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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试探我吗？
还是别的...
察觉到程咬金眼中的落寞之意，裴元鸿心中一个咯噔。
不是吧，这货这是又颓废了啊？
我特么！
裴元鸿此刻直想上去，给程咬金两巴掌，好将他打醒。
一天天的，就不能让自己省点心吗？
裴元鸿坐起身，难得的正紧了起来。
“姐夫，你要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当然是真话了！”
裴元鸿微微一笑，“真话就是...不能！”
“杨广的大隋朝虽然已经是千疮百孔，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绝对不是目前的瓦岗寨能够撼动的。”
听着裴元鸿的话，程咬金难得的没有发火，就那么静静看着裴元鸿，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姐夫，你觉得打仗打的是什么？”
“是国力！打仗要花钱，要吃粮，这也是我们瓦岗寨目前最大的短板。”
裴元鸿自问自答。
“瓦岗寨目前也就只是占领了安徽、山东这一片，而大隋朝呢？江南大片富庶之地可还在杨广的统治之下，还有那百万隋朝将士，若是杨广真的举全国之力，瓦岗寨真的能顶的住吗？”
“只怕是光消耗，就能耗死我们了吧！”
程咬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反驳。
是啊！
元鸿说的这些，不正是自己一直以来最为担心的吗？
瓦岗寨的前途，到底在哪里？
大隋朝真的能被自己推翻吗？
“元鸿，那你觉得，姐夫现在应该怎么做？”
裴元鸿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该怎么跟程咬金说。
似乎是看出了裴元鸿的纠结，程咬金摆了摆手。
“今天没有外人，你就当是跟姐夫随便聊聊吧！”
裴元鸿点了点头。
他知道，今天若是不把程咬金开解好了，怕是这家伙又要钻牛角尖去了。
自己以后的舒服日子可还靠他呢！
“姐夫，现在说这些，其实还早了点，不过既然姐夫问了，那我就随便说说了啊，说的不对，你可别骂我！不然我告诉我姐，你以后都别想上她的床！”
裴元鸿莫名的有些紧张，他决定开诚布公的跟程咬金谈一次。
不管结局如何，但气氛都烘托到这了，他也豁出去了。
“姐夫，你觉得若是我们真的灭了这大隋朝，你有能力管好这么大的江山吗？”
程咬金几乎没有犹豫，摇了摇头。
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就这个混世魔王，那也是兄弟们硬推上去的。
当皇帝，他是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当大王都这么累了，让他当皇帝，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算了！
“这个皇帝姐夫我肯定是不会当的，等到灭了大隋，姐夫就退位让贤，把这皇位让给有能力的人！”
听着程咬金的话，裴元鸿长舒了口气。
是他了解的那个程咬金。
接下来的话，他也可以放心大胆的说了。
裴元鸿开始循循善诱。
“姐夫，你觉得谁有能力当好这个皇帝呢？”
程咬金想了想：“我原本是有意培养李密的，只是之前那事...李密似乎并不是个仁君。”
程咬金顿了顿，摇了摇头开口：“咱们瓦岗寨怕是没有这样能力的人！”
程咬金能看的这么清，是裴元鸿万万没想到的。
果然，程咬金已经不是演义中那个程咬金了，人是会成长的，更何况现在的程咬金还是瓦岗寨的混世魔王。
“姐夫觉得如今十八路反王，有人有这个能力吗？”
“哼！就那帮废物也配？”
十八路反王，一个比一个草包，当个山大王还行，至于做皇帝？
呵呵！
“姐夫，其实我之前跟你说帅印丢了，是骗你的，我在江都城外遇到了李世民，帅印被我给了他了！”
“什么？你遇到世民兄弟了！还把帅印给了他？”
程咬金惊的跳了起来，望着裴元鸿神色复杂到了极点。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氛围微妙了起来。
哎，罢了！
一个帅印而已。
给了就给了吧，世民兄弟毕竟也曾今一起共患难过，不算外人。
再者说，这帅印其实也只不过是杨广抛出来的诱饵罢了。
说它能调动天下兵马，也只是空谈。
放在自己手上，最多也只能当个摆设而已罢了！
良久，程咬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见此，裴元鸿一颗悬着的心，这也才放了下来。
不再墨迹，直奔主题。
“姐夫，你觉得李世民怎么样？”
嗯？
程咬金明显顿了一下，望向裴元鸿的目光变得复杂了起来。
裴元鸿被看的一阵发毛。
这么看着我...
是什么意思？
不是你说随便聊聊的吗？
可别急眼了啊！
“世民兄弟为人义气，我也听说过他在太原待百姓仁慈，深的人心，只可惜他...哎！”
程咬金没有继续说下去，裴元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现在李渊还是大隋朝的臣子，李世民和他可以说是两个对立阵营的人。
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在战场上相见了。
到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局面，他不敢想。
“姐夫，我觉得李渊他有帝王之相，要不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程咬金闻言露出了震惊又疑惑的神情。
打赌？
李渊？帝王？
什么意思？
别开玩笑了！
见程咬金迟迟不开口，裴元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姐夫你要是不敢，那就算了！就当我没说过吧！”
裴元鸿面色平静，却不知道程咬金早就看透了他的小心思。
“元鸿，你不用激将姐夫，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好了！”
见到程咬金居然这么淡定，裴元鸿撇了撇嘴，顿感无趣。
你这样，我很没有优越感啊！
“姐夫，我赌李渊，他们李家，不出半年，必会反了大隋，还会攻下长安，称帝！”
程咬金已经不记得，这是他今天第几次被裴元鸿震惊到了。
李世民会反他信，但李渊会反他觉得不太可能。
李渊这人他知道。
那可是大隋朝的唐国公，位高权重，跟杨广还有着亲属关系。
根本就没有理由会反！
程咬金摇了摇头，“元鸿，这个赌还是不要打的好，你输定了！”
裴元鸿邪魅一笑，“那可未必，若是我侥幸赢了呢？”
裴元鸿这么说，让原本意志坚定的程咬金变得不自信了起来。
元鸿莫不是认真的？
难不成这李渊还真的会反？
不会的，这绝不可能！
李渊可是坚定的忠隋派，还是开国功臣，谁会反，他也不可能反！
程咬金皱眉思索，眼神逐渐坚定。
“好，姐夫跟你赌了！”
两人相视一眼，都笑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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