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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衣服,走出房门,清晨的空气还带着一丝凉意,让我顿时感觉一阵神清气爽。估摸着现在赖家应该已经发现库银被盗了吧?我决定前去赖府探探虚实,看看赖府丢了银两后会有什么反应。
我一路上哼着小曲,悠闲的穿过熙熙攘攘的大街,来到了赖府。远远就瞧见赖府的大门前围着不少人,不由心中暗喜,赖府果然出事了。当即加快脚步挤进人群,只见一排丫鬟正跪在地上,她们一个个低眉顺眼,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我装出关切的样子向四周众人询问:“各位乡亲,不知这赖府发生了何事?”
一名围观的大婶有些幸灾乐祸的说:“听说赖家遭贼了,库房里的银子全都不翼而飞了!”
另一个围观的大叔接着道:“可不是嘛!听说赖家各位老爷,气得脸都绿了,现在府里已经乱成一锅粥!”
我追问:“那这些丫鬟跪在府门前又是怎么回事?”
一位年轻的男子回答:“这还用说,当然是库房银子丢了,赖家老爷养不起这么多丫鬟小厮,要卖掉一些呗。”
我一听,顿时乐开了花,真是天赐良机啊!据说赖府里的丫鬟都是按照贾府的标准挑选和调教的,她们不仅容貌出众,而且心灵手巧。要是能买几个回去,岂不美哉!
我还听说,贾宝玉的贴身大丫鬟晴雯就出自赖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据说当年赖嬷嬷为讨贾母欢心,把乖巧伶俐的晴雯送给了贾母,贾母又把她转赠给了最喜爱的孙子贾宝玉。也不知道这次赖家要卖的丫鬟里,有没有晴雯?
想到这里我就暗中留了心,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那些跪在地上的丫鬟们。只见她们低垂着头,像一群受惊的小鹿般神情惶恐。这些丫鬟约有十几名,除了三名穿着粗布麻衣的粗使丫鬟外,其余丫鬟们都穿着颜色淡雅的衣裙,样式虽然简单,却遮掩不住她们姣好的容貌。
她们年龄不一,体态各异。有的年纪稍长,眉眼间已有了几分成熟的风韵;有的年纪尚小,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未脱的青涩。有的体态丰腴,曲线玲珑;有的身姿苗条,轻盈纤弱。环顾一周,我发现这些高等级的丫鬟竟然没有一个丑的。她们个个姿容不俗,直看得我眼花缭乱,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选择。
我的目光逐一扫过她们的脸庞,试图从中找出晴雯。然而我从未见过晴雯,对她的样貌也只停留在书中的描述,晴雯的名字也是在她进贾府后,由贾宝玉给取的,至于现在叫做什么名字我也一无所知。如何才能精准的找到这个难得的美人呢?
思索了一会儿,我决定凭着自己的感觉,在这些丫鬟中寻找出最美、最特别的那一个。我想按照这样的标准,就算找不到晴雯,也一定能找到一个不错的丫鬟。
最终,我的目光停留在最美的那名丫鬟身上,只见她静静的跪在那里,仿佛一朵遗世独立的幽兰。看起来她比香菱略大一些,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鹅蛋脸,肌肤白净。一双明眸,清澈如水,顾盼间灵动坚毅。挺直的鼻梁,小巧的嘴巴,唇色红润。乌黑柔顺的秀发简单的挽了一个髻,几缕发丝垂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柔美。虽然身着素雅的丫鬟服饰,却无法掩盖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清丽脱俗的气质。
我一眼便相中了这名丫鬟,比起香菱的娇俏可爱,她更多了一份沉静和优雅。于是指向她,向那嬷嬷询问:“这个丫鬟多少钱?”
那嬷嬷见我指向最美的那名丫鬟,脸上并不见喜色,轻叹了口气,平静的答道:“公子好眼光,这个丫鬟名叫喜鹊,不仅人长得俊俏,而且手脚麻利,心灵手巧。只不过您要买她需要五十两银子。”
听到五十两银子,我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这个价格可是远远高于市面上普通的丫鬟了。一般来说,十两银子就能买到一个普通的丫鬟。我略带疑惑的问道:“嬷嬷,您贵姓?这价格是不是有些高了?市面上的普通丫鬟,一般也就十几两银子吧。”
那位嬷嬷平静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老身姓张,处事一向公允。公子您有所不知,有道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市面上的丫鬟又怎能与我们赖府的丫鬟相比呢?更何况这位喜鹊姑娘,在我们赖府的丫鬟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若不是大夫人有命,她是断然不会被卖掉的。”
张嬷嬷的话让我心中一动,原来这名丫鬟是因为大夫人的缘故才被卖掉的。我心想也许是大夫人嫉妒她的美貌灵巧,怕她被老爷纳为妾室分了宠爱才会被卖吧?顿时对她的身世和遭遇产生了好奇。转向喜鹊问道:“丫头,我问你,你可愿跟了本公子?”
