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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结局不用言明,城里鞑子和建奴付出了血代价。
鲜血顺着青石铺就的街道四处流动,仿佛要冲洗掉这城市的肮脏。
别说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里有的只是以血还血、血债血偿!
数十年来以及数十年后,数千万的同胞为此而死。
在卢象升进入朝鲜之前,朱慈?R曾交待过,收复朝鲜以后,天雄军的任务就是在建奴后方犁地。
朱慈?R要趁着汉民族的腰杆还能直起来,把所有觊觎大明的的不臣之人全数杀死。
为了这个目的,哪怕是背下嗜杀的黑锅,本来他小煞星的大名早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建虏屠戮沈阳、屠戮大凌河、屠戮辽东和关内汉民等,他们就应该有被屠戮的觉悟。
小城城门紧闭,城外是寂静的荒野,城内是哀嚎的地狱……
一个多时辰后,清河小城内终于安静下来。
这时,千总李卫前来报告:
“将军,城中鞑子和建奴士兵五百八十人,已全数斩杀,他们的族人中反抗的也皆已歼灭,反抗的汉人这次也被全部砍杀……”
卢象桐点点头道:
“很好,去把汉人集中起来!”
“喏!”
李卫领令,立即带人离去。
城中的一片空地之上,一排排被捆成粽子般的建虏徒劳的在地上挣扎。
他们想发出声音来喊出内心的恐惧,但是却被堵住了嘴巴。
很多被从家里赶出来的汉人此时个个露出惊慌的脸色。
年轻些的还好些,初生牛犊不怕虎,还跟身边的人轻声的议论着什么。
年纪大些的似乎想起了十数年前的一幕,面无血色。
那个时候是鞑子兵入城,那个时候依然是血流成河……
十数年过去了,那时的情况仿佛历历在目,这次,他们还能熬过去吗?
卢象桐走到这些汉人前面高声说道:
“本人是大明天雄军将领,你们身后的将士,都是来自大明的勇士。”
“大明与建奴正在交战,这个你们应当知道。
多余的话本将军就不说了,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第一,杀死一个鞑子给你自由。
第二,加入我们成为盟军,然后杀死更多的鞑子。
加入盟军后,杀死第一个鞑子或者建奴,你将得到十两银子的赏银,而后每杀一个得一两。
杀死十个鞑子后,升为新军小旗官,二十个升为总旗,五十个升为百户……
如果发现闹事者,将军会毫无犹豫,直接格杀!现在开始吧!”
卢象桐的想法很简单,组织一个杀鞑子和建奴的汉军队伍,跟着他们一起扫荡建奴后方。
不想加入军队也可以,那么你可以选择杀一个鞑子投名状,只要你动了手,起码能证明你的立场。
你都杀了建奴,建奴兵断然不会放过你,他们肯定会追杀这些人。
那么你以后如何活下去?是逃离这里?还是怎么着,就不关他卢象桐什么事了。
卢象桐说完,一个亲卫扔在地上一些战刀,千总李卫立即指示这汉民做出选择。
要么跟明军一起杀鞑子,证明你是心向大明的,要么你便自生自灭,反正不能留着给建虏做帮凶。
当然,第三种选择卢象桐没说,如若这两个都不选,那么便去死吧!
卢象升这次犁地行动根本没想过夺取城池,没有那么多兵力看守,最后拿下赫图阿拉即可。
拿下赫图阿拉之前,天雄军分兵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破坏。
他们尽可能的破坏一切,破坏掉建虏的统治根基,让建虏不得不回防敌后,从而影响大局。
大明需要时间恢复,更要全方位改变,为了大明中兴,朱慈?R什么都敢做。
深思熟虑后,卢象桐决定处理眼前之事后,今日暂且休整,经过连日奔袭,将士们身体已经很疲惫。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筛选,在天色已暗时,他们终于甄别完毕。
汉人中除却老弱妇孺,还有一千二百多个青壮愿意加入盟军。
这一千多青壮为了表达他们和大明一条心,皆是咬着牙奋勇砍杀建奴和他们的家属……
直到砍完了一个建奴,还有一部分汉人不敢动手,立即被李卫等人送去见了阎王。
当夜,卢象桐传令,宰杀了城内一部分家畜,为天雄军将士和新加入的一千二百盟军加餐。
随后卢象桐传令,在保留一部分作为军粮外,直接大发慈悲把多余的赠与了余下听话的汉民。
办完了所有事,除却城墙上值守的兵士外,来自大明的勇士们终于可以睡一个囫囵觉。
“老大,将军这么做难道不怕遭人非议吗?”
一处房舍内,李卫的亲兵低声问道,他们天雄军从不滥杀无辜啊!
其实他想说的是,如此行径,不怕遭天谴吗?
“胡说,如果有报应,建奴早就被雷劈死光了。
你给老子听好,早在加入这场行动之初,卢大人就说过,不敢杀人者,不能加入这场行动。
你既然选择前来建奴腹地,只管举刀杀建奴就是,以后不要让我听到此话,不然军法处置!”
