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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这生意不能坑正经生意人啊。
别人不知道蹴鞠是个什么无底洞，李?可是清楚的很。
这玩意儿搞个两三年，坑完五姓七望的钱，就差不多了。
其实也不能完全说坑，在山东士族眼里，本来名气够大了，但他们现在缺少在正面宣传上的典型，所以，蹴鞠比赛就成了他们的途径。
在这里作妖，然后花钱买点写手，在报纸上花重金投放。
大唐百姓天天都可以看到我山东士族的存在感，这时候，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从孔家的发展之中，山东士族学到了太多的东西，现在终于可以施展一番了。
更关键的是那个神秘人，上来就是十万贯，说明，大人物一定看到了蹴鞠比赛的商机。
真是一片万物竞发勃勃生机的景象啊！
马周继续说道：“先生看那边，歌舞日常准备。”
“先生，你看那边小吃已经准备就绪。”
崔明志点点头，随后笑呵呵注视着马周：“先生什么时候离开齐王府呢？”
马周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随后咬着牙，坚定看着崔明志：“先生放心，不出半年！”
崔明志心里的石头松动了一下，其实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马周这个人。
他眼角眯起来，看着马周，心里十分欣慰。
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年轻人，只要把他从王府挖走，就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打造一个新的齐州！
“崔先生？咱去吃点东西？”
“好啊，呵呵，马周先生饿了，那咱们就去吃！”
齐王府，李?听着马周的汇报，有些忍不住笑了。
山东士族，崔明志，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谁突然拿出来十万贯。
如果他知道，他绝对不敢接。
“王爷，现在的山东士族有些歇斯底里，这个钱如果真的是当今圣上的，换做马周，是万万不能拿的。”
李?摇摇头，马周你懂人性，却不懂赚钱啊。
山东士族之中估计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这钱是李世民出的。
这个消息，来自皇宫之中，皇宫之中，不能说有李?的眼线，主要是，厨娘现在太受欢迎了，没事就会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听到了，就记下来，送东西侍卫每次都能带回来各种新鲜的瓜。
什么几个妃子之间不和，长孙皇后让他们约定好打一架。
什么皇帝昨夜刚刚进了房间，三个呼吸之后就出来了，说什么诸事不宜。
什么有人说陛下花了十万贯，不知道干了什么，听说是给了山东那边的人。
这些消息真真假假，但都是蛛丝马迹，想要真正理解背后的意思，那就看是否身在局中了。
“对了，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
马周摇头：“王爷，如果您真的想掌控天下消息，咱不如成立一个专门的……”
“不用。”李?打断了马周的话，“现在我们之所以能听到各种各样的信息，靠的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靠的是天下商贾的传播，我们并不是有意收集的。”
“可如果你那么做，就成了故意的。”
“唐律，咱也是要遵守的。”
其实不是要遵守唐律，而是要遵守人世间的规则。
李?在大唐只想爽，只想赚钱，只想快活一辈子，没有那么多念想。
别的不说，李世民至今没有动手的原因，就可能是李?表现出来的欲望太低了。
换成李承乾和李泰有齐州这一摊子，他们估计拥有火药的时候就开始造反了。
李世民和李?之间的斗，还只是经济上和斗气上。
但如果拉了外力，那就变味儿了。
李?自问不是神仙，不是刀枪不入，所以要谨慎一些。
“马周明白，王爷放心。”
马周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开口了：“王爷，咱，要不给他们加个价？”
李?惊讶看着马周：“马周先生怎么如今如此诡谲，加，蹴鞠比赛乃是本王心血，如同亲朋挚爱，手足兄弟，得加钱！”
马周感动了，当年有陛下为了皇位加价，兄弟手足亲朋挚爱放之脑后，今有齐王为推行蹴鞠比赛，有益大唐百姓身心，忍痛割爱。不行，一定要在报纸上宣扬一下。
这样的齐王，爱了爱了。
马周离开之后，程咬金哼哧哼哧出现了，李?目瞪口呆。
程咬金粗壮的身体走路喘气，只因为他背后扛着一大袋子东西。
袋子丢在地上那一刻，程咬金笑嘻嘻看着李?：“殿下，今日大喵和狗蛋让俺来喂吧？”
说完，一把抓开那巨大的麻袋，血水一下子就散开了，油布里面，赫然是一整头猪。
“太多了，它们吃不完。”
“而且，程伯伯，你忘了一件事，狗蛋和大喵只吃熟的。”
程咬金一点也不慌：“这样啊，无妨，俺老程烤肉技术也是一绝。”
“当年就连陛下也赞不绝口的。”
李?一头黑线，你是说在宫宴上你亲自烤肉让李世民吃，直接吃散席的那次吗？
“程伯伯，要不算了，让武大搞的就行，大喵和狗蛋很挑食。”
“诶，这种事情，怎么能假别人之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嘿嘿嘿……”
程咬金的怪笑声吸引了大喵的注意，大喵看着散发着血水的猪肉，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狂热，随后就黯然消失，躲在李?后面。
狗蛋不一样，第一次闻到如此浓厚的血腥味儿，瞬间变得无法自拔。
嗷呜~
嗷呜~
狗蛋兴奋的原地打转，那眼睛，盯着程咬金，极为精神。
这就是传说中智慧的眼神。
程咬金看到这个眼神，瞬间有些嫌弃，“你瞅啥。”
“嗷呜~”
“你瞅啥！”
“嗷呜嗷呜~”
程咬金本来就不是给狗蛋吃的，它只是顺带，这头猪肉是给大喵的。
毕竟，讨好大喵，让画师画成画，回到长安，装逼的时候，绝对是青楼里最靓的仔。
“殿下，你放心，俺老程出马，问题不大。”
李?点点头：“那就有劳程伯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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