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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美绚烂的极光之下,矗立着威严肃穆的至冬宫,寒霜与坚冰将其层层环绕,带给人如同坚铁般的压抑与沉重感。
愚人众执行官第一席——丑角,冷漠而厚重的声音在大殿中悄然响起,“多托雷,你所言属实?”
“借助「欧米伽」的视角与感受,我可是切实体会到那位所展现出真正实力的一角,完全凌驾于任何神明之上且不属于此方世界的力量,值得我们以最谨慎的态度应对。”
“在此期间,我还特意查阅过愚人众内部关于那位实力相关的情报,先前公鸡的麾下,前往层岩巨渊的一支大队,在返回时似乎早就提到过这方面的信息,只是被某人完全忽视了……”博士望向“公鸡”时,面带着一丝不满和讽刺的意味,这位同僚的做事实在难以恭维。
“作为践行女皇意志的愚人众,没能达成目的,反倒自巨渊之下灰溜溜逃回,我没有把他们视作叛徒已是莫大的恩惠了。至于他们所带回的情报,自然也下意识地认为没有价值,一整个大队能够完好无损地归来,实在很难相信他们是否切实地出过力。”公鸡为自己辩解道。
“呵~,”富人发出一声嗤笑,“你所谓的价值是指为你所带来的利益吗?将隶属于女皇陛下的愚人众,化作为自己攫取利益的工具。所谓的援助璃月,又隐含着你几分目的呢?”
“少在这里争辩那些毫无意义的利益问题,现在更重要的不应该是关于那位第四降临者吗?”仆人对这两位同僚发出不满的斥责。
“嗯。”丑角发出悠久而沉重的叹息声,“想必你已经禀报过女皇陛下,她对于那位的态度又是如何?”
博士脸色忽而变得凝重起来,“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女皇陛下并未表露出任何态度,自然也没有任何的惊讶,似乎她们很早之前就有过交流。我只能认为,女皇陛下将与她相关的事情全权交给了我们。”
“达达利亚,你曾与她交战,那时的她是否又如同多托雷所言之中强大。”丑角突然问道。
“你们确定说的是师父吗?”达达利亚到现在还是有些摸不清头脑,他虽然知道荧很强,剑术更是达到了无与伦比的程度,但再怎么想都不可能强到天理那种程度吧?
“师父?!”木偶发出一声略带笑意的惊讶声。
“哦?看来你们之间的关系要远比我们预想中还要亲密。”博士饶有兴趣地说道。
“……”达达利亚沉默着,只是私下里交情比较好,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达达利亚,把你所知道的师父,向我们详细地介绍一遍吧。”沉寂已久的队长突然开口道。
“没问题。”达达利亚连忙回应着,“我还是感到奇怪,在璃月与师父,咳,与荧交手时。她的剑术绝对堪称此世最强的行列,我自然不是她的对手。不过,那时的她也远没有强到你们描述中那样啊,唯独这点我很确定,至少,在璃月她应该还没有神明级的战力。”
闻言,博士陷入沉思,“如果真的如你所言,也就意味着,她很可能是在游历稻妻期间,实力得到了质的提升。”
“稻妻…罗莎琳…”提起稻妻,仆人还是难免联想到罗莎琳曾经陨落的事实。
“这个话题暂且为止吧,关于我等接下来对待那位的态度,以及是否要改变计划,需要在此得出一个明确的结论。”丑角也不想再提起稻妻之事。
“那位曾说过,在共同对抗天理这件事上,我们算是盟友,只是她难以认同我等的所作所为。而只有亲身直面她,才能认识到彼此的差距,我不赞同任何与她为敌的计划。”博士直言道。
“我支持博士。”公鸡回答道。
“哼,难得能够与你有一个共同的观点。”富人也选择赞同。
“与另一个几乎等同天理,且没有限制的存在为敌,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去照顾孩子。”仆人冷言道。
“赞同博士。”木偶轻声道。
“至于我,应该不用问了吧?”公子达达利亚摊摊手,跟荧为敌?还是算了吧。
“如果能将那位化为我等盟友,应当远胜于与其为敌。”队长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也赞同博士好了。”少女哥伦比娅的声音于无声之处悄然响起。
“嗯。”丑角对于执行官极为难得一致同意共同提案的事情略感欣慰,“既然得出了结论,那么,接下来我等行动规划将尽可能考虑到那位的态度与干预,一些可能会引发那位反感且不必要的计划,都即刻停止吧。将拉拢那位加入我等阵营作为最高备选方案,至少,绝不能站于那位的对立面。”
“我等所有崇高的牺牲与不屈的信念都将被坚冰铭记,在高洁的冰之女皇麾下,将天理连同整个旧世界彻底埋葬!”
……
“博士,你把我叫到这里,是有什么任务要专门交给我吗?”少女用清甜的声音问道。
博士递给少女一份专门收集的资料,“呵~,连我都觉得这计划未免有些过于…罢了,你认为如何?”
少女接过博士的资料,仔细阅读着,上面全都是与那位旅行者——荧,关系密切的女孩子,以及与她们相关的信息。
“博士,你是想要让我去接近她吗?”少女似乎明白了博士的用意,轻笑着回应道。
“身为学者,要尊重一切的可能,哪怕它何等微不足道,我也觉得这有些强人所难。不想对那位的人际关系过多评价,可如果你能够得到她的好感,这或许是将她拉入我等阵营最快的途径。”博士平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为何是我呢?”哥伦比娅单纯地问道。
“至于仆人和木偶,我也曾考虑过,但那两位的性格……不提了,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那要我现在就动身吗?”
