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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攻城有很多法子,大约有十几种,但是常用也就三种:水攻,土攻和火攻。
如果这些法子都没法用就只能拼人了。
水攻就不用说了古代太多水淹城池的故事了,崇祯年间,李自成率领农民起义军攻打开封城,打了四个月,久攻不下,于是开闸放水,史料记载:“城中百万户皆没。”
直至二十年后水才退去,复有一些人烟。太残忍了,所以他不得民心。
土攻就最著名的就是地道战了,你没有听错,古人地道战就玩的炉火纯青了。
但是土攻最狠的是派人挖到城墙底下,先用木板支撑挖掉的地方,等挖的够深了,直接一把火将木板烧掉,十米的城墙瞬间土崩瓦解。
清末农民起义军洪秀全打南京的时候,直接在城墙下挖洞,然后用炸药直接把南京城墙干碎了。
火攻就更常见了,铁索连横,火烧赤壁,百万大军谈笑间灰飞烟灭,亦或在弓箭或弩箭绑上易燃物射进城内。
王丘为了尽快攻城,不仅用火攻,他还用瓦罐装满火油,用布塞住瓦罐口,点燃后用投石车扔进城内。
“王军师,此法过于伤人和,或许可以再想一下其他法子。”一位都督说道。
这样确实太伤人和而且攻下后啥都没有,连丢的火油成本都收不回来。
“莫要多言,本将军定要为使者讨回公道,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草原各部认为我们大唐软弱可欺。”苏定方替王丘回答了。
可以发现,这三个攻城术虽然简单粗暴无解,但是也算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要么就是破城了,城里人都死光了,要么就是破城了,城墙没了,没法守了,无论如何都会将城市的战略价值下降到冰点。
但是苏定方此战就是要明明白白告诉世人,我大唐有一个叫苏定方的狠人,打仗会屠城,大唐兵锋锐不可当。
“众将士听令。”苏定方亲自当这个传令兵。
“放!”
飕飕的带着茅草膏油的弩箭遮天蔽日地射向这座王城,无论是城池的守将还是城池内的百姓都将被战火摧残。
“放!”
随着这一声放,无数带着火油的瓦罐被扔向城内。
城中火光冲天,隔着几千里依旧可以听见城中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有士兵的,有妇孺的,有老人的,也有孩子的。
他们被火焰吞噬,他们明明才开始新的一天,六月庄稼收了,这本是一年最好的时光。
既没有那么冬日的寒冷,也没有春日缺粮的饥饿,温暖,饱腹都有了,为什么这时候灾难降临了?
如果李承乾在这一定会流下悲悯的泪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一定会说:这群百姓何罪之有?要横遭如此祸事?难道就因为他们生在吐谷浑?
但没有人告诉他们,前世他们的丈夫,他们的父亲,他们的儿子会偷袭大唐,欺辱妇人,残害百姓,抢夺财物。
如果这时候让前世德国铁血宰相俾斯麦来点评,他一定只会不屑地说一句:“弱是原罪。”
而苏定方这些将领不会想这些,他们只会想到,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个世界有正义,但是这正义太少了。
没办法落到这些吐谷浑的百姓身上,没有办法落到这些缺失脑干的贵族头上,否则一定把他们都赶到西伯利亚种土豆。
所以现在百姓们只能因为他们的愚蠢而丧命。
但起码,苏定方对将士们是公平的,不能因为他们自己的私心,为了自己的名声让更多人牺牲。
但起码,这些将士可以跟着苏定方衣锦还乡,可以与自己的老婆孩子团聚。
自古到今,正义的战争有几场呢?真的,战争中的正义太难找寻了。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有时候不是说李承乾圣母,而是他的心还不够狠,没有狠到用他人性命铺路,没有狠到宁教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
城中的滔天大火映照在了苏定方等将领的脸上,这些将领才知道太子手下的这两人凶狠到何等地步。
这王城中少说也有二十万之众了吧。
这等狠辣怕是向三国中的贾诩看齐了吧,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毒,太毒了。
此战之后,天下之人也就知道大唐有一个将领,一把火烧了几十万人。
这是要翻版白起的节奏啊,白起起初也没有这么凶残啊。
苏定方待一轮进攻过后,说道:“众将听令,包围三处城门,放一处城门。”
“是!”
