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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商家女子,正值芳华之年,虽是寡妇,但嫁过去,便没有相公。
说起来,也是可怜女子。
孙若仪下意识喊一声,声音并不大,她也没有指望那位大当家能够真的听见。
然而神奇的一幕发生,明明远走的马队,领头的林冲,还真的听到她的呼唤,忽而转过身,慢慢驾马而来。
林冲没穿甲胄,打扮得犹如行人,他微微一笑,道:“孙夫人,此番大事顺利得成,全靠夫人之功劳,辛劳了。”
孙夫人微微一笑,换做旁人这么夸赞,她却是当作个屁,浑然不当回事。
可是眼前这人不同,听到他赞扬自个,孙若仪昂着头,露出修长脖颈,两人双目对视,眼睛完成月牙儿,显得很是高兴。
一股温馨而异样的情绪,从两人心中升起,一切尽在不言之中,却又差一个人,把那最后一层屏障给捅破。
孙若仪凑到马儿前面,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玉佩,道:“这次北上,路过一个道观,专为林将军所求,说是能保平安,想要送与将军。就是不晓得,将军可喜欢?”
林冲俯瞰孙若仪,一段时间不见,这位小娘皮肤又白了,胸脯鼓囊囊的,气质越发地从容而高雅。
柔软而白皙的柔荑,手中翠绿色的玉佩,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雅光,白色与青色交织,别有一番夺人心魄的韵味。
“劳烦夫人用心,此物甚好。”林冲弯下腰,接过玉佩,塞入怀中。
孙夫人脸色微微一红,侧过身子,略带埋怨道:“不知给将军的手帕,将军还留着的吗?”
“当然!”
林冲下意识说道,马上反应过来,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
唉!
孙夫人露出哀怨神色,轻声道:“我听说,花荣将军的妹妹,与将军乃有一面之缘,将军便送金钗作为见面之礼。我还听说,花家想要将那女子嫁给将军。
不过,想想也对,人家是黄花闺女,不像我们这种寡妇,名声不好。这女人与女人,有时候嫁人与不嫁人,却是大大不同。我送将军之礼,一直都是贸然了。”
卧槽!
失策了!
大大的失策!
花荣啊花荣,你这家伙,却是太着急,眼下是要害苦我。
真是忘了这茬了,孙若仪这娘们,当初送手帕,算是有些表露心意的意思。
至于林冲送金钗,当时他还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着花荣身份所在,不能怠慢他的妹子。
加上又是第一次相见,便是一个顺手,哪知道却是惹出这些醋意来。
林冲心中暗骂一声,之前一直想着如何跟孙若仪谈婚嫁一事,不想这么一耽搁,反而让美人心中生出哀伤,着实没有想得妥帖。
女人便是这般,不怕辛苦难受,最怕比较。
人的幸福感,有时候真的是从对比而出,这也是人之常情。
况且在这年代,寡妇名声什么的,林冲虽然不在乎,但是对于一些大户人家来说,还是很看重的。
林冲苦笑,那金钗送出,孙夫人这边算是醋狠了。
“孙夫人,冰清玉洁,貌美如花,独自支撑家业,林冲心中敬重有加,家中娘子,对夫人也是倍加夸赞。”林冲摇摇头,解释道,“至于寡妇之类,有些事情,又不是夫人过错。况且,一个人好不好,来自于内,而不是于外!”
“将军,当真这般想?不嫌弃我是一个寡妇?”孙若仪一双漂亮大眼睛,此刻闪动着亮晶晶光芒。
犹如一个受到夸赞的学生,原本惴惴不安,甚至自卑的心情,一下子充满惊喜与意外。
“当然!我林冲说话做事,都是直话直说,孙夫人,此番我有要事在身,等大事完成,回山之日,我定有厚礼准备。”林冲高声说道,神色郑重。
孙若仪胆子好似也大了,鼓起勇气道:“我不要什么礼物,也不要什么富贵,更不要你谢我。只希望你平安归来,身体健康,那便比什么都好。”
这普通之言,却是胜过千言万语,比任何浓情蜜意,更要重要。
林冲心中感喟,岂会不清楚孙若仪话中意思。
他翻身下马,也不含糊,一步步靠近孙若仪。
孙若仪也不避退,而是直勾勾盯着林冲,这个高大的男人,此刻站在她的面前,犹如一座小山,威仪甚重。
“我瞻前顾后,犹豫徘徊,结果让吴月娘捷足先登,若是再不鼓起勇气,到时那花家的女儿,也要入你林家的大门!”孙若仪抿着嘴唇,有些哀怨道,“将军救过我的命,还帮我查到仇人,这辈子无以为报,愿自荐枕席,还请将军不嫌弃。”
好家伙!
