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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大嫂看张四麻子模样生的还不错，便搭话道：“卖货郎，你怎么跑这么远来啊？”
张四麻子赔着笑脸说道：“这边远，来的卖货郎就少，我能多赚点。”
“做这行，可累吧？”
“那可不，走街串巷就没有闲的时候。”
“那你还跑这么远，在近处不能轻快点。”
“没法子呀，家里婆娘生了双生子，全靠我赚点钱，再累也要干。”张四麻子说道。
旁边一个大爷接腔道：“小伙子，那你好福气呀！”
张四麻子憨憨一笑，说：“那倒也是。”
时间已经晌午，大姐大嫂们换过东西都回去做饭，只有几个买过的小孩还围着，张四麻子把货笼盖好，掏出块窝头，凑到大爷身边，问道：“大爷，你不回去吃饭吗？”
小孩们看货笼被盖住，没想头了，便各自回家吃饭。
老人看看张四麻子的窝头，转开目光说：“婆娘死了，孩子们各过各的，什么时候饿了再吃都行。”
张四麻子看看老人，把手里的窝头掰一半递给他。
老人推辞道：“我不能要你的东西，我可没什么东西跟你换。”
“不要你东西，你就陪我一起吃，咱们说说话。”张四麻子把那半个窝头塞到老人的手里。
那老人看看窝头，又看张四麻子正在看货架没有看他，便咽了咽口水，咬了口窝头。
“大爷，你孩子呢？没住在一起？”
“唉！”老人嘴里嚼着窝头，使劲的拍了下腿说道：“孩子都生我的气，搬走了。”
“再大的气，也不能不认老子啊！”
“也都怪我。”老人又叹了口气，窝头似乎也吃不下去了。
张四麻子赶快说：“都是我不对，大爷你快吃吧，我不问了。”
“唉！”老人长出口气，看了看两边没有别的人才说道：“小伙子不怪你，是我在土匪来的时候吓得躲到灶火里，害的孩他娘和小儿子都不在了，连小儿媳妇也被土匪抓走了。”老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
“我也想出去帮他们，可是这两只脚不听使唤。我就蹲在那，捂着两个孩子的嘴，动都不敢动，我真是个窝囊废啊。”
张四麻子也叹了口气，安慰道“大爷你节哀，你不是还救了两孙子吗？他们人呢？”
老人听到两个孙子，擦擦眼泪说道：“他大伯在镇上，把他们都接去了。”
“唉！”张四麻子叹道：“这土匪真是太害人了。”
“可不是吗？你说都是爹娘养的，他们的心肺都叫狗吃了吗？”老人又试了试眼角的泪，啃了口窝头。
张四麻子也吃了口窝头，眉头一皱，坐直了问道：“那我这出来是不是也会碰到土匪？”说着窝头吃的更快了，还嘟囔着：“我还是赶快吃了，走吧。”
老人见他这样，拉住他说：“今天他们不会来。”
张四麻子停下动作问：“为什么？”
“他们是初一十五下来搜罗一番，偶尔初七八的来一次，平常都在老窝里胡吃海喝。”
张四麻子慢慢又坐到地上，问道：“大爷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这里生活大半辈子了，有什么不知道的。不过你别往那边的山边去，那里是他们的老窝。”老人指了指远处的山道。
张四麻子点点头，又小声问道：“他们难道就不怕官府的人来抓他们？”
老人把手里的窝头吃完，才说道：“那些土匪贼精贼精的，每个大村里都有人，当官的一来就给他们报信，他们就跑了，根本抓不住。”
张四麻子头往两边看了看说：“这个村不会也有人吧？”
老人头往村前边点了下，说道：“最前面那家就是，看到有人来了，骑匹马就跑了。”
“做这还有马呢？他们怎么不把马牵去卖了呀，那可值不少钱。”张四麻子一副财迷样。
老人看他一眼，才说：“有命拿也要有命花才行，把马卖了一家老小都被杀了，划得来吗？”
“也对，土匪知道他们住在哪儿，去外地的话，这点钱又太少了。”
“是啊。”老人懒洋洋的靠在墙上又道：“怎么都不容易。”
张四麻子眼珠转了转，又问道：“他们人很多吗？村里的人一起还打不过？”
“哪能打的过啊，人家手里有刀有枪的，百姓谁家有这些，再说土匪的人也不少，每次从这儿走都浩浩荡荡的，我估摸着有二三百人呢？”
“哦，那是打不过。”张四麻子沉思着说道，那老人看看张四麻子问道：“你打听的不少啊，你不会也是那土匪的眼线吧？”
张四麻子笑了，说道：“我要是土匪，还用挑着那么多的货，到处走啊？”
老人看看那货架，可是不轻，土匪谁吃得了这份苦。
张四麻子想了会儿，站起来说道：“大爷你坐，我再去转转，今天还没买多少呢？”
“好，那你注意安全啊。”老人嘱咐道。
“哎，谢谢大爷。”
张四麻子走过去又挑起货架，摇着摇鼓，往前走去。
张四麻子又走了几个村，打听了一番，大家说的都和那老人差不多，但村里的眼线倒不是每个村都有，靠近大路的村子才有眼线，小点的村庄都是没有的。张四麻子回去把打听的说了一遍，第二天又往别的方向去打听，几天功夫，土匪的大致情况摸清了。夜里，张四麻子带着人从小路，摸到土匪老窝，杀了匪首和重要成员，其他的小喽??蜃徘笕摹Ｕ潘穆樽酉耄??嵌际歉浇?那羁嗳思遥?愣既盟?腔厝チ耍??粲性俜福?ㄉ辈蝗模?侨盒∽油返愕姆煽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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