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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人物夺情起复,应运而生。
干夏浑浑噩噩地下了山,马被各国使节团驻营的守卫拦下,其中一个是多年同窗好友兼同僚的郎香俊。
一身月白服饰,郎香俊排众迎来,扶他下马道:“你去哪了?”
“随便走走。你有看见马丹吗?”
“你们两个是兄弟,眼里哪有我?他自个去幽会春楼海??R?晃以趺椿崃陶舛?俊彼?患?婢捅г共灰选
干夏被冷风一吹,头脑清醒了些,招呼上他,把马缰扔给守卫,拥着他的肩走,哭笑不得道:“哪来这么大的气,你败败火吧…”沉默半晌,又长叹几声,“其实…我知道你跟马丹一样都很喜欢丹芭…”
郎香俊脸上立时无比的尴尬,硬生生地干笑着。
干夏微微笑,侧过头去望着营地东北方的一片火光,突然道:“我是要死了的。”
郎香俊给他的话吓一跳,调侃道:“你以为你活神仙?可以算生算死的?给我算一算,我什么时候升官发财?”
干夏哑然失笑,好整以暇道:“官场险恶,你如有大紫大红一日,你的妻儿自然不必担心食穿的问题,但若你深陷党争,我要你立即辞官退隐田园,以免妻儿受到牵连。如你能做到这点,我何不帮你追求她,怎样?”
郎香俊闻言,起初一怔,然后立刻明白过来,站定看着干夏,愤慨万千道:“丹芭这么好的姑娘,你不珍惜倒算了,居然把她当一般丫头来送人…这种丧尽天良的话干兄以后休要再提!”
郎香俊赌气似的挥开他的手,闷声走到帐篷间的角落里背对他负手站着。
干夏蓦地冲他大喝一声,道:“郎香俊!我劝你离开赫治途,不要再和二王子作对。这是作为兄弟对你最后一次忠告。”
郎香俊冷冷回道:“赫相对我有提携之恩,我岂能做忘恩负义之徒。”
干夏面若铜铸,心如坚铁,却只能干叹一声,匆匆一口气道:“自己看着办吧。”毅然迈步走开去,充满了一去不复返的壮烈气概。
郎香俊伫立良久,心中乱极了,忽然看见附近一个帐篷后面,秃发马丹鬼鬼崇崇地窜入草丛中,心中不由的无名火起。
干夏这边刚离去,瞧准吕同正从帐篷出来,左右只有几个贴身随从,立即麻溜的跟上,大献殷勤:“国王,正旅领的名额这月下来了吗?以我的表现和功绩,你看我有希望吗?”
吕同正边走边捋须笑道:“你小子就记着这个啊?现在的话,我身边很多人在竞争这个位置,比如秃发马丹,他的人际上下疏理得还不错,解决事情也表现得非常积极。”
干夏心里一沉,可算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了,就是说马丹比他更懂来事,他连忙说道:“别人能做的事情我也可以,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常常训戒我们姐弟俩,要懂得争取各方面的支持。”
吕同正见他搬出他已故的父亲来压他,顿了顿步,呵呵一笑道:“那你现在得到哪些门阀的支持了?嗯?”
干夏试探着说道:“比如青玄长老,他老人家说要收我为关门弟子。”
吕同正见他又拿他王兄当救兵,一阵无语,但也很是无奈,看在他父亲昔日为国家的建成,立下赫赫战功份上,他便也没再计较,宽慰他道:“这样,我们此番回程,路途险恶,正是你表现的最好机会,如果你抓住这个机遇,正旅领的名额我会优先替你考虑,你看可以吧,小夏?”
干夏心中一阵狂喜,连道好好,目送他远去,在原地发呆了好久,心中又转成非常黯然的状态,心想,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要死了,还追逐那地位做什么?
晚上。
东营眼下热闹的不得了。几亩见方的空地上,正在举行现篝火晚会,各部来使、随行要员、女眷能来的都来了。
乐声中,一队舞姬似穿花蝴蝶分由左右进入筵席,随节奏起伏,踏着或轻或快的步子载歌载舞,演出各种曼妙绝伦的舞姿。
干夏远离掌声乐声,来到一处偏僻的帐落,向守卫通报道:“干夏拜见青玄长老。”
当下自有人进去通传。
干夏站在帐外等候通报的回音,眼尾余光看见暗处有人向他招着手,大讶之下走过去,那人低声道:“我是南乃尔曼尔努世子的亲信,我们世子今晚便起程回国,希望与干团领见上一面。”
干夏无奈道:“好吧。前面带路。”
那人领着他兜了一大个圈子,走到一个不见人迹的地方,攸然止步。
干夏正想责问,这时身后脚步声传,他回头脱口叫道:“吐突承盛!”
来人数声冷哼道:“想不到今天站在你面前的是我吧?说来说去都是你开罪了赫相,否则我为何非要走到大义灭亲的痛苦地步啊!我真是惭愧呀!干兄弟,为什么会今天这一步?为什么…”
干夏仰天笑道:“你们此来,是要行刺国王吧?动手!看来赫治途倒挺看得起我。来吧!能做吐突承盛刀下鬼,干夏荣幸之至。”
......
再说另一边。
南域南方的异域文明之一门兴德克城,这里到处都建立了一座座高耸入云的雄伟建筑,充满异国风情。
在街上行走的,也大都是白发碧眼的门兴族人。
城内某处一所别院。正是那伽蓝教门兴分盟。
一名黑发如瀑布般垂下的黑袍女子,婀娜多姿的走过一处长廊,向前方一名正在花园一隅玩耍的孩童招手喊道。
“知纯一。”
那名约莫十岁的小孩甜甜的应了一声,冲她跑过来迎了一段路,笑盈盈的站定。
我!
