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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穿越之大宋雄风 > 第68章 黄天荡啊黄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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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8章,黄天荡啊黄天荡

    后世有诗曰:腰间宝剑七星纹,臂上弯弓百战勋。计定金山擒兀术,始知江上有将军。

    那韩世忠一声吩咐,两边军士答应,将金兀术推进帐前。韩世忠把眼望下一看,竟然不是金兀术。韩世忠大喝道:“你是何人?敢假冒金兀术来骗我!”那将道:“我乃金国元帅黄柄奴是也。军师防你诡计,故命我假装太子模样,果不出所料。今既被擒,要砍就砍,不必多言。”韩世忠道:“原来金狗这般刁滑!无名小卒,杀了徒然,污我宝刀。”吩咐:“将他囚禁后营,待我擒了真兀术,一齐碎剐便了。”又对韩二公子道:“你中了他‘金蝉脱壳’之计,今后须要小心!”韩二公子连声领命。

    韩世忠引走了兀术,退回后营,闷闷不乐。梁红玉道:“金兀术虽败,粮草无多,必然急速要回。乘我小胜无意提防,今夜必来厮杀。金人多诈,恐怕他一面来与我攻战,一面过江,使我两下遮挡不住。如今我二人分开军政,将军可同孩儿等专领游兵,分调各营,四面截杀。妾身管领中军水营,安排守御,以防冲突。任他来攻,只用火炮管箭守住,不与他交战。他见我不动,必然渡江,可命中营大桅上立起楼橹,妾身亲自在上击鼓。中间竖一大白旗,将军只看白旗为号,鼓起则进,鼓住则守。金兵往南,白旗指南;金兵往北,白旗指北。元帅与两个孩儿协同副将,领兵八千,分为八队,俱听桅顶上鼓声,再看号旗截杀。务叫他片甲不回,再不敢窥想中原矣!”韩元帅听了,大喜道:“夫人真乃是神机妙算,赛过古之孙、吴也!”梁夫人道:“既各分任,就叫军政司立了军令状,倘中军有失,妾身之罪;游兵有失,将军不得辞其责也!”

    夫妇二人商议停当,各自准备。夫人即便软扎披挂,布置守中军的兵将。把号旗用了游索,将大铁环系住。四面游船八队,再分为八八六十四队,队有队长。但看中军旗号,看金兵那里渡江,就将号旗往那里扯起。那些游兵,摇橹的,荡桨的,飞也似去了。布置停当,然后在中军大桅顶上,扯起一小小鼓楼,遮了箭眼。到得定更时分,梁夫人令一名家将,管着扯号旗。自己踏着云梯,把纤腰一扭,莲步轻勾,早已到桅杆绝顶,离水面有二十多丈。看着金营人马,如蝼蚁相似;那营里动静,一目了然。江南数十里地面,被梁夫人看做掌中地理图一般。那韩元帅同二位公子自去安排截杀去了!

    后面人有诗,专门赞美梁红玉道:旧是平康女,新从定远侯。戎妆如月孛,佩剑更娇柔。

    眉锁江山恨,心分国土忧。江中闻奏凯,赢得姓名流。

    再说那日金兀术在金山上,险些遭擒,走回营中,喘息不定。坐了半日,对军师道:“宋人虚实不曾探得,反折了黄柄奴,如今怎生得渡江回去?”军师道:“我军粮少,难以久持。今晚可出其不意,连夜过江。若待我军粮尽,如何抵敌!”金兀术听得,就令大元帅粘没喝领兵三万,战船五百号,先挡住他焦山大营。却调小船由南岸一带过去,争这龙潭、仪征的旱路。约定三更造饭,四更拔营,五更过江,使他首尾不能相顾。众金兵金将哪个不想过江,得了此令,一个个磨刀拈箭,勇气十倍。那金兀术到了三更,吃了烧羊烧酒,众军饱餐了。也不鸣金吹角,只以胡哨为号。三万金兵驾着五百号战船,望焦山大营进发。正值南风,开帆如箭。这里金山下宋兵哨船探知,报入中军。梁红玉早已准备炮架弓弩,远者炮打,近的箭射,全都要哑战,不许呐喊。那粘没喝战船将近焦山,遂一齐呐喊。宋营中全无动静。金兀术在后边船上正在惊疑,忽听得一声炮响,箭如雨发,又有轰天雷大炮打来,把兀术的兵船打得七零八落,慌忙下令转船,从斜刺里往北而来。怎禁得梁红玉在高桅之上看得分明,即将战鼓敲起,如雷鸣一般。

