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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梁欣怡段位太低，江辞又没把她放在心上，实在不值得池一一费心。
“你妈呢？”池一一问。
刚刚她注意到床旁椅上放着个女士包包，是凌渡嫌弃连个屁都装不下的那种手拿包。
所以她想，梁欣怡今天应该是跟云清一起来的。
这是得到消息，母女上阵来抢人了？
池一一担心云清会欺负凌渡，不过依照凌渡的性子，应该不会跟云清出去。
她看向走廊尽头，楼梯间人少，方便说话。
梁欣怡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嘴上不知道嘲讽着些什么，池一一懒得搭理她，抬腿就走。
“你这个女人！我在跟你说话呢！”
池一一大步流星来到楼梯间门口，果然听到里头有声音。
伸手推开一条门缝。
云清刺耳的声音传出来。
“……梁家能给慕云带来什么？你能给她带来什么？与其把别人的女儿攥在自己手里，不如放手，让她回到我这个亲娘怀里，日后有梁家为她撑腰，想找个什么样的老公没有？”
“放你妈的狗屁！”
池一一踹开消防安全门。
“慕云\/一一！”
“迟暮云早就死了，你女儿是梁欣怡。”池一一挡在凌渡身前，双手按着凌渡两只胳膊，眼睛上下扫了一番，确定没事，道：“妈我们走。”
云清见不得这般母女情深，“慕云，纵然我有万般不是，可终究是我生了你。”
“令人作呕！”池一一丝毫不客气道：“我看你不是来找女儿，是来找妈的。”
“你……”
池一一骨子里某些脾性，即便是隔了多年也没有变过，云清知道她打小如此，驴脾气惹不得。
便把矛头对准凌渡，“凌老师，你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
“我妈心脏不好，你他妈少给老子阴阳怪气的，怎么教育孩子是她的自由，我们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指点点。”
云清想到池一一不会客气，没想到她这般无礼，对自己的亲生母亲竟然骂得也这么脏。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池一一拥着凌渡往外走，忽然又停住脚步，出言警告道：
“相识一场的份儿上，我提醒你一句，也只提醒这一次，让你的女儿别来打我男人的主意，下次再到我面前犯贱，我一定让她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云清护犊子心切，“你敢！”
“你可以试试。”
池一一拉开消防安全门，凌渡走出去。
云清又忽然柔声道：“慕云，妈妈这回来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是真的想……”
池一一才懒得听狗叫，她抬腿出去，厚重的消防安全随即关上。
到了走廊，她忍不住嗔怪道：“您真是年纪大了，是人是狗分不清，谁叫你都去见，我们在医院最忌讳家属拉我们到楼梯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凌渡之所以跟云清去楼梯间谈话，其实也是顾念云清是池一一的生母。
之前的傅谨言也不过是个中产家庭出身，对池一一就有诸多瞧不上眼的地方，江辞背后是姜家，凌渡担心自己什么身份也没有，会拖累池一一。
但是云清不同，云清背靠梁家，如果池一一回到生母身边，有梁家作保，倘若江辞有一天继承家业，池一一在姜家也不至于被看轻了去。
这些池一一稍稍动动脑子就能想到。
“妈妈，我今天就明白跟您说，阿辞不会回姜家。”池一一看着凌渡，语气坚决道：“我这辈子也只有一个妈妈。”
凌渡嘴角一弯，眼泪跟着落了下来，“瞧妈妈这没出息的样子。”她用手擦着眼泪，“我其实都知道，可是……”
池一一伸手将凌渡拥在怀中，“好妈妈，不许胡思乱想，你女儿现在有钱，养得起你，也养得起你女婿。”
凌渡笑喷了，伸手直打池一一。
云清从楼道出来，远远望着这对母女，心中五味杂陈。
路口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楚瑶提着大包小包正往病房去，余光瞥见池一一和凌渡，又折过来。
“你们母女俩在这干嘛呢？凌姐姐怎么哭了？”
池一一没打算隐瞒，直言道：“梁家得到消息，阿辞出车祸忘了我，某些人以为又有机会，一个去病房招惹小的，一个呢，跑去说服我的傻妈妈，大抵是想从我妈这条路子下手，说服我离开阿辞。”
“卧槽。”
楚瑶抬头看到云清带着梁欣怡走过来，“老不要脸的带小不要脸的，也好意思来这里招摇。”
梁欣怡当即跳脚，“你这个女人怎么说话呢？”
正中楚瑶下怀，她将手里的东西往池一一怀里一塞，撸起袖子就是干。
“上次伙同姜家两个老东西给我儿子下药，这回又趁我儿子生病，想来挖墙角，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玩意儿？”
楚瑶是真不在意自己长辈的身份啊。
“前胸后背一个样，要长相没长相，要脑子没脑子，就你这德性也配来我们家一一面前耀武扬威？醒醒吧，我儿子就是一双眼睛瞎了八只半，也不可能看上你的！”
骂完小的，楚瑶又向老的开火。
“梁家去年净亏损二十个亿，今年两个季度的财报都在持续跳水，手底下的公司卖的卖、散的散，梁总在卖女儿还债，梁夫人这会儿来认我儿媳妇，真是用心良苦啊。”
诚然池一一对云清没有期待，到底是亲妈，她没想到云清还藏了这份心思。
云清矢口否认：“你胡说！”
梁欣怡抬手就要打人，“贱人！我撕烂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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