喜鹊抬起头,用清澈的眸子望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委屈和坚毅:“奴婢不愿,奴婢想留在赖府。”
我看着她委屈又坚毅的表情,突然笑了,当即从衣袖中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拍在桌上道:“很好,五十两银子,我买了!”
张嬷嬷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没料到我会如此坚定而干脆的要买这个丫鬟。她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知道既然有人出钱买,她就要按照流程卖,不能徇私舞弊。她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喜鹊,无奈的叹了口气,从桌上的盒子里找出一张身契递到我的面前说道:“公子,这是官府发放的喜鹊身契,请收好。”
我伸手接过,展开细看,只见文书上用工整的楷书记录着买卖契约的内容和喜鹊的姓名、年龄等信息,末尾还盖着官府的红章大印。没想到赖府的卖身契竟然如同贾府一般,皆由官府登记造册。这份正式的奴籍身契让我意识到赖家对贾府的渗透之深,远超想象。
我拿着身契在喜鹊面前晃了晃,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说道:“现在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是我的人了,跟我走吧。”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从现在开始你叫晴雯,不再叫喜鹊了。”
喜鹊,或者说现在的晴雯,望着我手中的身契,无奈的从地上缓缓站起身来,抬眸与张嬷嬷对视了一眼,两人之间似乎有着千言万语,却又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张嬷嬷慈爱的望着晴雯,语重心长的说道:“喜鹊,既然事已至此,以后就好生服侍新主子吧。你被大夫人不喜,留在赖府也未必会有什么好结局,不如离开,好好伺候新主子。”
晴雯眼眶微红,朝着张嬷嬷深深一福,哽咽道:“多谢张嬷嬷这些年来的照拂,晴雯谢过了。”说完,她转身走过来,静静的站在我的身后。
我知道她心有不甘,但有官府的身契在,也不怕她逃走。此时我虽然买了晴雯,但并不急于离开赖府,因为我的府邸刚刚购置,正缺少丫鬟小厮的打理。难得赖府有调教好的现成丫鬟,正可趁此时机将府中所需的人手一并添置齐全。
我将晴雯的身契收好,目光投向地上跪着的其余丫鬟。只见她们虽然个个低眉顺眼,姿态恭谨,然而却难掩眉眼间的青春秀色。我心中暗自思量,眼前这些丫鬟虽不及晴雯那般美貌出众,但也算得上清秀可人。府中事务繁杂,洗衣、做饭、清扫卫生以及赶制衣服等工作,皆需人手操持。于是我转头询问:“张嬷嬷,你府上这些其他丫鬟,怎么个卖法?”
张嬷嬷疑惑的问:“公子,您可是还需要买其它丫鬟?”
我坦然相告:“不瞒嬷嬷,本公子近日购置了一处府邸,正缺少一些合适的丫鬟小厮来打理。你且报个价吧,若价格合适,我会多买几个。”
张嬷嬷略作沉吟道:“既然公子有意,老奴自当给您一个公道价格。这些二等丫鬟,每人三十两银子。这三名粗使的三等丫鬟,每人十五两银子。”
我听完她的报价,略带一丝好奇:“她们都只是二等丫鬟吗?可有一等丫鬟?”
张嬷嬷忙道:“喜鹊就是一等丫鬟,公子您不是已经将她买下了吗?”
我感兴趣的追问:“难道赖府就只卖这一个一等丫鬟?”
张嬷嬷解释:“一等丫鬟在府里要么是管事丫鬟,要么是通房丫鬟,轻易不会被卖掉。喜鹊姑娘乃是因为惹了大奶奶不喜,才会被卖掉。公子您就不必再打赖府一等丫鬟的主意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晴雯,心中暗叹:“果然是风流灵巧遭人妒,太优秀了也是一种过错。”
喜鹊的遭遇让我更加确信她就是《红楼梦》中的那个晴雯。晴雯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微微低下头,神色略显黯然。我收回目光,对张嬷嬷说道:“那好吧,本公子就暂且挑选些二等丫鬟。”
我走到一个身着浅蓝色衣裙的丫鬟面前,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只见她脸蛋微圆,眉清目秀,举止端庄,便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微微福身,轻声回答:“回公子,奴婢叫银杏。”
我与她简单的交谈了几句,了解到银杏聪明伶俐,针线活做得不错。便让她站到一旁,打算一会儿将她买下。
接着,我又走到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丫鬟面前。只见她瓜子脸,容貌姣好,体态婀娜,便也动了心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怯生生的答道:“回公子,奴婢叫翠玉。”
我见她性情温顺,容貌美丽,便也让她站了出来。
就这样,一刻钟后,我挑选了八名丫鬟。她们个个皮肤白皙,容貌美丽,有的还拥有一技之长。她们站成一排,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令人赏心悦目。
我对张嬷嬷朗声说道:“这八名丫鬟,我全要了。”
张嬷嬷和晴雯的脸上皆露出惊讶之色。她们显然未曾料到我会一口气买下这么多二等丫鬟。
张嬷嬷愣了片刻,方才回过神来,略带激动的说道:“公子果然豪爽!这八位二等丫鬟,一共二百四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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