我抬头看去,收养我多年的魔星魄疾步走过来,俯身把我抱着,笑道:“纯儿亲亲姑姑。”
我把小嘴探上去,吻了吻她白里透红的脸蛋,偎在香喷喷的玉怀里,眨眨直冒金星的眼睛,过了一会定神打量着周围,发觉自己躺在一座震旦式的院落里的卧椅上,旁边有几个出落得非常标致甜笑盈盈的侍女服侍着。
怀抱的主人魔星魄微微一笑问道:“你的身体还没有稳定吗?”
我头痛地叫起来道:“我们什么时候逃出的?我发现我的记忆已经开始断层了,才做过的事马上又在脑海中消失磨灭。”
”若不是被玉不碎那厮骗你修行了黑返大法,你也不至于会这样。”
魔星魄脸露杀机,恨恨道:“北阴火教那帮人把我手下的几个仕言、护河都杀了,此仇不报,姑姑绝不罢休。”转而对我道,“之前一路上你一直在昏睡着,几天都如此,吓死姑姑了。还好,现在你终于有些好转了。”
我深吸一口气,端详着她那一身刺了绣的黑色长袍,才想起她如今已贵为伽蓝教的总督教了,想来真似发梦一样。
我不无深沉地道:“我的黑返大法这次发作越来越厉害了,如果再找不到可以交换的身体,我恐怕支持不下去了…现在还有一件事让我害怕,要是让吴长生知道姑姑收养了我,他恐怕不会放过你。”
魔星魄毫不在乎道:“从玉不碎刀下救了你之后,姑姑就觉得自己的命运和你紧紧联系在了一起,别说傻话了,只有姑姑才有能力帮你转生。你看。”从脖子上摘下一个形状奇特的金属佩,“这是我从天岳城偷出来的,可以移转灵魂,起死回生。”
“真是不错!姑姑的手段我一直都很佩服。原以为能找具合适的身体转生就不错了,想不到天下间有居然可以调换灵魂的至宝!”
“姑姑可以为你做一切。对了,伽蓝教中那人已经答应我的所托,替你寻了一具调转灵魂的身体,但是他不肯说,那个人是谁,可能是签了字需要保密。”
我含笑点点头,伸指示意,魔星魄见状也伸出一根手指和我碰到一起,我认真的道:“如果我的下一世,认不出你了,你跟我说,门兴的雪媚娘很好吃,我就能想起你啦。”
魔星魄吃吃笑起来,花枝乱颤:“门兴的雪媚娘很好吃?”
我点头道:“没错,就这样。”
我离开她的怀抱,跳下椅子,负臂胸前,声音集束成一线,又传音入密道:“这些人可靠吗?姑姑。”
魔星魄被我吓了一大跳,连忙道:“这些人已经跟了你姑姑多年了,大部份是从塔黑尼亚和黑水带来的,忠诚上绝对没问题。这五个侍女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随便拿去使唤。”
黑夜降临,雾气笼罩着伽蓝教门兴德克分盟的大宅子。
门兴德克是外域诸族的一支,曾在南河立国,现已被赶到南域南方的一小片地区。
我推开魔星魄的房门,急冲冲道:“是关南王手下的天宿将。”
魔星魄放下手上的梳子,披衣出来,凝望着澄清夜空下的黑暗世界,道:“看来只是性扬花等人。”
我咬牙切齿道:“还好姑姑当年杀了玉不碎,不然就算魔王来了,我也不用那么着紧姑姑安危。”
魔星魄忖度道:“他们知道那个人在哪吗?”
我若无其事道:“其实我根本不用知那个人是谁,每一次转生,必须有一具好的身体,男女倒也不论。”
魔星魄挽起裙角,走下台阶,一道电影射至,躬身请安道:“属下天禄河月亮枪宗弟子令闲林,请问总督教有何吩咐?”
“外面什么人来了你去看一看。”
“遵命!”
过了一会,他进来禀报:“魔萨的云荒宫主、关南王麾下白旗性扬花,描龙宫主、四大天将之一黑莉莎,玉莹宫主、关南王麾下蓝旗北阴火落断玉三人求见总督教。”
我捧腹笑道:“他们还介绍得真详细哩。”
魔星魄责备道:“不要小看他们,姑姑先去会他们一会。”
我拉住她的衣角道:“我也去。”
“让他们在大厅等我。”魔星魄吩咐令闲林道。
性扬花等人在大厅等候魔星魄移驾前来,抬头看了看悬挂正堂之上的一块匾额,“仁诚立威”四个龙飞凤舞地跃入众人眼帘,身同感受地体会到伽蓝教为何能雄霸南方几十年而不倒的其中原因。就算是处于西蒙全盛时期,也能保持着这种霸气,西蒙分裂之后,更是逼诸部与之妥协,使全境各种势力成为其分藩行舵,帮它巩固无上地位。
这时魔星魄带着一脸的睡意出来见他们,性扬花城府极深地笑了一笑,率其他二人上前施礼道:“小的们见过落雁使、总督教。”
魔星魄恬淡自如地微微伸手,表示请坐,道:“各位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
性扬花目射精光,饶有兴趣地巡游在她的身上,道:“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我们怎敢打扰落雁使的清静。我们王爷听说知纯一在你的手上,他是杀死摩天剑前辈的凶手,请问贵派能否把他交出来由我们处置?”
魔星魄故作茫然答道:“哦!笑话!我这哪来什么知纯一?你们请回吧。”
性扬花听她语气不善,也拉下脸皮回敬道:“那就请恕我们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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