃。
好久没有遇到需要她亲自出口的极品了，付娇还真以为生活变得正常起来，卫界的出现倒是叫她从学术风的生活回到家长里短模式，只不过，她并不想上个学还上出宫斗感来。
并不会有成就感，只觉得吵闹无聊。
卫界这么一打搅，付娇倒是想起来葛玉兰还有文成了。
名字寓意是好的，就是每次叫都让她想起来文成公主，偏生文成小家伙又是个沉默乖巧的小男孩，分裂感满满的。
葛玉兰没有再住在之前那个地方，卫界这边弄了一笔钱租了个稍好的地方，只是有些狭小，合租的有三四户人家。
“文成，你一个人在家吗？”付娇瞧着给她倒水的小不点立马接过自己来，有种劳役童工的负罪感。
他还是个四岁又不长肉的小朋友啊。
“付娇阿姨，我妈妈去拿货了。”
付娇立马懂了，“那你妈妈不在家的时候，你可是得好好地待在家里，外面可有些坏人就喜欢抓你像你这样的小朋友。”
文成乖巧地点头，“我知道啦，付娇阿姨。”
文成长得很白净秀气，现在还长了点肉，但还是偏瘦的体型，付娇捏了捏他那点肉，真是可怜的手感。
而他也不闹，就站在那乖乖地给她捏。
葛玉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儿子被付娇抱着在那说点什么，小脸上还带着笑。
“付娇你来了啊，叫你等久了。”
付娇把坐她腿上的文成放下来，不在意道：“玉兰姐，本来就是我直接来了也没打声招呼，再说啦，文成可是家里的小男子汉，把我招待得可好了，我可开心啦。”
文成抿着嘴秀气地笑，跟在他妈妈身边，高兴又不好意思。
“是付娇阿姨陪我玩，和我讲故事。”
葛玉兰摸摸他的小脑袋，眼神里满是怜惜和爱护，“真是谢谢你啦，我没读什么书，给文成讲故事都没办法。”
“这有什么？玉兰姐你把文成养的这么好，我瞧着的都喜欢的不行。至于认字？你平日里和文成一块学啊，当作给他启蒙了，也避免日后被人拿字骗。”
若是旁的，葛玉兰都会拒绝，可关乎到文成的启蒙，她十分相信付娇，毕竟她和刘文清就是最好的事实。
“可以吗？”
付娇连连点头，“当然可以，我们每天学习三五个子，一年下来就差不多把平时的用的字都学完了，而且每天三五个，任务也不重，又不是要去考试。”
葛玉兰听着也是，三五个听着也不难。
“那好，那还带麻烦你给我推荐学的书，我什么都不懂。”
这事情简单。
付娇没去过细地打听他们的生活营生，只知道日子还过得去便放心，房租倒是能叫卫界每个月给的钱付，两个人现在的生活成本并不高，还能攒下来些钱，这也是葛玉兰为什么选择留下的原因。
若是回到村里，她一个女人种地的工分一年到头并不能挣到什么钱，养活自己的困难，可是在这里却是不一样。
不然，她也不可能选择带着孩子做最早的‘北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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