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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謇对于这个大客户一点没表现出对待上帝的模样，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偏偏是这种态度，使得列强对于帝国的军火贸易越来越有兴趣，多少是有点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
\"呀呀呀，公使先生，您前不久刚来过一次，这次是又有什么采购意向吗？\"张謇好整以暇地问道。
海靖倒也轻车熟路，毫不拘束了。
\"张董事长，这次，我国陆军部希望购买一些特殊武器，以便打破战场上的僵局。\"海靖说道。
至于他所说的僵局，则是马恩河战役，英法联军未能完全取胜后，打算包抄德军侧翼，而德军抱着同样的想法。
双方的包抄部队不断相遇，交战，就地挖战壕，然后再继续向侧翼包抄。
于是双方就这么互相包抄了一个月，一直包抄到了海边，才算停下脚步。
\"奔向大海\"结束之后，双方开始全面地挖战壕，建造工事，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除此之外，奥斯曼帝国在这段时间加入了同盟国，但是很快就被沙俄和南斯拉夫给锤爆了，其国都安卡拉都暴露在了敌军的兵锋之下。
虽然德奥联军在东线打得沙俄生活不能自理，但是作为列强之耻的奥斯曼成功展示了他的无能。
所以德奥还得派出军队为奥斯曼帝国擦屁股。
因此，德意志国陆军部才决定再与帝国军火贸易公司接洽一下，看看能不能搞到一些高端武器，打破目前这种窘境。
海靖讲述了具体缘由之后，张謇微微一笑。
不出秦牧所料，马恩河战役后就开始奔向大海，随后是奥斯曼参战。
唯一让秦牧有些意外的是，博斯普鲁斯海峡被希腊控制之后，英法联军不必发动加里波利之战，避免了在奥斯曼帝国境内的一场大败。
\"当然，帝国方面早就考虑到了类似的需求，所以也有一些特殊武器打算出售。
不过嘛……以这些武器的杀伤性和危害性，原则上，我们是不同意出售的。\"张謇说道。
海靖明白这意思，原则上不同意，就是同意，只不过得有些条件。
\"为了表示德意志国的诚意，陆军部愿意一次性购买一亿马克枪炮，坦克和飞机。\"海靖说道。
张謇点点头，笑道：\"既然贵国都有如此诚意了，我们自然也不能怠慢了。
我方出售的特殊武器有以下三种：毒气弹，集束炸弹和凝固汽油弹。\"
这三种武器在后世如果投入实战可是很容易被送上军事法庭的。
不过在这个日内瓦公约还没完善的时代，只要不拿来对付平民，也不会有人去追究使用者的责任。
对于这三种武器，海靖当然是没听说过，自然不知道他们的厉害。
张謇倒也不含糊，直接说道：\"这些东西，嘴上描述不来，请移步到国防军的武器试验场去一观吧。\"
来到试验场，国防军士兵们早就在这里准备好了武器实验。
\"公使先生，先把防毒面具带上吧，防止吸入毒气。\"张謇说着，将防毒面具递给了海靖。
首先登场的是催泪弹。
这玩意的主要成分是乙基溴或者氯丙酮，可以对人的眼睛、面部皮肤、呼吸道造成强烈的如火烧般的刺激，双目无法睁开、喷嚏咳嗽不停。
对于人来说属于是非致命性武器，但是用于试验展示的小动物没多久就翘了辫子。
对于这种武器的效果，海靖大为称赞，如果能够精准地投放到敌军的战壕中，我方军队再趁势进攻，绝对能够将敌人大量俘虏。
接下来，穿着全身防护服的士兵们又搬上来了几只实验用的猴子以及光气和氯气的混合毒气，之后还有芥子气的动物实验。
这些玩意实际上列强都已经掌握了工业化制造方法，但是并没有投入实战的经验及数据。
不过张謇特别强调了一点：\"这些东西都是帝国正常出口的化工产品，不用做军事用途。
无论是在合同上，还是在海关，这些东西都是民用化工产品。
贵国对这些产品的使用，处理，以及造成的后果，帝国概不负责。
这一点希望公使先生能明白。\"
海靖回答道：\"当然，请你放心，德意志国进口这些化工产品也只是用作民用，绝无其他用途。\"
双方笑里藏刀地达成了一致。
接下来登场的是集束炸弹。
张謇将海靖带到了远处的塔楼之上，随后随着一发信号弹升天，早已准备好的国防军轰炸机立即起飞，向目标靶场投放了集束炸弹。
紧接着，母弹在空中解体，分散出上百枚子炸弹，将整个目标靶场全部覆盖。
剧烈的爆炸将整个靶场化作了一片焦土。
\"这……这这这，这如果投入到实战中，还有什么能够抵挡这种程度的火力覆盖！？\"海靖称赞道。
\"集束炸弹也是帝国最新研制出来的东西，就连国防军都没全面列装就拿出来出售给贵国了。\"张謇说道。
他没说的另一点是，国防军不会在帝国自己的地盘上用这玩意，因为它强大的破坏力所造成的损失甚至超过取得的战果。
\"这正是我们两国之间友谊的象征啊！\"海靖笑道。
集束炸弹展示完毕后，有一发信号弹升空，另一架准备好的飞机满载着凝固汽油弹起飞了。
\"接下来的是凝固汽油弹，相信这一武器对于欧战战局会有很好的效果。\"
张謇说着，轰炸机已经飞临靶场上空，一颗颗凝固汽油弹被投掷下来，靶场上顿时燃烧起熊熊大火。
\"凝固汽油弹爆炸后飞溅到人身上的凝固汽油就像猪油膏一样,粘稠耐烧。
如果人用手去拍打，越拍火越大,如果在地上滚动灭火，会弄得全身是火。
而且着火者的奋力挣扎很容易把燃烧油块甩到旁人身上形成二次杀伤效应。
无论是用来打击人员还是建筑，凝固汽油弹都是一个极佳的选择。\"
说到这，张謇轻笑两声道：\"被凝固汽油弹杀伤的人，给他们一枪，解除他们的痛苦是最好的选择。\"
海靖看着凝固汽油弹的威力，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帝国的武器，对他来说，简直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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