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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可发生什么事了?”门外的两个将领冲进来,不过看到受伤的不是大皇子,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肩上传来一阵刺痛,邵暄一把拿下来,又缩了缩身子。
“没事吧?你……”褚越走过来,那把生锈的刀子只有刀尖红了一点,看着还不到两厘米。他稍稍松了一口气,邵暄背上的肌肉厚,这点伤还好不会出大问题。
“没事,不过可能卡到骨头了。”他能感受到骨头上传来的钝痛,扭头看着这个小孩,他都不知道该不该生气了。
这孩子看起来也不过五岁左右,半长的头发,脸上脏兮兮的,没穿衣服,身上只有一件短裤头。这会儿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他,气鼓鼓的,像是随时要冲上来咬一口。
他站起身来,离这个孩子远了点。
“请问这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请我们过来,这点事都做不好吗?”褚越看着那个小孩,倒也没迁怒他,而是看着那个首领。
首领这会儿话都说不出口了,那两个将领进来后,空间一下子缩小了很多,房间都暗了,更别说高出他们好多的邵暄。
他哆嗦着嘴唇,把那个男孩拉到身后:“这孩子的阿父刚死,心里难免有气,大人,这,这不怪他啊。”他后退两步,微微躬下了身,“这孩子的阿父还是你们杀的呢……”
“大胆!即便是我们杀的,那谁叫他们敢来我边境扰民?虽死何辜!”一个个子稍高一点的将领上前一步,看着那个还在他们首领身后盯着人的小孩,胸腔一股怒气。
刚刚这个小孩在门外徘徊,他们看着他不过一个五岁稚儿,便也没太放心上,谁知竟让他冲进来刺了人一刀。
“瞎说!我阿父最好了,是你们杀了他!他是要给我弟弟找吃的去了!”小孩不服气,几次要冲出来,不过都被他们首领拉住了。
“小屁孩,你阿父要给你弟弟找吃的,这个可以。但是他不应该动别人的粮食,不能因为你们没吃的,就可以抢别人的吃的!”褚越看着邵暄的衣服被血晕染开来,又看看脏兮兮的刀子,怕他感染,扯下他的衣服看了看。
从外面看还真不严重,就一个一厘米多点的口子,血流了一会儿,这会儿也都止住了。
“本来说好了三千石粮食,我们没那么多了,一万两,一千石,过关税不变,同意就算了,不同意一个子儿都没有!”褚越脸上没什么表情,没理在首领后面叫嚣的小孩,而是看着首领,就等他说话。
谁知褚越话音刚落,首领一把扯过那个小孩,将他推到他们面前,然后按住他的身子让他跪下来:“大人,都是这个孩子自作主张,跟我们族里人没关系呀!你们杀了我们十九个勇士,怎么给的粮食还越来越少了?”
“大人,我们的粮食不能少,这个孩子给你们!随你们处置!”首领生怕给的粮食太少,他绝不能因为一个孩子就少了那么多粮食和钱财。
那个孩子没站稳,扑在地上,眼泪大滴大滴的流下来,只不过还是咬着牙看着邵暄。
邵暄等肩上的疼痛过了,才蹲下身来看着他。小孩瘦瘦小小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呲着牙看他的时候,倒是把他逗笑了,牙还挺白。
“你看着我干什么?还想再来上一刀?”肩膀上的疼痛过去了,他就起了逗孩子的心思,只不过这个小狼崽子太凶,还没把手伸过去呢,就准备上来咬他。
“你就是那个大皇子吗?是不是你杀了我爹爹?”小孩爬起来握着拳头看他,这会儿发现,他就是站起来了,也比蹲着的这个人矮。
邵暄眨巴两下眼睛,扭头看着褚越,褚越也是一脸茫然,然后后退两步讪讪笑着。原来是给他挡灾了呀,还好还好不是他。
“你捅错人了,后边那个个矮的,才是你要捅的大皇子。”邵暄错开身子,后边的褚越无所遁形。
小孩子明显愣了,他鼓足勇气冲进来,原来竟然是捅错人了吗?他还拿着刀准备捅他的脖子,要不是够不着,才不会只砍向他的肩膀呢!
他看看后面弯着腰的首领,又看看被两个人护着的大皇子,终于是感觉到害怕了,抿着嘴,眼泪流得很快。
“呜呜呜,我下次一定看好人!”
“还有下次?”褚越走上前来,给那个孩子弹了一个脑瓜崩,“要是可以多给你们一点,不过下次你得记得不准做出这种事,我们边境都有将士守着呢,再发生这种事,让他们抓住揍你!”
小孩后退两步,没忍住打了两个嗝。
最后说定了一千五百石粮食,一万两银子,过关税不变才解决了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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