    号旗上挂起灯球:金兀术向北,也向北;金兀术向南,也向南。韩世忠与自己得二位公子率领游兵照着号旗截杀,两军相拒。看看天色已明,韩尚德从东杀上,韩彦直从西杀来。三面夹攻,金兀术那里招架得住。可怜那些金兵溺死的、杀伤的,不计其数。这一阵杀得金兀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得败回黄天荡去了。那梁红玉在桅顶上看见金兀术败进黄天荡去,把那战鼓敲得不绝声响,险不使坏了细腰玉软风流臂,喜透了香汗春融窈窕心。至今《宋史》上,一笔写着:“韩世忠大败兀术于金山,妻梁氏自击桴鼓。”有诗曰一声鼙鼓震高樯,十万雄兵战大江。忠义木兰今再见,三挝空自说渔阳。

    又诗曰:百战功名四海钦,贤哉内助智谋深。而今风浪金焦过,犹作夫人击鼓音!

    原来这黄天荡是江里的一条水港。金兀术不知水路,一时杀败了,遂将船收入港中,实指望可以拢岸,好上旱路逃生!可是那里晓得是一条死水路,无路可通。韩世忠见金兀术败进黄天荡去,不胜之喜,举手对天道:“真乃圣上洪福齐天!金兀术合该数尽!只消把江口阻住,此贼焉得出?不消数日,粮尽饿死,从此高枕无忧矣!”即忙传令,命二公子同众将守住黄天荡口。

    这一天,岳飞突然收到消息韩世忠大败金人,把金人得残兵败将打进了黄天荡!武岳听岳飞读韩世忠送来得消息!得知韩世忠已经把金兀术堵进了黄天荡!武岳突然想到了后世得小说,黄天荡里有一条暗道,这金兀术就是冲那暗道逃出生天得,当即武岳把这件事情和岳飞说了,岳飞闻言,大吃一惊!二人商量一番!当即派出了两拨信使!给韩世忠送去消息,以防万一!

    韩世忠回寨,梁红玉接着,诸将俱来献功。苏德生擒得兀术女婿龙虎大王,霍武斩得金将何黑闼首级。其余有夺得船只军器者,擒得金兵金卒者,不计其数。元帅命军政司?一纪录功劳。命后营取出黄柄奴,将龙虎大王一同斩首,并何黑闼首级,一齐号令在桅杆上。是时正值八月中旬,月明如昼。元帅见那些大小战船,排作长蛇阵形,有十里远近;灯球火光,照耀如同白日。军中欢声如雷。

    韩世忠因得了大胜。心内十分欢喜。又感梁红玉登桅击鼓一段义气,忽然要与梁红玉夜游金山看月,登塔顶上去望金营气色。即时传令,安排两席上色酒肴,与夫人夜上金山赏月。又将羊酒颁赐二位公子与各营将官,轮番巡守江口。自却坐了一只大船,随了数只兵船。梁夫人换了一身艳服,陪着韩元帅锦衣玉带,趁着水光月色,来到金山。

    二人徐徐步上山来,早有山僧迎接。进了方丈,韩世忠便问:“道,悦禅师何在?”和尚禀说:“三日前已往五台山游脚去了。”待茶已毕,韩世忠吩咐将酒席移在妙高台上,同夫人上台赏月。二人对坐饮酒。韩世忠在月下一望,金营灯火全无,宋营船上灯球密布,甚是欢喜,不觉有曹公赤壁横槊赋诗的光景。

    那梁红玉反不甚开怀,颦眉长叹道:“将军不可因一时小胜,忘了大敌!我想金兀术智勇兼全,今若不能擒获,他日必为后患。万一再被他逃去,必来复仇,那时南北相争,将军不为无功,反是纵敌,以遗君忧。岂可游玩快乐,灰了军心,悔之晚矣!”韩世忠闻言,愈加敬服道:“夫人所见,可谓万全。但金兀术已入死地,再无生理。数日粮尽,我自当活捉,以报二帝之仇也。”言毕,举起大杯,连饮数杯。拔剑起舞。口吟《满江红)词一阂。词曰:万里长江,淘不尽,壮怀秋色。漫说道,秦宫汉帐,瑶台银阙。长剑倚天氛雾外,宝弓挂日烟尘侧。向星辰,拍袖整乾坤,难消歇。龙虎啸,风云江。千古恨,凭谁说?对山河,耿耿泪沾襟血。汁水夜吹羌笛管,鸾舆步老辽阳月。把唾壶,敲碎问蟾蛛,圆何缺?吟毕,又舞一回,与梁夫人再整一番酒席,尽欢而罢。早已是五更时分,元帅传令,同夫人下山回营。

