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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陆思楷说：“中午一起吃饭吧。”
康柠野正想拒绝，他又说：“上次的事，不好意思，我请你吃饭道歉。”
她想了一下，上次什么事需要赔礼道歉。
陆思楷提醒她，“那日跟方总吃饭，从饭店出来，那个是我朋友。”
他想不出来，怎么解释马曼的身份，相亲对象，还是家里安排的女朋友。
反正陆思楷是没有承认过的。
他这么一说，康柠野想起来了，“那个事，小陆总不必放在心上，我没事。”
她是真的忘了，那晚睡觉就进了噩梦空间，再然后就跟程司晨关系突变。
所以康柠野这阵子，满脑子都是程司晨，根本不记得陆思楷什么事。
而且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都不关她事。
陆思楷说：“你若没事，便让我请一次，不然我良心不安。”
当时马曼动作那么粗鲁，肯定吓到康柠野了，她还不听他解释。
陆思楷一直想找机会，跟康柠野道歉来着，却没找着合适的机会。:???
马曼说过她要来泽城，陆思楷拦住了，她不是来道歉，来了就是搞事情。
康柠野看了眼时间，也差不多是午饭时间了，“行吧，小陆总请客。”
陆思楷让助理订了附近的饭店，因为临时订的，没有包间了。
康柠野跟陆思楷就两个人，“不用包间。”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可她这么想，别人不这么想。
两天之后，程司晨突然收到一份匿名快递，打开来，净是不堪入目的照片。
照片主角是康柠野跟陆思楷，从饭店吃饭，到两人在酒店房间里相拥。
程司晨看得脸都黑了，她明明不喜欢陆思楷，为什么会跟他去酒店？
而隔天康柠野去云威酒店找客户。
她跟他们在酒店二楼的咖啡厅里，聊了一下午，相谈甚欢，握手告别。
康柠野坐电梯下楼，出电梯的时候，就看见程希芸一个人，坐在大堂喝茶。
程希芸还是那么端庄大方优雅，跟以前一样，岁月并没有伤她多少。
康柠野只扫了她一眼，像不认识那般，就想径直路过，结果程希芸却出声了。
“哎，麻烦康小姐留步。”
康柠野顿住脚步，扭过头去，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你叫我啊？”
程希芸露出笑容，“康小姐，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陆思楷的妈妈。”
康柠野心想，她当年跟江望谈恋爱，都没有被谁找上门劝分。
现在她跟陆思楷啥也不是，程希芸却找上门来，说出去笑死人了。
如果程希芸拿公司股东身份压她，康柠野可能还会稍作停留，毕竟她是泽城员工。
但她要说陆思楷妈妈，那就不一样了。
康柠野抿了下唇，“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她抬脚就走。
程希芸提高了声调，“康小姐，我没找错人，你不想听听我找你什么事吗？”
康柠野深呼一口气，又转身，“不好意思，我不想，你确实找错人了。”
程希芸耐着性子道：“康柠野，陪我喝杯茶，我有东西给你看。”
康柠野说：“不好意思，不感兴趣。”
她就是倔的，不愿意称呼程希芸，称呼啥都不对，干脆就不称呼了。
程希芸笑了一下，“没想到你这姑娘，小小年纪，比你妈还倔啊。”
康柠野的表情微变，程希芸提康语薇几个意思，不是为陆思楷而来吗。
所以，程希芸知道她是谁。
程希芸看康柠野绕过她，在对面落座，表情很是满意，“你这姑娘不错。”
康柠野不傻，她话里话外都是讽刺，“程董，你有事找我回公司啊，何必在这儿等？”
都是成年人，说话也不必藏着掖着。
程希芸笑了一下，“我也是为你好，去公司谈，下午你就得走人，多不好看啊。”
康柠野眯了眯眼，居然拿这威胁她，看来程希芸也就这点招了吧。
程希芸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往她面前推，“呐，你自己看看。”
“这是什么？”康柠野不动作。
劝分嘛，不得开巨额支票让康柠野离开她儿子，可是这信封的厚度，又不太像。
程希芸面不改色，“你自己看看，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怕你难堪。”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玩得可真脏……”
左一句为她好，右一句怕她难堪，不知道的，还以为程希芸多菩萨心肠呢。
康柠野伸手拿起来，打开，是一些照片。
她狐疑地拿出来，看两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照片是假的。”
康柠野没想过，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能当一回女主角，可惜了。
只有前几张，在饭店吃饭的，确实是她跟陆思楷，后面全都是假的。
康柠野就跟他吃了个饭，两人下午各自约了客户，根本不在一块儿。
而且，她怎么可能跟陆思楷去酒店，还脱得精光，这种照片有人信，真是笑话。
不说康柠野要脸面，她还知道陆思楷是谁，同父异母的弟弟。
这种事也就拿来吓唬吓唬陆国，她还真做不到这么没下限。
程希芸轻笑出声，“姑娘，我知道，被人拍到这种照片，谁都不会认。”
“可照片上明明就是你啊，你告诉阿姨这照片是假的，你自己信吗？”
程希芸是真没想到，康语薇的女儿，竟跟她一样不要脸，勾引男人。
陆思楷是男孩子，不吃亏，康柠野是女孩子，非要送上门，谁也拦不住。
“程董，你知道现在科技发达，什么叫ai换脸吗，照片上不是我，也不是小陆总。”
康柠野笃定，这是有心人故意搞的，“你怎么不拿着照片，去问问小陆总？”
程希芸看着她，“你以为你在泽城那么久，我不知道你是谁吗？”
康柠野回视她，轻飘飘道：“那你说说，我是谁啊，我应该是谁啊？”
既然知道她是谁，那就说明，程希芸不能动她，康柠野一点都不怕。
程希芸往后靠了靠，“康柠野，我儿子不像你，他是个好孩子，你别想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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