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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就多了条尾巴。
昨晚他在餐厅求的婚，今天康柠野就没打算再去，免得被人看见了尴尬。
她出了民宿，一路走走逛逛。
小张就跟在后面，尽忠尽职。
走着走着，康柠野走到了大街上。
路过一家奶茶店，她凑过去，仰头看那些点餐的灯牌，“你想喝点什么？”
小张不知道是问自己，没有吱声。
康柠野选好了自己的，还等不到回答，这才扭头去问他，“那个，你喝什么？”
程司晨老叫小张小张，司机老程好像也是这么叫的，所以她不知道他全名。
小张连忙摆手，说自己不喝。
康柠野说：“我请你。”
跟程司晨在一起后，有事没事老麻烦他，她一直觉得该好好谢谢人家。
小张摆手的幅度更大了，“谢谢康小姐，真不用客气了，您自便吧。”
他就是个打工人，老板让干啥就干啥，哪敢让未来老板娘请自己喝东西。
“奶茶行吗？”康柠野不管。
程司晨使唤人是他的事。
她要谢人也是她自己的事。
“谢谢康小姐……”小张有些为难。
拿钱办事，这份谢他属实担不起。
康柠野又问：“要不柠檬茶？”
小张刚想拒绝，她就自作主张了，“就柠檬茶吧，我一个人喝没意思。”
然后他就获得了一杯冰冻柠檬茶。
嘴上说着谢谢，小张心里想的全是，等会回去自己会不会被老板当场嘎了。
康柠野拿着奶茶继续走，走到半路停在一家路边摊前面，“你想吃什么？”
小张拿着她给的柠檬茶，心里慌得一批，“谢谢康小姐，我吃过了。”
这个点，喝下午茶都过了。
康柠野试探道：“要不你再吃点？”
“您太客气了。”小张又摇头又摆手。
还好，她终究是没有为难他。
康柠野找了张空桌，跟老板点了一碗加量的牛肉面，然后就坐下玩手机。
小张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拿了张小矮凳，坐在旁边喝手里的柠檬茶。
这一口冰的下去，浑身舒坦。
康柠野打开微信，给康语薇发了条消息，说自己晚上会回家吃饭。
那边很快回了个‘好’字，再无下文。
康柠野想再发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本来吧，康语薇在疗养院住了那么久，对现在的社会跟环境多少有些陌生。
康柠野计划过，想趁假期带她到处走走，这事也跟程司晨提过一嘴。
谁知道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那夜康柠野从噩梦中醒来，忍不住跑出去找程司晨，回家就被康语薇怀疑了。
他们是真有事，她也是真心虚。
所以什么家庭出游计划便都作罢了。
这几日康柠野不在，康语薇就回了老家，昨日刚刚从老家返回容川。
康柠野思来想去，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程司晨求婚了，而她跑了。
温诗宁来了，然后她们吵架了。
这些事，哪一件能说？
康柠野默默叹口气，退出这个界面，又打开自己跟温诗宁的聊天。
今早收到一个视频，时间是八点。
那会儿的她还在沉睡，没有看见。
康柠野点开视频，里面出现了自己的脸。
视频中是昨晚的她，拿着那个从蛋糕里吃出来的钻戒，一脸不知所措。
这表情看起来，也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
康柠野看着，不自觉弯了眉眼，却还是忍不住要吐槽，“拍得我好丑啊……”
镜头忽然动了一下，对准了程司晨的脸，民宿老板从旁给他递过来一束花。
镜头里的程司晨跪下，说一堆煽情的话，然后康柠野也蹲了下去……
镜头一幕幕过去，她静静看着。
温诗宁录完了求婚全过程，自己却没有出现在镜头里，只有一些说话的声音。
康柠野还是从中听出了她的喜悦。
本该是喜剧结局，转眼成了悲剧。
老板把牛肉面端上桌，康柠野拿起筷子，后又放下，给温诗宁发了个信息。
[感谢你参与我生命中的每一刻。]
康柠野也想撒撒娇，哄哄她。
可按昨天那情形，这事一时半会过不去，哄过去了，这事也过不去。
然后她将手机放在桌上，拿起筷子吃面，直至吃完，也没收到回复……
回容川之后，康柠野就开始找工作了。
有过在泽城工作的履历，又用了最短时间升职加薪，她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程司晨软磨硬泡，甚至出卖自己，也没能哄得康柠野来程氏给自己当秘书。
“不去。”康柠野说不去就是不去。
程司晨还故意往上加筹码，“我给的待遇可是最好的，按日薪算怎么样？”
实在不行，再加上一个他。
“张嘴。”康柠野剥了颗葡萄，试图将事情给糊弄过去，“好吃吗？”
结果程司晨把葡萄籽掉在她的简历上。
“你！”康柠野看了想咬人，“幼稚！”
他就是故意的，明摆着使坏。
程司晨也剥了葡萄递到她嘴边。
“我突然想到一个方法，你来坐我位置，我给你当秘书，怎么样？”
贴身伺候，斩杀一切烂桃花。
虽然这个办法就是个幌子。
他不过是换个方式，将人绑在自己身边。
“不怎么样。”康柠野连头都懒得摇。
“要不你改姓，看你爸不打死你？”
程司晨秒变沮丧，“你今晚留下来哄我，一次不行，还得多哄几次。”
那日从小镇回来，他把人送到家楼下。
康柠野推说戒指太贵了，要先退还。
程司晨不同意，也不肯接手。
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的道理，更何况这是他亲手给她戴上的求婚戒指。
程司晨想用这东西套牢康柠野。
所以她更要还，他依旧不肯拿。
两个人推来推去，康柠野当场发了脾气，程司晨只能先停下来哄她。
然后戒指不知道怎么就进了他口袋。
程司晨到家才发现，拿她没办法。
现在康柠野就坐在自己旁边投简历。
程司晨心焦得不行，还拦不住。
她在泽城上班的时候，被多少人明里暗里地惦记着，陆思楷就是其中一个。
程司晨记得，康柠野有个前男友，听说好像结婚了，可以忽略不计。
但他还记得，她有个什么发小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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