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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形势比人强，被枪口顶住脑门的马六指，这会根本就不敢反抗石老爷子，只见他的内心在经过一番剧烈挣扎后，最终还是颤颤巍巍的将自己的右手伸了出去。
不过马六指也不是傻子，在知道自己肯定要被收拾的前提下，他为了能让自己好过一些，顺利渡过此劫，马六指还十分有眼色的主动将右手掌心向上，同时一脸恭敬的说道：
“兄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放心既然你今天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老马一条活路，那我从此以后肯定为你马首是瞻，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给你办妥贴。”
不得不说像马六指这种没有底线的阴险小人，也确实能算得上个人才，只要能给他提供一个机会，哪怕这个机会十分微小，石老也相信他迟早能混出头。
好在那个年代里，国家管的比较严格，普通老百姓不允许随意出国，要不然就冲马六指这种能屈能伸的行事作风，一旦去了香江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搞不好香江以后就不会再有尖沙咀靓坤这号人物了，全成他说了算。
只可惜马六指不知道的是，这会他对石老表现的越恭敬，老爷子的心里就对他越忌惮。
毕竟没有人会希望，自己身边总有一个笑面虎隐藏在暗处试图报复自己。
所以当马六指将他的右手手掌彻底摊开在石老面前后，老爷子立马不带一丝犹豫的挥刀向下，将马六指的右手除了拇指外的其余四指，齐刷刷的给剁了下来。
有一说一，马六指珍藏的这把匕首，确实是个难得的极品宝贝，石老基本上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他的四根手指连皮带骨一刀斩断。
当手指掉落在地面后，年轻的石老爷子不仅没有感到害怕，他甚至还有闲心，趁着鲜血还未流出的时机，仔细打量了一遍马六指的伤口。
然后语气有些感慨的说道：“你小子还真是走了狗屎运，这种能让伤口如镜面的宝刀都被你给遇上了，也是够操蛋的！”
说罢，石老也不理会马六指幽怨恶毒的目光，随手将小刀抛在地上，然后捡起之前掉落在地上的行李，头也不回的向四合院门外走去。
同时他的还边走边说道：“小子，你给我听清楚了，今天我先放你一马，只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希望你能长长记性，以后招子放亮点，遇到我了就夹着尾巴做人。”
“但是你下一次要是还敢再来找我麻烦，那我保证你肯定不会有这么好运气了。到时候我会用你那把小匕首，把你一刀一刀活刮了！不信你就来试试！”
……
尽管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电话另一头的苏长风在耐着性子听完自家老师跟马六指相爱相杀后，整个人还是亚麻蝶住了。
只见他举着手机，一脸震惊的自言自语道：“我的老天爷啊，虽说我早就猜出你们两个人关系不一般，但是我万万没想到，您老人家跟马六指竟然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而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如今贵为保利拍卖行首席顾问的老师，在年轻的时候，竟然还帮一个小偷销赃，老爷子不是我说你，你这路子未免太野了点吧！你就不怕被警察抓到，送你去北大荒改造吗？”
听完苏长风的提问，饶是石老爷子已经年近八旬了，但他还是不自觉的老脸一红，语气尴尬的解释道：
“你小子懂个屁，我要不是为了生存。你以为我愿意干这些生儿子没屁眼的缺德事啊！你别忘了我当时可是外地户口，在四九城不仅找不到工作，更是连饭都没得吃。”
“唯一比其他人更有优势的地方，那就仅剩我在古玩方面的渊博知识了，你说我当时要是不靠这个手艺谋生，那我还能做什么，难不成我要在家被活活饿死吗！”
或许是回想起自己年轻时所遭受过的苦日子，反正电话另一头的石老爷子，不仅越说越激动，甚至还有产生了直接冲过来，把苏长风暴打一顿的想法了。
而苏长风也不傻，他一听自家老爷子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也不敢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生怕把自家老师给气出个好歹来。
只见他赶紧转移话题道：“不好意思啊，老师，我确实没经历过你们那个年代，所以刚才说错话了，你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
“通过您之前的分享，我现在也算是明白，马六指这个外号到底是怎么来的了。不过我还是有一点想不通，希望您老能给我解解惑。”
石老本人也不是什么偏执狂，既然自家徒弟都已经这么上道，主动给自己赔礼道歉了，那他自然也不会死抓着苏长风的过错不放。
只听他在深吸一口气，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后，故作平静的问道：“我刚才不是把问题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你怎么还有问题要问，我觉得你有这个功夫操闲心，那还不如好好想一下，接下来你要怎么给我解释，你这一身离奇的开锁技术了！”
听完自家老师这充满傲娇的警告后，苏长风的内心立马颤抖了起来。
“妈蛋，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恐怕我这点背的也是没有谁了吧！明明都已经把问题快糊弄过去了，结果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自家老师又把事情给想起来了！”
苏长风独自在内心的吐槽，石老自然是不清楚的，可是随着自家小徒弟半天没有回复自己，老爷子的耐心也快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只见在耐心等待了好几分钟后，还是没有听到一个合理解释的石老爷子，终于忍不住再次催促道：“你这个臭小子，现在给我玩的又是哪一出？你直接老老实实回答我的不就好了吗！”
“又或者说，你的开锁技术确实来路不光彩，所以现在才想方设法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不得不说，石老爷子的反应也是够快，尽管苏长风什么都没说，但他还是通过自家徒弟的异常表现，推测出了事情的真相。
好在苏长风现在还没有被逼到绝路上，只见他眼珠一转，立马谄媚的说道：“哎呀，老师您别急吗？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办，刚才是我先提出问题的，所以还是麻烦您老先回答我的问题呗！”
虽说石老已经推测出，这是自家徒弟的缓兵之计，但他还是在沉思了几秒后，心甘情愿的选择了上套。
毕竟石老本来就不想把苏长风逼的太紧，只不过害怕自家徒弟走上歧路，又或者结交一些不正经的人，所以他这才有此一问。
要不然就冲石老本来的牛脾气，他早就不想管这些破事了。
反正他现在已经得到自家徒弟对开锁技术的保证，确定苏长风可以打开地下金库大门了，至于剩下的问题，在他眼里可就不算什么事了。
此外石老心里也很清楚，人活在这个世上，或多或少总归是有一点只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如果自己事事都想刨根问底，那自家小徒弟迟早会跟自己翻脸的。
所以石老想也不想的就答应道：“奶奶个腿，老子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你有什么问题就赶紧问，我没功夫在这里跟你打哈哈！”
苏长风一看自家老师竟然如此上道，立马打蛇上棍道：“老师，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问问你，在你把马六指四个手指切断后，他就没有找你报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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