围三放一,这样既能最大地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也不会面临对方的临死反扑,放出去的敌军派斥候盯着,等城里的敌人消灭的差不多了,再去追他们。
你跑随你跑,小鱼不在乎,大鱼跑不掉。
缺衣少粮食的,海拔三千多米,这鬼天气,中午十几度,晚上零下十几度,饿不死你冻死你。
“将军西门有一只队伍逃跑!大约一千人。”斥候来报。
“不用管他们他们。”王丘道。
人数如此之多,一看就是鱼饵,大鱼在后面了。
王丘猜的没错,伏允凑齐了一千勇士带着他的一家老小突围,为他逃跑创造生机。
而他本人带着十几个亲卫等着部下拖住唐军后再逃跑,可他没想到唐军就没去追。
说实话,草原人脑子那点计谋真的太简单了,被王丘看的底裤都不剩下。
围住之后,苏定方开始了新一轮进攻就这样,在经过六轮进攻后,苏定方下令围城。
期间有多人想要突围都被斩杀。
大火一直烧到当天晚上才熄灭。
在王宫的地道中。
“大王,我们降了吧!唐军丧心病狂啊!他们,他们这是要杀了所有人啊!”一位官员说道。
“我伏允宁死不降,只要我逃出去,我后方还有十万大军,定能......\"
话未说完,伏允感觉天旋地转,目光逐渐涣散。
“大王昏庸,导致百姓遭难,我等将大王的头颅献给唐军,或能有一条生路!”一位将军手起刀落把伏允砍了。
可怜伏允,前世逃跑被手下砍了献给唐军,如今在地道砍了献给唐军。
确实,这些大臣有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人被大火烧死,心中怨恨可想而知,要知道大唐可不是没给他们投降的机会,不是没给他们归顺的机会。
第二天早晨,吐谷浑众人将王室绑住,全部吊死在城墙上。
其中伏允和杀崔章的将军的头颅就挂在了崔章的旁边。
“各位同僚,此城我等已经攻下,在下与苏定方将军想去将吐谷浑残余势力一举消灭,各位有何建议啊?”王丘说道。
在他们攻下王城的这一天,那剩下的一千人组织身后的十万联军将一路的草地都焚烧了。
“在下,现在不应该再追了,没有牧草,远征乃冒险之举啊!”
“本将军认为,此乃消灭吐谷浑余党最好的机会,还应主动出击。”侯君集说。
王丘和苏定方采取了侯君集的计划。
兵分两路,一路去西北方向,一路去西南方向,最后合围。
为什么说侯君集也是个狠人呢?他前世为了追这群吐谷浑人,奔袭两千多里,把这些敌人尽数斩杀。
要知道,这三千多米的海拔,晚上是真的冷啊,在盛夏晚上下雪那是经常的事情。
分兵后,苏定方与王丘在行军五十里在河谷遇见了党项族大军,大约六万余人。
苏定方一马当先,带领五万东宫六率骑兵发动冲锋,顿时河谷恍若天崩地裂之感,只能听见沉闷的马蹄声。
两军相碰,当真是相看白刃血纷纷,东宫六率,人人身披重甲,手握一米多的横刀,直接横推。
那些党项人的弯刀好一点的还能挡住横刀一两下,而不好的直接被砍成两截,更有甚者,连人带被被拦腰砍断。
这些党项军之中最好的装备就是一件皮甲,遇到横刀仿佛如豆腐般被切开。
所以战场中多是两截的尸体,而唐军全身披甲,就算被砍到更多的是党项弯刀被震碎成两截。
苏定方及其将士们彻底杀红眼了,他们如今杀这群党项人如砍刀切菜,但是他们这时真想对这些党项人吼一句。
“你知道我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吗?”
“你知道天天十几公里的拉练有多痛苦吗?”
“你知道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的感觉吗?”
......
这些唐军一边挥舞横刀一边露出残忍的笑容。
杀吧,杀吧,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杀吧,杀吧,家族复兴就在此时!
唐军的骑兵依靠这丘陵冲锋,暴风骤雨的不断冲锋让这些党项军如同麦子般一排排倒下。
“快跑啊!孩子们快跑啊!这群唐军不是人啊!”一个老族长喊道。
他看着党项儿郎被屠杀,心如刀割。
这场屠杀一直从中午到晚上,他们追了党项残余部族一千多里。
一直追到,士糜冰,马秣雪。
他们兵分十几路追杀这些溃逃的党项残余,最后在约定的地方集合。
一个悬崖边,士兵们的眉毛结满了冰霜,而马匹的身上落满了冰雪。
前面的党项残余看着前面的万丈悬崖,他们已经无路可跑了。
领头的族长眼中尽显悲伤。
“儿郎们,我们今天就要死了,但是草原人,宁死不降!”
族长带着剩余的几百人冲向唐军。
“杀!”一位世家子弟区区哼道。
后方数千人发动了冲锋,激起了地面上厚厚的雪花。
十几分钟后,地方布满了党项人的尸体,战马们粗重的呼吸带着阵阵雾气。
天上又下起了大雪,唐军收拢队伍,牵走马匹,不一会,大雪就埋葬了这些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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