“随你,但要尽可能赶在她前往枫丹之前。”
“好的。”
不为人知的黑暗之中,少女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
“这是?!世界树的异动?”作为世界树化身的纳西妲,很清楚地感知到整个提瓦特大陆隐隐发生了什么。
然而,纳西妲无论怎样从世界树中寻求知识与答案,都一无所获。世界树作为一切记忆与知识的汇聚,除却被它“本身”刻意隐瞒的知识以外,纳西妲所无法直接窥伺的,或许只有“终极的知识”了。
与此同时,蒙德城
曾一度抵达过最终命运门扉之前的莫娜,清晰地感受到命运本身的变化,如果此时荧就在莫娜的身边,她或许能够占卜出一个令她震撼的结果。
世界的命运产生了彻底的分歧与突变,再也无法弥合。换言之,世界的未来如同脱缰之马,彻底摆脱了原有的轨迹,走向一个完全无法预测的方向。
为了纠正和约束荧,而降临的“世界意志”逐渐消失,?的使命结束了,以彻底的失败而告终。不过,?并没有多少悔恨与惋惜,反而带着几分释然,?只希望那位能够记住他的承诺,令这个世界走向一个更加光亮的未来。
荧自然也察觉到了这种异动,缠绕在命运与灵魂之上无形的“枷锁”彻底消失,双重命运的“轨迹”开始融合,并逐渐隐没于虚无,象征着未知的未来。
此刻的荧,确信了一件事,此世的未来将再也不会被命运所束缚,前世原本注定发生的很多事情也可能不再发生,但这应该是一件好事。
纳西妲急匆匆的来到荧暂时的居所,她想要询问大慈树王。荧大概知晓纳西妲所担忧和困惑的事情,毕竟,罪魁祸首应该就是她。
荧暂时没有解释的打算,她也想一起见一见大慈树王,顺便抽空“教训”洛零。
在零许可下,荧与纳西妲一起来到原初世界,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纯白花田与翠绿草甸,以及近旁那大到超乎想象的“世界树”。
“欢迎两位的到来,纳西妲以及,荧小姐。”小光人“零”对着两人恭敬地行礼。
“……”零如此态度反倒让纳西妲有些拘谨起来。
“又发生了什么吗?”荧无奈的问道。
“没什么。”话虽是这样说着,零却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告示牌,上面写着令人十分在意的话语,「洛零不得入内!」
“……”荧单手扶额,饶是见多识广的她,也是满脸复杂,“他不会对大慈树王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G?”纳西妲惊呼出声。
“嗯,应该说还没来得及?”零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样回答道。
“所以说,他又干了什么好事?”没来得及,还好!不对,没来得及是什么鬼啦。难道说是未遂?
“你们别听零胡说八道,我才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也不是什么没来得及。只是最近几天,天天期盼着大慈树王成长之后的模样,好像,有点吓到她了。”洛零突然出现在告示牌前,随手将这份“耻辱”抹去。
“……”这不还是你的错吗?
“哼,如果笨蛋主人你能够收敛点,阿卡西娅小姐会专门向我求助吗?”零愤愤道。
“阿卡西娅?”荧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这就是我的名字。”另一个“纳西妲”在众人面前出现,解释道。
“原来大慈树王的本名是阿卡西娅,这是前世的我都不曾知晓的情报。”荧颇为感慨地说着,前世大慈树王存在消失之后,她的真名便再也无从知晓。
哪怕现在,阿卡西娅看向洛零这位“世界之主”时,仍然有些担忧和害怕的意思。
对此,荧愤愤不满来到洛零身边,掐着洛零的腰间肉狠狠地扭着,“瞧瞧你都做了什么,快点给人家道歉啦。”
“疼疼疼,我,我知道了。”好不容易才让荧松开了手,洛零径直走到大慈树王面前,低下头,“真的非常抱歉!”
“?G。”阿卡西娅依旧有些惊慌,“原,原谅你了。”
“……”阿卡西娅的态度让洛零决定,真的要改变自己的态度了,竟然把那位温柔仁慈善良智慧的大慈树王吓成这样。
洛零干脆隐匿了自己的身影,让阿卡西娅安心。果然,在感受不到洛零的视线后,阿卡西娅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纳西妲趁机向大慈树王述说了世界树的异动,听完后,大慈树王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那么,布耶尔,你是怎样认为的呢?”
“我在想,那会不会是命运本身产生了变化呢?”纳西妲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呵呵,正如你所想的那样,虽然现在的我并不能与世界树相连,不过,我也能猜测到,这应该与荧有所关联吧?”大慈树王面带着笑意望向荧。
到了这个时候,荧自然也没有继续隐瞒下去的打算,将她所知晓的命运变化和盘托出。
“是这样啊,命运是终极的知识,而荧的未来则是终极的命运,我竟然连这件事都忽视了。”纳西妲喃喃自语。
“我也有所察觉,布耶尔好像有些过于依赖我的样子,有什么问题不是先经过自身缜密严谨的思考,而是想着怎样请教我,这可是不对的哦。”大慈树王轻轻点在纳西妲的额头,对着她稍加“惩戒”。
“抱歉,好像确实是这样。”纳西妲开始对自己反思,在知晓大慈树王依旧存在之后,她有些被“喜悦”冲昏了头,时常想着更多去依赖对方,询问对方的意见,这是不对的!
“所以,以后要先经过自己的思考,还有什么无法想明白的事情,再来找我也不迟。”大慈树王谆谆教导着。
“嗯。”纳西妲点头。
「纳西妲和阿卡西娅之间的关系也太美好了。」洛零在意识中感慨道。
「……」这里又不是现实,你用什么意识对话啊。
不过,为了不吓到阿卡西娅,洛零倒也算是用心了。但说到底,这还是洛零自己的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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