孙若仪这次还真是豁出去,算是最为大胆的告白。
或许是吴月娘的刺激,也可能是花家少女的威胁。
孙若仪对自个也是颇为骄傲,寻常男人断然入不得其法眼,可是林冲好似有某种神奇的力量,让他魂牵梦绕。
她很清楚,若是这一次不把握住,万一这一趟出去,又带回几个女人。
机会若是错过,便是一辈子错过,孙若仪不想再呆呆的等待了,她这一次要主动出击,幸福不能仰人鼻息,而得自个争取。
一旦念头通达,便是什么都干脆利落,便不用瞻前顾后,担惊受怕。
林冲面露诧异之色,没想到素来娇羞的孙若仪,今日竟有这般大的胆子。
林冲感慨万千,也不含糊,凑到她耳畔,低声说道:“等我回来,便来迎娶你!”
孙若仪身子猛地一震,双眸亮晶晶,她展颜一笑,犹如牡丹花开,好看极了。
她重重地点下头,踮起脚,喃喃道:“妾身想把一切都奉献给将军,也要给将军一个惊喜。”
所谓吐气如兰,莫过如此,林冲心痒难耐,这等大美人主动告白,作为男人的满足感,别提有多爽快了。
这一刻,那薄薄的一层纸,终于捅破一个窟窿,这离别之后的情愫,却是大大不同。
两人又低语一阵,孙若仪这才恋恋不舍,感慨道:“千万小心,妾身等你回来。”
孙家小娘,此刻眼眉顿开,那脸上的喜气,怎么都忍耐不住,恨不得跳起来,才能够将心情宣泄。
林冲点点头,神色一敛,当即不再犹豫,一夹马腹,人便回归本阵,快速离去。
此番下山,晁盖镇山中,林冲、吴用、黄信,再加上一些心腹手下随行。
与过去一样,乔装打扮,林冲乃为梁公子,一群人以经商为名,前往孟州。
吴用一旁说明道:“武二郎在阳谷县公务办得甚是妥当,前阵子公干到孟州,却是打抱不平,干了一个叫蒋门神的地头蛇!只是这事闹得太大,也不知怎么缘故,武松后面被关押到大牢之中!说他勾结反贼,奸淫无辜女子,下了牢狱,只怕要发配到其他之地。”
林冲心中叹了口气,这历史的惯性力量,不得不说,着实强大。
他一路而来,愣是将大半个进程都调整过去,最终武松还是沾染上那些腌?事情。
终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或许,武松这真魔主人物,天生是要展现本事的!
没有蒋门神,也会有王门神,李门神。
也罢!
若不是这般,武松也不是武松了!
只是这事一出,往后的道路,便是不同。
“让夜莺继续盯着,把相关人打探一下。既然帮人出头,定然有苦主,找到苦主,问问缘由,也好知道怎么处置。”林冲记得快活林一事,跟一个叫施恩的有牵扯。
若是这次打的是蒋门神,十之八九,还是跟那些人物有牵扯。
“公子说得有理,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这次对二郎是祸事,可是对我们乃是好事。”
吴用何等聪明,这位大当家,对武松那叫一个器重!
毫不夸张的说,那真是将武松当作亲弟弟一样看待,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给他。
眼下此人出事,单是这位大当家亲自下山,便可见一斑。
只是,那武松当真勇武无双,凶悍至极吗?
吴用没有见识过武松本事,心中自然存疑。
“二郎是有大抱负的,家中有老哥哥在,往后他上不上山,都随他自个,无须勉强。”林冲着实对武松宽容至极,此番态度,便是一旁吴用、黄信听了,都是艳羡不已。
一群人才出梁山不远,路过一处山谷,听到前方有喧嚣之声。
他们走的乃是官道,这条道,乃是必走,竟是有人喧哗,倒是奇怪的很。
吴用左右观看,戒备道:“莫不是官军建的巡查点。”
“也有可能是山间野毛贼。”一旁黄信补一句道。
林冲神色无波无澜,淡淡道:“官道而已,即便有人,也不会有太多人。最近我们梁山才横扫周遭,不会有什么大股兵马聚集,先去看看再说。”
既是林冲发话,众人自然不会反对。
林冲、吴用两人骑马走在前头,身后乃是护卫之人。
黄信这次能够跟随下山,那也是一百二十四个愿意,心中只想着把握机会,打算好好表现。
现在老婆有了,师父也上山,还从军中叛逃,这梁山便是最后的道路,不拼一把都是不行。
“花荣、周瑾两人,化作第二支商队,便是跟随其后,等咱们到孟州,万一有个不妥的地方,也好让他们支援。”吴用在林冲一侧,小声说道。
“嗯,做得好。”林冲慢悠悠回了一句,神色之间,没有太多高兴,也么有什么不满。
然而,便是这淡淡一句话,落在吴用耳畔,可把他给高兴坏了,登时喜笑颜开,嘴巴都要笑歪。
吴用上山,自打见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厮看书的积极性那可是一日比一日高,即便谋划计谋,那也是反复思量,甚至也学着林冲的手法,常常将林冲那些妙计,记录在本子上,反复观摩,揣摩其中窍门与玄机。
若是在山中评选三好学生,这吴用绝对是第一名,还能给他颁发个奖状。
等众人走入山谷之中,在官道中间,却是望见几十人,竟是在路中间嚷嚷不休。
只见两个好汉,同时骑在马上,正在骂骂咧咧。
吴用直起身子,定睛一瞧,道:“只怕是强人拦路,当要小心,不可怠慢轻敌!”