    再说金兀术大败之后,剩不上二万人马,四百来号战船。败入黄天荡,不知路径,差人探听路途。拿得两只渔船到来,金兀术好言对渔户道:“我乃金邦四太子便是。因兵败至此,不知出路,烦你指引,重重谢你!”那渔翁道:“我们也居在这里,这里叫做黄天荡。河面虽大,却是一条死港。只有一条进路。并无第二条出路。”兀术闻言,方知错走了死路,心中惊慌。赏了渔人,与军师、众王子、元帅、平章等商议道:“如今韩世忠守住江面,又无别路出去,如何是好!”哈迷蚩道:“如今事在危急,狼主且写书一封,许他礼物与他讲和,看那韩世忠肯与不肯,再作商议。”金兀术依言,即忙写书一封,差金兵送往韩世忠寨中。

    有旗牌官把金人来信得消息报给了韩世忠,韩世忠当即传令唤金人信使进来。金人进帐,跪下叩头,呈上书札,左右接来,送到韩世忠案前。韩世忠拆开书观信观看,上边写道:情愿求和,永不侵犯。进贡名马三百匹,买条路回去。韩世忠看罢,哈哈大笑道:“金兀术把本帅当作何等人也!”写了回书,命将金人割去耳鼻放回。金人负痛回船,报知金兀术。

    金兀术与军师商议,无计可施,只得下令拚死杀出,以图侥幸。次日,众番兵呐喊摇旗,驾船杀奔江口而来!

    那韩世忠将金兵割去耳鼻放回,料得金兀术必来夺路,早已下令,命众将用心把守:“倘若金兵出来,不许交战,只用大炮硬弩打回去!他不能近,自然退去。”众将领令。

    那金兀术带领众将杀奔出来,只见守得铁桶一般,火炮弩箭齐来,料不能冲出。遂传令住了船,遣一金人将官上前说道:“四太子请韩元帅答话。”军士报知寨中。韩世忠传令,把战船分作左右两营,将中军大营船放开,船头上弩弓炮箭排列数层,以防暗算。韩世忠坐中间,左边立着大公子韩尚德,右边立着二公子韩彦直,两边列着长枪利斧的甲士,十分雄壮。

    金兀术也分开战船,独坐一只大楼船,左右也是金兵金将,离韩世忠的船约有二百步。两下俱各抛住船脚。金兀术在船头上脱帽跪下,使人传话,告道:“宋朝与金国本是一家,皇上金主犹如兄弟。江南贼寇生发,我故起兵南来欲讨凶徒,不意有犯虎威!今对天盟誓,从今和好,永无侵犯,乞放回国!”韩世忠也使传令官回道:“你家久已背盟,掳我二帝,占我疆土。除非送还我二帝,退回我汴京,方可讲和。否则,请决一战!”说罢,就传令转船。

    金兀术见韩世忠不肯讲和,又不能冲出江口,只得退回黄天荡,心中忧闷,对军师道:“我军屡败,人人恐惧。今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岂不死于此地!”军师道:“事已急矣,不如张挂榜文,若有能解得此危者,赏以千金。或有能人,亦未可定。”金兀术依言,命写榜文召募。不一日,有小番来报:“有一秀才求见,说道,有计出得解此围。”金兀术忙教请进来相见。那秀才进帐来,金兀术出座迎接,让他上坐,便道:“某家被南蛮困住在此,无路可出,又无粮草。望先生救我!”那秀才道:“行兵打仗,小生不能。若要出此黄天荡,有何难处!”金兀术大喜道:“某家若能脱身归国,不独千金之赠,富贵当与先生共之!”那秀才闻言摇了摇头道,将军给我金银便可!

    金兀术闻言一愣,不过当即让人端来了一盘黄金,道,如果真能出得黄天荡,能使某家归国,必当重报荡,这里得五千两黄金都是你的!那秀才道:“此间望北十余里就是老鹦河,旧有河道可通,今日久淤塞。何不令军士掘开泥沙,引秦淮水通河?可直达建康大路也!”金兀术闻言大喜,命左右将金帛送与秀才。秀才拿了金银,也不肯说出姓名,飘然而去。

    当下金兀术传下号令,掘上引水。这二三万金兵俱想逃命,一齐动手,只一夜工夫,掘开三十里,通到老鹤河中,把战船抛了,大队人马上岸,望建康逃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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