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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界。
“我给你介绍几个女朋友。”命运说着。
“没兴趣,真的别来。”我摇头:“在修行呢,勿扰。”
我看时间:“也就是说,每次三十多级的时候你都会来干扰我修行吧?看我跌落谷底很有意思吗?我不会上当的。”
“你和渊的事情就那么不了了之吗?这是冷暴力。”命运说着。
“不然呢?然后呢?你有更好的办法吗?修行者本身就不适合结婚,即使结婚了,也会因为修行的原因而让对方守活寡,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也没办法。
~
对于欲望,我拼命的压制过,但是压制反弹的感觉也是,宛如洪水溃堤。
年前我的压制方法是杜绝身边一切的那些,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然后,我本以为能行,但是稍微遇到一点点考验就会瞬间失败。
然后我知道了,清净无为我办不到。
既然不能压制,那就控制。
然后,越到后期,就越没感觉了,不是不看,而是看到也没感觉了,一次比一次感觉冷漠。
有时候我都很害怕我这样一点点点失去七情六欲。
但因为失败的经验很多,所以我也明白了,就这样吧。
就相当于你见惯了悲剧,再看悲剧就会麻木,因为看惯了,麻木了。
所以看电影的时候,她哭了,我没哭,她说,我是个冷漠的人。
我冷漠吗?曾经我也是个性情中人,但我见惯了悲剧,我早已麻木了。
同样的道理,就这么说吧,欲望,越是压制反弹越厉害,我失败了无数次的经验之谈。
然后呢,现在我不压制,也没感觉了,该说是不在乎了吗。
怎么说呢,就是那个,比如经常会有教你怎么追女生的情感导师,对吧。
如今我刷到这种短视频,我的心情是如何的呢,满脑子都是“好麻烦,麻烦死了。”之类的感觉,然后就放弃了。
然后呢,色欲的事情就是如此,如今我更多的不是压制,而是纯粹的觉得麻烦,该说是不感兴趣了吗。
好麻烦,麻烦死了。
在我看来,戒,就是对抗心,一旦人产生对自己天性的对抗心,就是堵洪水的方法,洪水溃堤是早晚的事。
所谓堵不如疏。
其实我也没资格说别人,我以前也是各种方法都试过,差点就葵花宝典了,但实际上那样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毕竟欲望源于心,太监没了那个也断不了欲心,就像是有的人头上的辫子剪了,心里的辫子却还在,同理,身上的那个没了,只要还有欲心,那就依然是徒劳。
上上个休息日,我还和美少女约会,我也比较开心。
上个休息日,我却开始感觉麻烦了,约会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的,就真的莫名其妙的越来越不在乎了。
内心的激情越来越少,那一瞬间我只感觉无聊。
是,外表漂亮,性格也好。
但是,该怎么说呢,问题在我。
我以前一直觉得我行,然后突然之间就不行了。
当然,勉强自己也可以,但那样不过的重蹈覆辙,所以我放弃了。
禁欲和纵欲之间有折中的办法,也许有,我不是很懂。
我只是不行了而已。
那件事情对我打击很大,那之后我基本上就渐渐的不行了,吃了几个疗程的几种补药都没用,我不行了。
我去,就离谱。
哈哈哈,笑死我了。
虽然男人绝对不能说自己不行。
但是啊,我的确不行了。
但是,在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我却是意外的松了一口气,更多的是释然。
在女朋友,在老婆那受到打击,知道自己不行了以后,就会沉迷于二次元,沉溺于虚拟世界。
那样的打击,即使对方很温柔,但是,依然能将那脆弱的自尊心粉碎。
男人的自尊心被粉碎,沉迷于二次元,沉迷于虚拟世界,如此,对于女朋友和老婆来说也是奇耻大辱,类似于你宁愿用手都不……
可以说,作为一个男人的存在本身被否定了。
而同样的,作为一个女人的存在本身被否定了的感觉。
无奈的双输案例。
癌界这边,我和我老婆的事情。
怎么说呢,那算出轨吗?
