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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琪与张茹澜在郑森的陪同下，到兵营连续观摩了几天训练情况，看起来比辽东的近卫差距不少，不过，他们的对手也更弱，还是在实战中提高吧，见过血以后自然就不一样了。
这几年下来，唐琪在逐渐培养讲武堂毕业的学生一种‘第一夫人’的概念，关红缨、张茹澜、海兰珠，三人一正两侧的‘王妃’身份很明确，象征意义很大。
张茹澜预计会在江南主持两年左右，到处带着也有意树立她的威信。
郑芝龙的调兵很快，本部兵马就在泉州府，从兵只需要二十万人跟随就可以，剩下的将会从广东沿海登陆向北再折向西。
火器部队弹药常规配置就足够了，粮食更不缺，南洋陆地上无数富庶的土地，要不是唐某人有意压制，水师若全力向内地运送大米，能把中原粮市瞬间挤垮。
三月十六，黄道吉日，换上粗布土袍的陆战师举行出发誓师大会，郑森带领两万人先行出发，他会先降服福建行都司所在的建宁府，然后再北上南昌府。
就像南直隶包含后世安徽江苏上海三地一样，这时代同样没有湖南省，湖北湖南统称湖广，面积大的很。
郑森到九江府后折向西攻占武昌，然后经营岳州府、长沙府等湖广南部和江西全境，与张献忠、李自成的活动范围隔江相持，直到经营稳定后才会再次向西。
鉴于大明朝江防已中门大开，水师将派一支百艘船的小型舰队从吴淞口逆流而上，与郑森在九江府会师。
……
福建行动开始后，唐琪踏上了北返的行程，四月初，又回到苏州府。
周延儒和张溥的起复行为朝廷没有多大的关注，倒是从兵在浙江三府杀了不少地主士绅，现在又去了扬州府。
张溥对唐琪工商经济之道的宣扬，并未有多大效果，复社内部跟随的人也很少，呵呵，老子就知道是这德性，想必随着南直隶不停的动乱，才会有一定效果。
放下张茹澜和宋紫宁，留下一千亲卫，裕源又调了二千护卫，在苏州郊外买了个大院隐身，她俩大概在两个月后才会现身。
休息了两天后继续动身北上，到连云港，水师一通火炮，轻轻松松攻陷了南直隶东海中所的驻军。
这是切断南直隶与京城联系的关键一刀，此时的连云港还是一个小岛，黄河的入海口在淮安府南部的云梯关，后世的好多沿海城市现在还没有形成。
水师在此地留下一个团的火器营，一万从兵，他们的任务是不断攻陷淮安府北部、山东兖州府南部和徐州府的城池，与河南归德府流贼形成片。
没有别的军事目的，流贼进一步，连云港驻军就退一步，直到他们彻底切断南北联系。
这样下来，大明朝两京十三省，瞬间被分成了八块。
北直隶、山东、山西中部是崇祯的；河南、陕西、湖广、和山东山西南部是李自成的；湖广一部、四川是张献忠的；南直隶、浙江是张茹澜的自留地；福建江西、湖广南部是郑森；广西、贵州、云南成了飞地；陕西和甘肃还有蒙古人；辽东和塞外是镇北王。
大明朝处处直辖，处处驻兵，处处失控，一年后，崇祯的圣旨能不能到山东以南都是问题。
……
七月份水师才把唐琪送到旅顺口，又到辽南和朝鲜北部巡视了一遍，八月初，回到辽阳。
看了一遍各地的情报，中原的事，再怎么烂也有得一半年玩，以后肯定没有什么‘出差’的机会了，抓住这个时间空档，唐某人决定先到万里之外掀桌子。
这是穿越以来没有性命之忧后，一直考虑的事情，在唐某人心里，万里之外痛快的玩一圈，比横扫大明朝更让人兴奋和期待。
镇北王的心里，这个任务排在一切要务之前，回到辽阳后立刻下令向漠北转运弹药粮草。
八月初十，王府两院大例会，辽东书院和各大商行主事也参加，军政两院对镇北王抽风的举动很不理解，窝边的事不管，你跑到万里之外杀人！？
扩大例会的目的，就是觉得有必要统一思想，解释一下镇北王为什么要到万里之外行险。
……
“诸位，本王今天解释一下，为什么放着身边的事情不管，却一心要到万里之外杀戮。
中原民族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就这么大，祖先勤劳、善良，我们的文明主张天下大同，和为贵。
万里之外的文明不是这样的，他们信奉两个体系，一是丛林法则，二是教义。丛林法则行事弱肉强食，耶稣基督宽恕救赎罪人。
他们白天杀人，晚上祈祷。嘴上叫喊着自由，手上不停的在剥削奴役，虚伪到极致，这样的文明，破坏力和侵略性极强。
本王生为炎黄子孙，自此世间走一遭，不能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不会安慰自己此事过于遥远。
世界就这么大，他们进一步，我们将来就得退一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是文明的碰撞，没有妥协的空间，世界大同，必须为我主宰，否则，子孙后代遭殃。”
辽东这些年镇北王一直在灌输给大家‘世界’的概念，无论如何，身边没有这样的事，对万里之外的威胁感受不深。
大家听了镇北王的话，都沉默不语，听起来唐某人的眼界和大局观是‘古往今来第一人’，却怎么也掩盖不了话语之下血淋淋的杀戮，此事一旦开展，就不是杀几万人、几十万人，甚至不是杀几百万人能‘结束’的。
唐琪要亲自远征的原因，以后没有空间是主要原因。最根本的问题，是必须定下一个调子。西方的杀戮用赤裸裸的虚伪‘赎罪’来掩盖，唐某人不屑掩盖，他要不是要树立一个‘上位者’，是要树立一个‘上位民族’。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雨露在东，雷霆在西。
后世的西方世界，为给自己树立‘杀戮的正义’，对保守又质朴的东亚民族虚构炮制了几个世纪的‘黄祸威胁’，把一个平和友善的文明生硬的塑造成邪恶的巨龙。
唐某人就是要提前满足他们，来，在资本主义兴起、殖民兴起的阶段，从根子上铲除他们，杀到杀无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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