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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奴婢上次也说得明白了,不知为何要奴婢进养元殿,”芸卿斗胆一问,她心里实在不情愿,想着上次,都觉得心里惴惴。
“缘故有什么可计较的,芸卿,如今二皇子已经出行,他把你放在皇上那里,这样的用心良苦,你还不明白。”
芸卿闻言,睫毛轻动,“公公的话,芸卿惶恐。”
季永年既说了,也忍不住想多嘱咐她两句。
“皇宫里,若能得主子一番倾心,自然是难得的福气,只是,福气太厚,便怕成了戾气,你若一个不慎,只会伤了二皇子啊。”
芸卿被说到了痛处,以为他所指的是她与珏相好之事,不由地难堪,“公公,莫非皇上也知道了,因此动怒?”
季永年何等人物,见她那般神色,立即猜到了,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暗道命运竟是如此的重叠。
“公公……。”
芸卿见他直皱眉,更加心里不安。
“切记,此事一定不要让皇上看出分毫,进了养元殿,你要万分小心,只待二皇子回来就是。”
他连连摇头,芸卿除了遵命,也不敢再问了。
珏虽然奉命远行川北,也不是孤身一人,皇上派了钱博同行,虽说珏是皇子之尊,但钱博是霍覃央的小舅子,现在也是二品,少不得有人怀疑,皇上还是不待见二皇子,才让人来分功呢。
霍府。
“老爷,您看今日皇上又没有早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无妨,如今皇上身子没有以前好了,好在如今名分上有了定论,也不怕有什么万一。”
这话,也就霍覃央敢这般明说,余青山又拿出一封信,递了过来。
“随着的人发了信儿,老爷请看。”
霍覃央拆开了一观,就捻须笑了起来。
“钱博也算不负老夫一番栽培,如今他这个打手做得好,也算报答知遇之恩了。”
“钱博恐怕还真以为老爷会保他万全,才敢在皇子面前放肆吧,只是老爷,他要是做得太过分,会不会牵连到咱们?”
“当日安王是太幸运,居然没受伤致死,现如今,朝里那些个跟老夫作对的人,倒把他当成了宝,若不趁现在他出外了结,终究心里难安。”
霍覃央把信纸递给他,“看样子他们也快到地界了,你告诉钱博,一定要在进川之前了结,以免夜长梦多。”
“老爷思虑的是,上回皇上生气,换了咱们那里的人,的确要动作快。”
余青山领命而去。
宫里准备太子仪礼的事儿也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礼部择了吉日,于十二月初三,三皇子祭告了天地,正式成了太子。
养元殿。
“皇上,奴才的人回报,钱博在沿途诸番刁难,现在正在宝鸡境内停滞不前,又对二皇子不敬,听闻宝鸡知府拜见,他居然高坐上位,而让皇子陪坐,种种事迹,难以尽数。”
皇上“嗯”了一声,抬手让风轻衣起来。
“二皇子如何应对的?”
“这……二皇子陪在下首,与知府谈论灾情。”
皇上的脸色就更好了,风轻衣不明,皇上就算不喜欢二皇子,听到他被一臣子看低,至少会顾及皇家颜面,有所表示,怎么一副没关系的样子呢,何况他瞧着,皇上对二皇子也关心得很。
“钱博再如何,都是看着霍家的威势,他不懂分寸,又怎能安坐户部,此番妄为,看来,却是霍覃央的主意了。”
“太子已经正了名分,现在看样子,下一个他们要对付的人就是二皇子了。”
皇上点头,“珏儿自然懂得忍辱负重,他这次去,原也是为了躲避锋芒,但霍覃央又岂会放弃这样的机会,轻衣,咱们的人,你吩咐他们做事留神些,别露了马脚。”
“是,霍家竟敢欺辱二皇子,也是活该,皇上放心就是。”
飞鸽传书一封封传到霍府,霍覃央的心情也越来越好。
“十二月十五,灾民集于闹市,进攻官衙,皇子侍从多有踩踏,受轻伤。”
“十二月二十七,皇子出城派粥,乞丐哄抢,右腿被烫伤,紧急抬回。”
“一月十一,有乱民纠结成匪,与官兵缠斗,兵力不敌,皇子被匪劫走,生死不明。”
霍覃央捋须大笑,“这真是天助我也,他想博贤名,没想到却搭了小命,如今灾区瘟疫未清,又是悍匪,看他如何有命回来。”
“老爷,咱们虽说能坐收渔人之利,但表面功夫还得做一做,钱博要是露了本心,也是物议难平,有碍太子名声。”
“不错,青山不说,老夫差点乐得忘形了,钱博要是害了皇子,回来在皇上面前,恐难以自圆其说,告诉他,领一队人去寻一寻,做出个焦急的样子来,他也没有白长脑子的,应该知道分寸。”
第二日早朝。
得了消息的瑜衡紧急奏报,二皇子刚入黔境,黔州知府无力,竟使民匪劫走皇子,请皇上速速派兵,更请缨前去营救二皇子。
“王爷莫要太担心,”霍覃央在一旁,拱手出列,“如今川黔沿途多有灾民,恐怕派大军前去,反而击起民心反沸,把事情闹大,不如让当地官兵出发前去营救,更不耽误时机。”
“霍阁老如此说,是否不将皇子生死放在心上,太过偏私了吧。”
霍覃央皮笑肉不笑地看向瑜衡,心想若不是你是皇上的亲弟弟,老夫早就了结你了。
“瑜王爷此话怎讲,老夫身为内阁阁首,自当为皇上排忧解难,岂有皇上血脉遭难而不理会之缘故,老夫也不过是就事论事,瑜王爷何尝不是关心则乱呢。”
“你……,本王……。”
“好了,”皇上在龙座上轻咳了一声,整个大殿才安静了下来。
“朕听闻此耗,亦是忧急,皇弟是关心珏儿安威,朕明白,霍阁老以全局考虑,也是无错,如今消息回来,那里的情况恐又有变,朕的意思,远水救不了近火,不如就让云川都督李?派兵,众卿以为如何?”
