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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走了半截路,她远远地看见一个人站在她家大门前捣鼓着什么......
是贼啊!罗桂兰一惊。莫不是队上那个贼,看上她家的电视机,上她家来了?!
这可不得行。那可是好几百块的电视机!罗桂兰急得不得了,当即就挥舞着锄头上去了。压根顾不上思考人家是不是有同伙,她一个老婆子干不干得过......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黑心货,敢偷我罗桂兰家的东西!”罗桂兰一边挥锄头,一边怒喝着吐两口唾沫。
“六子,快,老太婆过来了,她可不是好惹的......”负责望风的人看见突然出现在视野里的罗桂兰,吓了一大跳,直接摔了个屁股墩。刚还没看见人,怎么一下就窜出来了?
“听到声音了......”这个怂货,望风都望不好!专心开锁的男人无语极了,也来不及责备望风的人,赶紧把铁丝抽出来,掩面朝冲过来的罗桂兰反方向奔走。
“哪里走!”贼都偷到她家了,要是让他走了,万一下次还来偷怎么办?
“抓贼了,抓贼了!”罗桂兰一边大声喊,一边甩锄头追。“你说你长这么大个子,干点什么不好啊,非要来偷!跑这么快随便做个正经营生不好?你爹你娘养你,就是让你出来偷的?
看着面生,不是我们村的吧?居然还打上我家的主意了。我告诉你,我罗桂兰在队上名号响当当的,我家可不是这么好偷的......”罗桂兰嘴巴一直追着念。
那边蹲在草丛堆望风的人见两人离开,小心翼翼走了出来,决定先回家去。他是个没什么“事业心”的,偷得到就换钱耍两把,偷不到就算了。而且刚才那一遭,胆都被吓破他半个。都说了晚上再来偷,六子非不听劝......
“你这死老太婆真??拢 绷?涌醋藕竺媲钭凡簧岬穆薰鹄迹?樟恕U獍牙瞎峭吩趺凑饷茨芘馨。炕箍父龀?肥辈皇背??然?较拢?畹憔驮业剿?沉耍
声音也大,等下把人全招惹过来了。“你这死老太婆就知道追我,傻了吧唧的,贼能就我一个吗?你追我来了,我同伙说不定已经在搬东西了。我告诉你,刚才那两把锁我可打开了啊!”
六子果断选择出卖队友。
那时候草堆里确实有个黑影子,难道是故意让她追过来的......罗桂兰停下脚步,骂骂咧咧转身回家去了。当然一路上也不忘大声喊几句。“有一个贼往东边跑了啊!他们有同伙的,有同伙的......”
罗桂兰嗓门大,红星村的人早听见了。这个贼已经偷两家,说不定下一家就偷他们家,所以大家伙放下活计,扛着锄头、铲子什么的全从田里奔出来了。
一边跑一边喊“抓贼”。乌泱泱一大片,迎面对上的钟不文顿时吓得腿都软了。
“不文,你怎么在这里?”队长周大山拧眉。
“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没干什么好事。”其中一个知青道。
这个钟不文可算得上红星村的祸害毒瘤了,偷鸡摸狗,什么都干。前年抓了知青院的鸡就跑,要不是菊芳婶子厚道,还了他们一只,说什么也要批上一批的......
“不文,桂兰说的贼该不会是你吧?”一位和陈菊芳关系近的老姐妹走了出来。
“不是,怎么.......怎么可能?”钟不文矢口否认。
“他结巴了,肯定是心虚了。”知青院里又有一个人跳出来。
周大山不说话。不文说到底从小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平时是混了点,但他不相信会干出偷东西这种事来。
“抓到贼了?”罗桂兰看着一堆人在她屋门前,拖着锄头走近。
“婶子,我可没有偷你家东西啊。”钟不文看见罗桂兰过来,忙撇清关系。“你不是抓贼去了吗?怎么可能是我呢?”
“不文?”罗桂兰把锄头立好,过来仔仔细细打量两眼。
这衣服看着有点眼熟哦......“我是抓贼去了。那贼说他有同伙,我就回来了。你不会就是那个同伙吧?”
六子居然出卖他!“怎么可能呢。我就算再混,也不可能偷婶子家的东西啊?”
嗯?罗桂兰狐疑地看向钟不文,再看他那一双飘忽不定的浑浊双眼,眉头皱了又皱。
“抓到了抓到了。原来是隔壁村的六子,惯来会偷鸡摸狗的。好小子,现在身上还拴着我家的钥匙扣!”周老五看见钥匙扣,差点气笑。
钟不文看见六子,脚更软了。不抓到六子还好,他还能开脱,这下六子被抓了,万一把他咬出来怎么办?他可不想被骂,被扔烂、菜叶,被罚、去扫厕所......