亲卫被千总的话,顿时吓亲卫一大跳,急忙躬身行礼:
“老大放心,小的再不敢乱说话,保证全集斩杀建奴和鞑子。”
建奴,乃是建州女真族部的别称,泛指满族人。
明朝灭亡后,许多明朝爱国诗人以此来讽刺清朝。
鞑子,鞑虏又称鞑子,是历史上汉人对北方的少数民族,如蒙古族等的称呼,也实际反映了他们野蛮的本性。
进入建奴腹地后,四处都是敌人,明军在四处虐杀建奴的同时,也要保证天雄军的安全。
为了最大程度上减少明军伤亡,他们必须以雷霆之力,斩灭一切可能的敌人。
如果放过这些人,继续往北,能把背后交给这些是非不分的汉民吗?
确切的说,他们已经不算是汉民,因为他们多数人已经被奴化!
李卫说道:
“叫我说,将军还是妇人之仁了,什么狗屁盟军。
叫我说,侯爷还是妇人之仁了,什么狗屁盟军。
一群农夫,土鸡瓦狗能有什么杀伤力,累赘而已。”
卢象桐笑道:
“我终于知道青史留名是怎么一回事了,光复辽东以后,天雄军肯定会名垂青史,因为我们屠尽后方建奴……”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一千全副武装的士兵皆已吃饱喝足、整装待发。
新加入的盟军经过昨晚和今早的全肉食待遇,也终于恢复了一点精气神儿。
他们手里有人拿着鞑子的弯刀、也有人拿着不知何处搜寻来的长矛。
甚至还有人扛着一把粪叉,凡是一切可以当做武器的铁器,大都可以看到。
流浪可能会死,或者饿死或者冻死或者被明军打死。
跟着这支明军,可能会死,但更可能拿到赏银、吃到美味的肉食,更可能得到之前所不能得到的一切。
当然,能有如此这般觉悟的仍然是少数人,即使没有觉悟之人,为了活命和吃食,他们也只能跟着明军混……
“打开城门!”
卢象桐一声令下,城门被兵士们打开,不想加入盟军的汉民也扛着行李冲出城……
“放火烧城!”
卢象桐再次下令,他对这帮新晋的流民没什么喜恶,就如同建虏对大明中的闯军一样。
一队兵士扛着薪柴向城中四散开来,不多时城中数个方向便冒起浓烟。
干冷的风也是火势最强的助燃剂,可以想见,数个时辰之后,这里的一切都将化为灰烬。
能杀的杀光,能抢的抢光,能烧的烧光……
在朱慈?R看来,评价一个民族最简单的方式,便是看他是代表着进步还是倒退。
无论先前的闯贼,还是如今的建虏,这些家伙除了破坏之外,一无是处,他们没有创造任何价值。
不要相信什么闯王来了不纳粮,不过是一伙土匪耳。
更不要相信什么满汉一家亲,如果你不想做奴才的话,不想被屠杀的话,只有反抗一条路。
这里是建奴大后方,他们留给建奴的将是一副烂摊子,你若有本事,你就把城建起来!
看着城中浓烟滚滚,卢象桐大喝一声:
“勇士们,向下一个地方出发……”
“烧光!杀光!抢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卢象桐话音未落,就被麾下如山的吼声打断……
……
这么疯狂的队伍并非只有一支,天雄军另外九支队伍和他们一样,一直在不停屠杀建奴后方散在城外的建奴和他们的族人……
在感觉兵源不足时,卢象升又派人去朝鲜调集五万人进入建奴后方猎杀。
这些年一直被建奴骑在脖子上拉屎,绝大部分朝鲜人都痛恨建奴。
打建奴八旗和正规军他们不行,可是对普通人动手,他们完全不惧。
遇到建奴平民时,这群朝鲜人,如同黄鼠狼看到小母鸡似的兴奋……
济尔哈朗率兵镇守盖州,现在已经被明军围困,代善率领几乎被打残的两红旗镇守盛京。
在得到前线失败的战报后,他急忙又派五千人去大凌河接应,此时盛京兵力已经不足。
所以听到有明军进入后方杀人放火时,他担心中明军调虎离山之计,为了保住盛京根本不敢出兵。
这样以来,天雄军和朝鲜兵在建奴后方就可以肆无忌惮屠杀建奴。
他们不会攻击大的城池,但城外建奴却难逃厄运,只要被找到基本上全部屠尽。
当然,一些只有几百人防守的小城堡,天雄军肯定会尽量破城,把城里建奴全部干掉……
……
大凌河城
“轰隆隆……”
大凌河城炮声轰鸣,浓烟滚滚……
朱成功和黄蜚率领近百艘战船,从水面对大凌河城展开猛烈炮轰,大凌河城墙很快被轰塌多处。
虽然进入大凌河的都是小型战船,但每艘战船上至少也有十几门火炮,其中还有一些发射开花弹的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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