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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皇上他怎么会借给我们粮食?”海力布问。
“是啊,皇上是一定不会借的,上次他还想征讨我们,但因为各方面势力的牵制,而没有成功,这次又怎么会支援我们!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鞑子说。然后又回身问海力布:“草原上的粮食,还够吃多久?”
“最多一个月。”海力布说。
“好。我想办法。”鞑子说。
回到王府以后,鞑子给海力布安排了住处,又给他弄了点吃的,这个半大的小伙子好久没有吃饱了,呼噜呼噜的吃了好几碗。鞑子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一阵阵心酸。为何要有这么多的争斗和杀伐呢?
这时候,小厮来报,说,赌场那边传话了,说是王怀安王大人输了钱,正闹脾气呢。鞑子听了,对海力布说:“海力布,以后,我就叫你小海,一会儿,跟我去赌场。”
海力布说:“好。”
两个人于是一前一后来到了赌场,还没进门,就听见王怀安扯着大嗓门在发飙:“你们这些狗奴才,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会欠你们钱!”
鞑子赶忙进来,一看,赌桌已经被掀翻了,王怀安正站在中央发火呢。于是赶忙上去。“哎呦,王大人,您这是怎么了?下人们不懂事,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王怀安一见鞑子来了,忙说:“哎!我说萧达,你看看你手底下这群兔崽子,爷爷我今天只不过是输了点银子,叫柜上支一些来,他还不给,你给说道说道!”
鞑子忙问底下人:“怎么回事?王大人要预支,怎么能不给呢?”
那掌柜的连忙说:“萧大人,不是小的不给,是因为王大人的腰牌只能预支五万两,他已经支了五万两了,这……这不是为难小的么?小的这也是小本经营啊,要是月底报不上帐,小的怎么交代啊。”
鞑子一听,说:“这还不好说,赶紧,给王大人再支五万两,把王大人的牌子,改成十个元宝的。也不看看王大人是谁!能跟别人一样么?”
掌柜的一听,赶紧连连称是,下去准备了。王怀安这才显出一点好脸色来,说:“这还差不多,老子今天只是手气不好而已,前一阵手气好的时候,赢了好多呢!”
鞑子陪着笑脸说:“是是是,手气不好没关系,咱们歇歇,歇一会儿,自然就手气好了,我叫下人备一点酒菜。咱么喝两口,如何?”
王怀安现在已经消气了,再者也赌累了,于是说:“好吧。”
于是鞑子带着王怀安到了后堂。这里的酒菜都是时时备着的,所以,不多时,下人们就端上来了几盘精致的小菜。王怀安见鞑子今日带了个小伙子来,于是就指着海力布问道:“这个小伙子,怎么没见过啊。”
鞑子说:“哦,这是我的远房亲戚,叫小海。原本跟着爹娘在草原上住,可是……草原上今年闹雪灾,羊都冻死了,他爹他娘也饿死了,就来投奔我,我看着这孩子可怜,就留下了,当个小随从。”
“哦,是这样……”王怀安道。“怎么萧大人跟草原人,也有来往?”
“来往谈不上,只是我叔叔张掌柜一直都是做皮具生意的,想必您也知道,所以认识几个草原上来的人,据他们说,今年的雪灾很是厉害,草原上,正断着粮呢!”
“哦……我听说,那草原上的巴尔虎,是个厉害的角色啊!”王怀安说。
“厉害?我看啊,也没厉害到哪里去!”鞑子说。
“哦?怎么讲?”王怀安问。
鞑子故作神秘的对海力布说:“小海,你去把门关上,然后在门口守着。”海力布应了一声,就出去了。鞑子于是悄声的对王怀安说:“草原此次闹雪灾,巴尔虎都快挺不住了。原本跟德罕的大战,已经伤了元气,这回,我看啊,是够呛。皇上刚给端王下了旨意,这京城的各大粮店,坚决不能把粮食卖给草原人,这是要饿死他们!”
“哦……”王怀安说道:“那这巴尔虎,是想买也买不到了!”
“是啊。”鞑子说,“那巴尔虎,银子有的事,但,没用,买不着!”
“巴尔虎……有钱?”王怀安问。
“当然有钱!”鞑子说:“那可是草原上的汗王,一方诸侯,有的是钱,可是,钱也不能当饭吃不是?”
“哦,对对对,钱不能当饭吃。”王怀安笑道。
鞑子偷偷的观察王怀安,见他仿佛若有所思。心想:王怀安啊,王怀安,你莫要辜负了我的厚望啊。
两个人又喝了几盅酒,王怀安就起身告辞了。鞑子说:“这天还早呢,王大人怎么就急着走呢?”
“哦,这个,今天的确是累了,改日,改日再来。呵呵呵。”说完,急匆匆的走了。鞑子看着他的背影,禁不住笑了。
海力布见鞑子笑了,问道:“哥,这人是谁啊?”