“怎么就是你的了?我自己买的不行?我告诉你,快点放开我!”六子不服。他本来说走小路拐出去,谁知道撒泡尿的功夫,前头突然冒出两个人,直接把他绑了押过来了。
“就是他,声音是一样的,我听得出来。”罗桂兰提着锄头蹭蹭走过去看正面。“没错,肯定是他了,贼眉鼠眼的。真是白长这么大个了,得浪费多少粮食啊......”
“这下看你还有什么狡辩的?”被偷了东西的周老五一家人全来了,围着六子问偷的他们家的东西在哪里?
另外一户被偷的人家也赶来了。这户人家可没有周老五家好说话,直接上来又捶又打。毕竟她们家丢的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六子被捶翻在地上,“tui”了一口痰,直接吐到喊骂得最凶的牛爱芳身上。
“呵呵,找我也没用,钱全赌输了,东西也全部换出去了。哦,还有一部分钱分给你们队上钟不文那个怂货那里了,你们找他要去......”六子直接破罐子破摔了。反正要钱没有,要命嘛,自然也是没有的。
反正他们也不能拿他怎么着......
钟不文一直看着六子,眼神祈求他不要说出自己的名字。这会儿见他不仅说他名字,还骂他是个怂货,竟也冲过来要揍六子。“乱说,我叫你乱说。我跟你认识吗?你谁啊?”
“真是个怂货。认不认识你心里没点数?”六子又吐一口口水,更是瞧不起钟不文了。他好歹还有脸认,这个孬货真没种!
队上人连忙拉开打得凶狠的钟不文。别等下把人打死了......
“好了好了!这个人是隔壁村的,先去请隔壁村村长来。至于六子说钟不文是同伙,六子,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你们信就信,不信就不信咯。反正我做的事我认,有些怂货要是不认我也没办法啊......”六子舔了舔牙齿,感觉到一股血腥味。
妈、的,居然被钟不文这个孬货打出血来了。看他不找他算账!
听到六子手头没证据,钟不文松了一口气。没证据就不能拿他怎么样。
罗桂兰看见钟不文的松气举动,又看了眼他的衣服,心里已经确定了八九分。只是这是菊芳的儿子,唯一的儿子......罗桂兰抿了抿唇,最终没多说话。
由于“偷东西”影响实在过于恶劣。不止红星村被偷了两家,隔壁村更是被偷了三家,报上来的钱数已经十分巨大了。两个村子时隔几年,再次打算开大会。
开大会那天,钟不文也被喊上去了。
主要是隔壁村说相信六子的话,然后要找证据,结果在钟不文家搜出了一只手表。那是隔壁村一个新媳妇的手表。
“好小子,有种嘛?还背着我偷偷干了一票。”六子朝钟不文挑了挑眉。
“还不是因为你?”钟不文此刻恨毒了六子。心里顺便也怨恨他娘。要不是他娘不给他钱花,不替他还赌债,他至于这样吗?
她自己跟着大嫂倒是去北市享福去了,就把他留下来。从小就偏疼他哥,他哥死了,就偏疼他哥的媳妇,反正他永远都是轮最后的......
罗桂兰站在下面看两个村的人批上面的人,有些急。不是早两年就不搞这一套了吗?咋又搞上了?
不文这孩子打小没了爹,但菊芳平素为人厚道,他大哥不凡更是个好小伙,他怎么就成了棵歪脖子树?
罗桂兰连连叹气。她请荣海帮她寄了信到北市去,也不知道他们收到没?
“姚窕,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儿子啊?要是不凡还在多好啊!”北市那边陈菊芳刚看完信,正在抹眼泪。不文这个不成器的,咋还去别人家偷东西了?她以后下去怎么有脸见不文他爹啊!
钟国良几人知道信的内容,都陷入了沉默。不过问题还是得解决。于是最后钟国良决定由她陪菊芳婶子回去,顺便把他娘接上来。
郁冠生觉得自己出力的机会到了。提出一起陪着回去。陈菊芳想着太麻烦郁同志了,没同意,郁冠生却觉得一点不麻烦,还说正好休息休息。
于是陈菊芳、钟国良和郁冠生三人就一起回去了。
“儿啊,你咋回来了?还有这个俊小伙是谁啊?”罗桂兰看见她二儿子,又瞅瞅旁边身材挺拔五官坚毅的郁冠生,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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