这话一出,黄信也是警惕,一把抽出丧门剑,取出腰间弓箭,做好防护。
林冲摆摆手,说道:“不像是山贼,倒像是打架斗殴。吴用,我们前去看看。黄信兄弟,护卫我们安全。”
这话说出来,可把黄信给高兴坏了!
娘的,给大当家做护卫,还真特娘的长面子。
听闻以前是个叫刘黑子的小子,那是混的风生水起,极得大当家信任!
黄信不由得暗想:那老子也要做刘黑子第二!
这家伙对自个武艺颇为自信,总觉得遇到的对手,那都是狠人,打不过不是他不行,而是对方太强。
总之,一股谜一样自信。
众人朝前探路,黄信更是一马当先,顶在最前,忠心耿耿。
等又行数百步,发现竟有三五十人,分成两拨人,彼此对峙。
左边一个年轻小伙,生得雄壮,头上戴着三叉冠,身上穿着百花袍,手持一杆方天画戟,背后跟随的随从,也都是红衣红甲!
这红衣男子,还骑着一匹赤色骏马,对着对面那人喊道:“说好一同见英雄,你非要说你要做头儿,不依不饶,既是如此,咱们就好好比斗一场,见个输赢!否则,你还真当我无能之辈,好欺负的很。”
这人说话雄壮,气势汹汹,颇为有力。
至于右边一群人,则是穿着白色衣衫,领头一人,也是年轻后生,生得颇为雄壮,头上戴着三叉冠,顶一团瑞雪,身上穿着镔铁白甲,犹如披着千点寒霜。
身下坐着一匹白色玉马,手持一杆寒蛟银戟,背后护卫,也都是穿着白色衣衫。
“这两拨人有些意思,一队红,一队白,不晓得还以为他们要下棋!”黄信一旁开口嘲讽,惹来林冲、吴用两人淡淡一笑。
这两帮人彼此对峙,可谓旗鼓相当,都是持的战戟,一边是白色旗号,一边是红色旗号,那红衣服之人,昂首扩胸,将手中寒蛟银戟举起,斥责道:“这办事当然要分第一与第二,若是一件事要两个人拿主意,那还能成什么事?”
红衣男子,听得这话,勃然大怒,当即道:“少说废话,咱们手底下见真章,你若是能赢我,我便心甘情愿唤你哥哥!”
两人也不含糊,各自持着手中战戟,竟是在道路中间厮杀。
林冲、吴用几人,登时勒住马儿,定神瞧着。
黄信原本还想发挥一下,可是瞅了几眼,不由得夸赞道:“这两人好本事!”
林冲瞧得仔细,这两人弓马娴熟,腰背之力,都是雄浑,战戟交错,斗的不亦乐乎,两人气息都是沉稳,不见分毫散乱。
一红一白,交锋对峙,竟是不分胜负,来回杀上三十多回合。
“好!好!好!”林冲不由得拍手称赞,心中却是在嘀咕,莫不是遇到那两人了吧!
记得原剧情中,有两人被宋江收服,眼下这场景,有些眼熟啊。
林冲一步步趱马向前看时,只见那两个壮士斗到间深里,这两枝戟上,一枝是金钱豹子尾,一枝是金钱五色幡,却搅做一团,上面绒绦结住了,那里分拆得开。
林冲哈哈一笑,抬手一伸,一旁黄信心领神会,立马奉上长弓。
这一套动作,可谓信手拈来,这黄信还真是个妙人,马屁功夫,着实到位。
林冲深吸一口气,双腿一夹,稳住马儿,右手向走兽壶中拔箭,搭上箭,拽满弓,腰马合一,气沉丹田,觑着豹尾绒绦较轻处,飕的一箭,恰好正把绒绦射断。
“好!”吴用大喝一声,奉上马屁。
“神箭!这特娘的也太准了!”黄信惊得目瞪口呆,本以为花荣神射,乃是世间少有。
毕竟那花荣外号小李广,可不是寻常人,可是黄信打死没想到,林冲哥哥的箭术,端的厉害无双,与花荣不相仲伯。
刹那间,那两枝画戟分开做两下,身后梁山好汉一齐喝声采。
那两个壮士也是惊骇莫名,彼此望着手中战戟,当即便不再相斗,都纵马跑来,直到林冲、吴用马前。
两人骑在马上欠身声喏,都道:“愿求神箭将军大名。”
吴用在马上答道:“我这位哥哥,乃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我不过是乡间教书先生一名。”
那两个壮士听罢,同时露出狂喜之色。
两人扎住戟,便下马,推金山,倒玉柱,都拜道:“林冲哥哥,闻名久矣。这番下山,却是奔着哥哥而来!不想今日得见,乃是我二人好运。”
林冲微微一愣,哈哈大笑,道:“看来林冲眼下,也是有些虚名了。”
“不不不,林冲哥哥大名,早已如雷贯耳,哥哥仁义无双,待兄弟赤诚,全天下都在传唱您的威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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