鞑子说:“他啊,一条狗而已,不过,这条狗,或许能帮我们解决粮食的问题。”
“哦?他那么厉害?”海力布问。
“他到不算厉害,他是非常贪婪。我们就等着好消息吧。”鞑子说。
果然,一连好几天,王怀安都没到赌场来,就连赌场的掌柜都觉得奇怪了。等到王怀安再出现在赌场的时候,那简直是容光焕发,出手阔绰。鞑子问:“哎呦,好久不见了王大人,最近忙什啊?”
王怀安说:“哦,曹丞相吩咐我去做点事情,哈哈,就忙了几天。”
“哦!”鞑子说:“原来是曹丞相吩咐,那自然是不敢怠慢,不知是什么差事啊?”
“这个嘛……”王怀安显出了为难之色。
鞑子一看,忙说道:“哎呦,是我多嘴,不过,看王大人的气色,定然是这差事办得不错,受了丞相的嘉奖了吧!”
“哎!哪里哪里,马马虎虎还算过得去吧!”往怀安说。
“哦,那好,那大人您继续玩儿,我就不打扰了。”鞑子说。正巧海力布刚从皮具店带来消息,说:草原上的粮食已经有办法了,就是这位王怀安大人,秘密与草原上的商人做了交易,大赚了一笔。
鞑子说:“果然如我所料,该留的证据可都留好了?”
“留好了,留好了,两万石粮食,那装粮食的袋子上,都打着官印,咱们都留着呢!”海力布说。
“很好,都留好了,日后有有用的时候。”鞑子说,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对海力布说:“草原既然遭了灾,阿姐是草原上出来的,如果,这个消息她知道了,却没什么反应,是不合常理的。我得往宫里捎个口信,一来提醒阿姐,二来,把粮食的事情告诉她,也让她安心。”
于是鞑子写了封密信,交给海力布,说:“这封信,你放在给娴妃娘娘进贡的补品中,送进宫里。一切我都打点好了,你只要给那个负责这事的小太监,说你是端王府的,他就明白。”海力布答应了,赶紧去办了。
夜幕低垂,鞑子在废弃的将军府里,等着。他缓缓地踱步到昔日的马厩旁,想起小时候的事,禁不住微笑抚上脸颊。没过多久,迎曦来了。还略微有些气喘吁吁。
“收到你的消息,我就来了,怎么?有什么急事?”迎曦问。
鞑子把迎曦楼在怀里,贴着她的脸颊说:“其实,该说的,我都在信里说了。”
“那为何还要急急的让我出来?”迎曦问。
鞑子故意皱着眉说:“因为我想你啊,特别想,怎么这不是要紧的事么?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
“我……我以为出了什么事……”迎曦的脸泛上了红晕。
鞑子将迎曦搂得更紧,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想不想我?”
迎曦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头,主动地迎上了鞑子的唇……
火光映着迎曦的脸,格外的红润,看得鞑子的心都醉了,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
一大早,迎曦就故作慌忙的跑到于公公哪里,说:“于公公,烦劳您帮我通报一声,娴妃娘娘晕过去了。”
“哎呦!这……怎么回事啊?”于公公一听,也吓了一跳。
“烦劳您跟皇上说,娘娘知道草原遭了雪灾,都断粮了,一下子,就晕过去了。太医已经到了,但是……娘娘这是心病,为保龙胎,还得皇上。”迎曦说。
“好好好,我这就去通报。”于公公说。
蕙?宫内,娴妃娘娘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皇上,臣妾的家乡,正遭大难,皇上要救救他们啊。”
“哎呀,你的家乡,朕怎么能不管呢?只是,今年收成不好,国库里也紧的很啊。”皇上说。
“皇上!要是臣妾家乡的百姓糟了难,臣妾都不能施以援手,那……那……简直叫臣妾生不如死啊!”说完,娴妃几乎是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跪在地上的太医,连忙说:“娴妃娘娘莫要如此悲痛啊,要注意肚子里的龙胎啊!”
皇上一听,忙问道:“娴妃肚子里的龙胎有问题?”
太医一听,慌忙磕头说:“娴妃此次有孕时,身体还比较虚弱,所以,胎相不是很稳,老臣一直都用温补的药,给娘娘服用,切不要伤心过度啊。”
皇上一听,连忙说:“好好好,爱妃莫急,朕这就叫户部,拨粮食。”
“拨多少?”娴妃抬起头,噘着小嘴,样子甚是娇羞可爱。
皇上一看,禁不住她这一哭,说:“好,拨一万石。”
“皇上!”娴妃又噘嘴!
“好好好,两万石。”皇上说。
娴妃马上破涕为笑:“臣妾多谢皇上。”说罢,红唇倾吐兰香,递上香吻,偏偏又发出,让人骨头都要酥掉的呻吟,让这好色的皇上,哪里把持的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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