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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下周学校要举办高三年级成人礼的时候，温年正在电影院看跨年电影。
“怎么了？”见她盯着手机屏幕发呆，祁祟凑过身，“成人礼？”
她点点头，“嗯，之前班里同学也说过，没想到是真的。”
荧幕上正好放到了男女主吵架的戏份，温年被吸引去了注意。
祁祟拿过她的手机，息屏之后放进口袋里。温年是典型的美人在骨，偏生有一个绵软的性子，此刻眉眼弯弯托腮的模样，倒是把脸颊抻出了肉，愈发像一只花枝鼠。
出电影院的时候，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温年惊奇的哈了口气，瞬间化成一缕白雾。下一秒，就被捂住了嘴。
“是想感冒吗？”祁祟皱着眉，没好气地说道。
“......”
温年眨眨眼，委屈的撅了撅嘴。
温软的触感若即若离，印在掌心，细微的电流四散而开，他倏地抽回手。
“？？？”
他的呼吸都是沉的，不等温年开口问，他就一把揽过她，大步向前走去。
“诶诶诶，你是不是害羞了？你害羞了对不对！”
“没有！”
......
商场
温年手指无意识的点着上唇，挑挑拣拣了许久，拿了件大红色的羽绒服外套，“就这件好了。”
“穿这件吗？”祁祟从身后伸过手，替她拿下衣服穿上，“可是成人礼阿年不穿裙子吗？”
温年犹豫着踮起脚，小声道，“可是这家店的羊绒裙都好贵啊。”
元旦的时候，爸爸妈妈给了她四百的红包，买这件羽绒服绰绰有余，但是羊绒裙的话，是远远不够的。她还得攒钱给祁祟买新年礼物呢，这样钱就不够了，她懊恼地想着。
“我觉得这件好好看的，而且正好过年走亲戚的时候可以穿，多好。”
祁祟没有说话，看着面前的阿年，彼时不过是十七岁的光景，眸里水光盈盈，面上一点儿没有因为家境不好而有的羞耻。她似乎真的变了许多，半分没了以前羞怯胆小的模样。
他隐约听舅舅和祁悦来讲过，温年的家境并不好，家庭氛围也不好，父母经常吵架。再后来，在祁悦来家中，他第一次见到了温年，穿了件学校发的宽大校服，似乎刚刚下体育课，汗水黏着发丝粘在面颊上，笑容明艳。
掩下眼底的心疼，他抚了下阿年白皙的脸颊，“那就这件羽绒服，红色好看。”
温年的眼睛晶亮亮的，看上去乖的不行，拿着衣服就去结账了。
他跟着走在她身后。
结账时，收银台的阿姨一边扫码，一边把衣服叠好放进纸袋子里，眼神频频在两人之间流连。
“小姑娘，你男朋友真好，还带你来买衣服啊。”话里夹枪带棍的，看着站在一旁的祁祟。
温年迟缓地反应过来，声音里有了笑意，“不是的阿姨，我来付。”
从店里走出来的时候，温年笑眼眯眯的挽着祁祟的胳膊，摇头晃脑地学着方才收银阿姨的语气，“小姑娘，千万要远离这种男人，这种男人一看就不会对你好的。”
他只是侧过脸，顺着手腕拎过她手里的袋子，“换上好不好？”说话间指了指不远处的公共卫生间。
“好。”
卫生间空荡荡的，估计是因为天寒地冻，他们这儿偏远的小镇，坐落在景区旁，本就不是什么大都市，大家都不愿出来。
温年套上羽绒服，在洗手池的镜子前转了转。她本就是冷白皮，红色愈发衬得她唇红齿白，像个喜庆的福娃。有些不高兴地推了推自己脸上肉乎乎的婴儿肥，恍惚想起上一世的自己，因为年世兰倒台计划一度消沉，暴饮暴食......
“阿年。”
“来了！”温年从回忆中抽离思绪，拍了拍脸，哒哒哒跑了出去。
黄色的牛皮纸袋放进怀里，温年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嗯？”
“那边，”祁祟指了指商场电梯旁摆的小摊位，上面放着一对49.9的清仓衣服，“挺好看的，就买了。”
“算是新年礼物吗？”她捏紧手里的袋子，声音糯糯的，在大红色的衣服映衬下，面若桃花。
“嗯。”
他仔细地瞧她，眼里只有收到礼物的欣喜，一点儿没有嫌弃。
暗暗叹息一声，那么容易满足的吗？那如果不是他一直在追逐，那如果遇到了一个对她不好的人怎么办？她也像现在这样傻乎乎的接受吗？
......
成人礼的那天，连着下了四天雪的北市，难得出了太阳。
中午不少同学都回了宿舍，换上特地为成人礼准备的衣服。耿丽和杨橘都换上了裙子，坐在床边化妆。
温年也从柜子里拿出了那日祁祟送她的裙子，虽说不贵，但是她很喜欢。是白色带珍珠领的复古风裙子，还配了一个胸针。
“哇”杨橘看着温年，止不住地发出惊叹，“好漂亮啊！真的好漂亮啊！”
耿丽围着她转圈，“真的好好看，这个裙子不便宜吧。”
温年有些不习惯，抿唇笑了笑，“别人送的。”
杨橘露出了然的表情，“祁祟！祁祟对不对？”
“哦~哦~哦~”几人纷纷起哄，温年不自觉的红了脸。
梅佳站在一旁，仔细地抹好口红，看了眼温年身上的裙子，总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温年，你的裙子贵吗？”
“不贵啊，”温年咬着发圈，站在镜子前，捋着垂下的头发，含糊不清地说着，“就是小摊上买的，不用多少钱。”
梅佳点点头，不再追问。
整理完着装，宿舍四人就结伴一起走去操场。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班上的同学。
“哇~好漂亮啊~我的年~”宋北从后面跑上来，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肘。
“温年。”
她皱了下眉，转过头，是陆知遥。
她穿了件和自己同色系的纱裙，缠着飘带，华丽的像是要去参加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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