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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现在我能走了么……”
“哈哈哈,神女请便!”
苍洱脸上满是期待,还带着些许兴奋。
心中有些疑惑,云曦只加快脚步,想尽快离开。
才走几步,便觉脚下虚浮,如同踩在云端。
试图扶住殿中的柱子,脑子里却是天旋地转,在挪不动半步。
眼见云曦倒下,苍洱激动的神情溢于颜表。
秦无双试探的推了推倒在地上的云曦,见她再无反应,便唯唯诺诺的退出大殿。
“那……那之后……我……我就不……知道了……”
抽噎着说完,秦无双看着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的暮宸,心中忐忑。
“神女喝的是什么?”
记得先前云曦曾提起过,寻常的迷幻药对神族并没作用,神族百毒不侵,唯有衰退期时容易醉酒。
“这……这个……我也不知。”
“秦川!”
“啊!你不能这样!我都说了……”
暮宸却不愿再同她多说,只示意秦川快些将她拖出去。
“是……是一个穿斗篷的人给他的!”
说完这句话,秦无双便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暮宸再次陷入沉思,黑色斗篷,难道是“白术”!
眼见再也问不出什么,秦川也是被这女人哭的有些头疼,抬手将秦无双打晕,拖着她往外走去。
才至门口,便被迎面跑来的一道身影撞进怀中,随即站立不稳,带着怀中人一起往后摔去。
“唔……”
四目相对,两人眼中满是惊慌,嘴唇紧紧的贴在一起。
“你们还要亲到什么时候!”
身后的走廊里传来梦蝶冰冷的声音。
两人慌忙起身,梦蝶着才看到被秦川压在身下的秦无双。
“说了么?”
原本梦蝶也是担心云曦这边有什么意外,便也不顾疲累,日夜兼程赶了回来,较暮宸两人也没差多少。
才进了玄机阁,便听说云曦失踪的消息,梦蝶几人匆忙过来,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秦川摇摇头,有些无奈说道:“进宫之后便失踪了,她也不知道苍洱把人藏在哪了……”
“也许……我知道……神女被藏在哪了……”
刚刚撞到秦川的女子此时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众人皆望着她,梦蝶更是上前细问。
“凝霜,你……”
话未说完,身后的房门被打开,暮宸迈步出来。
“在哪?”
凝霜脸色有些苍白,似是回忆起什么恐怖的事,但还是强撑着说道。
“他书房里有间暗室,也许……”
深色晦暗的看了凝霜片刻,没再多说什么,径直往外而去。
想要一起跟去的梦蝶被顾北拉住。
“人多了也无济无事,还是在这里等主子吧。”
几人坐在大厅中,沉寂无声。
凝霜脸色依旧惨败,抓紧衣角的手指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示意顾北和秦川先出去,梦蝶坐到她身边,将手覆在她紧握在一起的手上,触手间尽是冰凉。
转过头,看向梦蝶的眼中蓄满泪水。
“一切都过去了,你若不想说,便不要说了,只要记得还有我们就是了……”
眼泪滑落,凝霜闭眼深深呼吸,用带些颤抖的声音缓缓叙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凝霜本是北方一户武术世家之女,因家中有些银钱招了附近一处山贼的惦记。
那年凝霜才七岁,山贼冲进院子,见人就杀,母亲将年幼的她藏在床下才免过一劫。
家人的哭喊声,贼人狂妄的笑声伴着凝霜度过漫长的一夜。
当窗棂染上黎明的白色时,山贼才退去。
少女从床下爬出,眼前血流成河,看着一具具亲人的尸体倒在地上,凝霜呆呆的站在院子里,不知所措。
直到因外出逃过一劫的佣人回到府中,才将站了一天身体早已僵硬的凝霜抱了起来。
那个佣人带着年幼的凝霜一路北上,到圣京中投奔亲戚,才算有了条活路。
转眼便是十几载,虽然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却也胜过露宿街头,更值得庆幸的是凝霜并没因仇恨蒙蔽心智,反而变的更加善良。
那日凝霜卖了几样绣品,买了几个包子送去给城外土地庙的一对兄妹,回来的途中却被人迷晕。
醒来时便已经在一间暗室中,隐约可以听到外面人声传进来。
细听之下,似乎竟是皇上的书房之中。
暗室中还有几名女子,似乎是已经被关了很久,凝霜想要与她们攀谈,才发现几人神情恍惚,根本不理自己。
开始时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可直到听外面有些响动,一身着龙袍的男子进到暗室中……
原本呆滞的几人见了那男人似是受了惊吓一般,都瑟瑟发抖,连哭都压抑着不敢放大声音。
接下来的情行即使现在想来还会心生恐惧。
只见那人喝了杯酒,面上逐渐变得通红,眼神都变的迷朦起来。
接下来,整个暗室被女人的求饶声,叫喊声充斥,让凝霜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被侵犯过后的女子或是用刀斧砍去手脚,或是以燃烧的灯油自头顶淋下。
不过几个时辰对凝霜来说犹如千百年般漫长……
直到被束在最后的凝霜这里,那人似是失了兴致,手中钢鞭在凝霜身上抽打了百余下后长啸一声,便被丢在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暗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几名内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恍惚中凝霜似乎听到一个被称作总管的老太监长叹一声,随后便被人卷了抬到马车上。
阵阵虫鸣吵醒了昏迷中的凝霜,身上的伤口隐隐传来的疼痛提醒着凝霜刚发生过的事。
挣扎着掀开身上的席子,凝霜踉跄着往前走去……
“你就是那天遇到的月影楼?”
“嗯,那晚我走了不知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后来晕倒在明月楼的一处分舵前,才能得救……”
凝霜这个名字也是她被救下后取的,那以后她便留在月影楼,直至同玉烟一起去了翠屏山。
将凝霜揽在怀里,梦蝶轻柔的安抚着。
“都过去了……”
门外传来顾北和秦川的声音,似是暮宸回来了。
两人也忙着跑了出去。
看着独自回来的暮宸,梦蝶原本满怀期冀,却又失望而回。
将凝霜送回房间休息,梦蝶又回到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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