听皇上提起李?,霍覃央顿时头疼起来,他怎么忘了这个人了。
而一旁的瑜衡看他那个样子,心里乐呵了起来,脸上还是一副愁苦样。
“李?为人处事向来稳妥,臣弟也只能盼他能将二皇子平安救出了,霍阁老,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呃……皇上认为李?能够胜任,臣也无异议。”
“众卿既然无异议,那此事就这么办吧。”
下了朝,霍覃央着急上火地回了府,马上把余青山又叫了过去。
“皇上这个意思,是不是有所怀疑啊?”
余青山沉吟片刻,“当还不至于,毕竟此事出在他乡,皇上恐怕不想别人非议他厚此薄彼吧。”
“都是那个瑜衡,老夫真不知道二皇子是不是哪里入了他的眼,如今之计,该当如何啊?”
“圣上下旨,李?发兵,总还是要些时候,只有抓紧时机,让钱博做得过分些,咬住那些刁民不放,那些人若狗急跳墙起来,二皇子肯定成为怒火发泄的对象。”
霍覃央一时也没有别的法子,也怕更误了时机,若让李?得手,这一回他可就折大发了。
“唉,真是……,当日不过为了平息皇上怒气,加上李?也不算谁的人,才没有阻止,现在看,真是棋差一着。”
怡贵妃至从三皇子定了名分,反而做事更谨慎了,如今也常去惠元殿请安,皇后想找她的由头都成不了事,气得头疼,干脆去了行宫,眼不见为净。
只是皇上反而进后宫越发少了,嫔妃们连跟皇后抱怨都不能,怡贵妃即使如今一枝独大,却没办法开心得起来。
内事局的总管张惠苦着脸将两盘绿头牌放回架子上,一旁的小太监打了个帕子,递过来让他净手。
“这日子是过不舒坦了,”将帕子“啪”地扔回桌上,倒回椅子上直喘气。
“今儿个你看到怡贵妃看咱家到眼色没有,差点吓破咱家的胆儿,你说皇上不愿入后宫,咱家总不能硬逼着去啊,哎呦,没法子活咯。”
张惠兀自唉声叹气,一旁的小太监也只能陪着,劝是没得劝的,这也不是最近的工夫,上至皇后下至宫女太监,都不知道那阵“风”还要在宫里刮多久,且皇上就从来没明目张胆地召他侍寝,总是接过去养元殿那么几个时辰,只是这养元殿的殿门一关,谁都知道那代表的是什么。
“听说昨儿个皇上本是翻了常嫔的牌子的,只是季总管又去传话,说皇上听曲听乏了,就这么……。”
小太监不说还好,一说张惠就一副头痛欲裂的脸孔,“这常嫔是大度,可是那是对着季总管跟皇上,咱家天天这霉头触的,有没有听见那位姑奶奶这怎么说的,说咱家是跟着那个兔儿爷后面捡食的,啧啧,寒碜人啊。”
“您说佳音姑姑吗,咳,她主子也算忍得下,吉礼过了没多久,也是为了太子的名声吧,以前绝不会这样忍得啊。”
张惠吧嗒了一口茶,润了一下干燥的嘴皮。
“就怕忍过了头,这火烧起来啊,哎呦,这日子难过啊。”
女人们指着风轻衣的背脊,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如今看他频频进出养元殿,也有不少臣子少不得进言,只是皇上每次都笑笑了之罢了。
“皇上,今日的信儿到了。”
皇上拿过一看,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笑意。
“你看看。”
“是。”
风轻衣恭领了,再细看了寥寥几行字。
“皇上可以安心了。”
“虽然意料之中,也是庆幸,幸好这次霍覃央的心思,本就想舍了个小小钱博,来买个大便宜,若换了旁人,绝不会像钱博那样对他言听计从。”
“皇上才成全了他,如今钱博一心想让乱民爆发之下致二皇子于险地,殊不知反而惹怒百姓,把他乱棍打死,而霍覃央更不知,就连这所谓民匪,都是皇上的人。”
“呼……,朕如今也算放心了,幸好珏儿也懂得随机应变,没生出其他事来,如今有李?守着,谅他霍覃央也影响不到了。”
“李?大人忠贞耿直,以前又吃过霍覃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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