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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大秦:祖龙,再打我一次 > 第一百三十五章 报君黄金台上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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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面上并无异样,犹如镜湖般,谁知心底掀起狂澜,嬴修远不知今日第几次叹息,今日是躲不过一招,索性不躲,在百官不断回列中,他跪在原地不动,引得众人注目疑惑。

    直到各自归位,他才站起身来主动上前两步。

    “请父皇降罪。”

    若是不让龙椅上的那位消气,指不定日后给他下什么绊子,嬴政的意思,即便他不知道也猜到皮毛,心中不解,为何已做出不少功绩仍旧将那两位与他对比。

    扶苏也罢,一身风骨,那胡亥与阿斗又有何异?

    眼界太窄,不像是朝堂权术,倒似后宫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七公子巧舌如簧,何罪之有?又该如何处罚。”

    嬴政含笑说出此言,与方才面色一样,更加令百官费解,为何那位要主动请罪,明明相安无事,唯有伴君数载的老臣心知肚明,那位可一直都在气头上。

    若不此刻站出来及时止损,日后还不知要被派遣到哪去办苦差事。

    思及此处,王翦与蒙武相视一笑,满眼无奈。

    跪在地上许久的嬴修远,即便‘巧舌如簧’也才措辞好自己的‘罪状’,欲言又止过后才垂眸细数过错。

    “儿臣罪在犯上不敬,于君臣,于父子,此乃大过不能不罚,大秦赏罚分明,有罪自当领罚。”

    文武百官,满脸茫然。

    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七公子竟然会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给站出来,倒真是令他们大开眼界,还有人在旁议论啧啧称奇。

    谁知……

    “就这?依你之言该如何处置。”

    坐在上面的嬴政眼底划过一丝不满,但看着身边的大臣对其虎视眈眈还是见好就收,没有继续追究,只是将另外一个问题抛出,询问他该如何处置。

    杀人诛心。

    不仅要罚他,还得让他自己想法子。

    实在气不过去,嬴修远趁其不备向上瞪了眼闷声道。

    “鞭笞五十,于集市行刑,以儆效尤。”

    若只是鞭笞五十那算小惩,但贵为公子居然在集市行刑,实在……

    百官踌躇,不知是否求情。

    犹豫着,上面那位便开了金口。

    “章邯行刑,按七公子说的办。”

    嬴修远又是身子一僵,幽怨的望向站在旁边也是愣怔的章邯,金方才一世恐怕龙椅上的那位已经看出朝堂有不少人选择站在他那边,尤其是王翦冯去疾二人,犹如左膀右臂。

    更不必提蒙武。

    对于算计龙椅一事,嬴政虽然并不介意,但不悦于嬴修远煽动人心,用这种法子逼他就范,于两人而言都有失体面,即便并没有大惩的打算,皮肉之苦也逃不过。

    从早朝开始就在看好戏的章邯无语凝噎,谁知道一口锅扣在他的头顶,打的措手不及,但陛下金口已开圣命难违。

    也只能……

    “属下遵旨。”

    ……

    集市内嬴修远跪在那处,鞭子抽打在背上,已是鲜血淋漓,更不必说上面还沾着盐水嬴政,是打定主意,要嬴修远记住这次教训,让章邯不要留手,路过的百姓听着旁边的赵高说出他的罪名,纷纷侧目。

    “七公子怎就糊涂,胆敢冒犯陛下,这顿打,该!”

    “朝堂肃静之地,岂容尔等放肆,公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这是英明。”

    “无论功绩如何斐然,在陛下面前当知尊卑君臣。”

    ……

    谁曾想原先风光无限的七公子,今日当着诸多百姓的面被惩戒。

    他们唏嘘不已的同时,表达心中看法,无一不是称赞嬴政圣明。

    “为何如此?”

    王离疑惑的看着身边蒙毅,明明只是见小事为何闹得这么大,寻常公子也并非没有冒犯过陛下,但那位都没有惩罚,怎就偏偏……

    他百思不得其解。

    后者听闻发出声长长的叹息,外人只看得出表面,自然不懂其中深意朝堂之事,他已经听兄长说了,无非是长公子与胡亥。

    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并不打算将他们视为弃子,想让三人力争储君。

    论长,当选扶苏。

    论宠,胡亥最甚。

    论功,谁人能比嬴修远?

    面对身边王离的催促,他回头看了眼,也是满脸不解的王贲,冒犯的在心中腹诽有其父必有其子,随后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句。

    “呆子,看你的就是了。”

    ……

    农家烈山堂。

    听到探子传来的消息,田言皱了皱眉头,龙椅上的那位怎会突然惩罚七公子,按照以往来看,根本不会这般,她忍不住在心中暗骂。

    为何消息还不来!

    若是有赵高的密信,她也不必在此揣测集市上的事。

    梅三娘看了眼愁眉不展的田言欲言又止,犹豫许久后还是开口。

    “大小姐,土豆的事情要不还是放弃,宪章府看管森严,烈山堂的人有去无回不说,恐怕连接近都是个问题,何必在那处浪费人手。”

    上次血的教训深深刻印在心间,平心而论,锦衣卫的身手远在烈山堂高手之上,偏偏大小姐却像蒙了魇般执迷于七公子,忽略了周围的风声,看不见因为那件事情已有人心生不满。

    闻言田言回过神来抬手抚平眉心,眼睛看着正蹲在地上看蟋蟀的田赐,话却是对着梅三娘说。

    “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不必挂心。”

    这些道理别人都看穿了,她又怎会不知,只是有口气堵在那里。

    田言不信,宪章府能一直这样。

    她想到前几日送来的书信,眼底涌现出杀意,本拿在手中的糕点被捏碎才回过神来,接过梅三娘递来的手绢,既然探子说那五十鞭实打实的将嬴修远抽的皮开肉绽。

    “三娘,我要见那个人。”

    ……

    宪章府书房内嬴修远趴在软榻上,任由吕雉为自己上药,后背纵横的伤,即便已经经过太医处理,仍旧狰狞恐怖,看得后者揪心手上动作放慢放轻。

    殊不知此举,就像羽毛落到背上。

    非但没有因此好过,还让嬴修远生出几分痒意,苦在心头难言,万幸门忽然被推开。

    是刘伯温。

    他大步走来手上拿着封信,吕雉见状加快速度上好药,赶紧退下给二人留出空间,嬴修远亲自拆开不顾伤口拉扯。

    上面赫然写道。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落款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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