我不清楚。
我还记得我的前女友,我太清楚了,即使得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真的,那感觉真的非常遗憾。
我对渊的事情也是如此,我不行,我自然更不会妨碍她,但是她即使偶尔和我碰面还是一脸幽怨的看着我。
我没办法,我什么都做不到。
这几乎是死局。
她是个很本分的女人,是我把她逼到这个地步的。
但我能感觉到,她的心一直在我这里。
我很感谢她能一直这样爱着我。
但是,很遗憾,对于她,我却没有任何可以回报的,没有任何……
察觉到自己坏掉之前,可能更早之前就已经坏掉了。
癌界的大家都是如此,或许看起来都很正常,但实际上,可能都是怪物,各种意义上的怪物。
癌界毕竟是异世界,即使看起来和人类世界别无二致,但许多时候都像是一出诡异的舞台剧,一群披着人皮的怪物演绎着所谓的人的故事。
荒诞无比的奇幻异世界,就像是模仿人的机器人的恐怖谷效应一般。
癌界,文明的外表下是狂热和野蛮的,一切。
和善的外表下,宛如天使的外表,心中的恶魔。
癌界人少有因星渊而导致的疯狂,也许打一开始她们就是一群疯子。
本来就是疯子,又怎么会因为星渊而疯狂呢。
打一开始……
“龟甲占卜。”我试着占卜,结果龟甲裂开了。
“这……,这这这,这合理吗?!”我惊。
“最初龟甲占卜本来就是这样的,大惊小怪的,别摇铜钱了。”天道将龟甲大概拼了一下:“裂纹显示,嗯,有趣,有点意思。”
“拼不好哦。”我说。
“谁要拼好,这玩意本来就是一次性的。”她说。
“龟龟,这得伤害多少乌龟。”我说。
“这是最原始的占卜法之一啦,就是因为如此龟甲不够用所以才延伸出了后边的骨卦之类的。”天道说着。
“这次结果是?”我问。
“大概是爱吧,虽然感觉很抽象,但这就是结果,她的心碎了,但每一块碎片……”天道说着:“很抽象,就像是一面镜子,镜中的你,然后镜子碎了,但是镜中依然是你,而且是无数个你。”
“这也太抽象了。”我似懂非懂,脑子大概明白了什么,但是无法用言语总结和形容。
“话说,你懂爱吗?”我问天道。
“谁懂那种复杂的东西啊,不是那么说吗,天若有情天亦老,麻烦死了,那种东西。”她说:“我是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太上无情实有情。”我说。
“……”对此,天道沉默了,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你要不要对你老婆道歉?”她说。
“我哪错了?”我不理解。
“没错就不用道歉吗?抛开事实不谈,你就没有一点错吗?”她说。
“为什么要抛开事实不谈……”我服了。
“去道歉吧。”她说。
“我都不知道我哪错了我怎么道歉?”我一脸茫然。
“别管那么多,道歉就对了,态度啊,态度。”天道说着。
“你们天道众总是把态度挂在嘴边呢……”我低头:“好吧,那我这就去。”
“快去快去。”她催着我去道歉。
而后。
虽然我觉得可能没必要的多此一举。
我在路边抽烟,本打算直接找她的,但是她在忙,让我等一会儿再说。
我就在路边叼着烟等。
我讨厌等待,大概。
“然后呢,你找我干嘛?”
“你在生气。”我说。
“没生气。”她说。
“最近比较热,感觉就像是夏天一样,虽然现在好像才刚到春天,春分,夏至,秋分,冬至。”我看日历:“春分也就前几天的事。”
“所以呢,你究竟想说什么?”
“啊,闲聊嘛;还有,抱歉。”我说:“我是来道歉的,渊,那个,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我没在生气。”她说:“不过最近真的很热呢,达令。”
“太阳就像是个烘干机。”我说。
“要一起去海边吗?虽然感觉还有点早,虽然夏天还没到。”她说。
“算了吧,我很忙,要上班呢,三十年后,等我退休了,我们就可以去旅行了,到时候我会陪你。”我说,大概吧我觉得。
“嗯,达令你还真是的,不是说只争朝夕吗,你一开口就是三十年呢……,嗯,真拿你没办法。”她也是无奈的笑笑。
“哦!你们和好啦?什么什么?在说去哪晚的事情吗?算我一个。”命运跳出来了。
话说她之前躲在哪里的啊。
“不~行~,预约已经排到三十年后啦。”渊笑着告诉命运:“达令是我的。”
“那真遗憾呢,哭哭。”命运假哭一下,笑了。
“最近没什么有趣的事情吗?”我问。
“啊,达令你听我说,那个呢,那个呢,邻居家的猫怀孕了,然后,然后,然后就是说,额……”渊好像在努力找话题,结果依然是不出意外的卡壳了。
“最近都没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靠,真无聊,啊,不是说你啊,渊。”我挠头:“好无聊啊……”
“而且好热。”命运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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