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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是什么原因进来的。”
“他被拘了15天,我猜是小偷小摸吧。”
韩信双目紧闭,没有说一句话。
“这小子还在装正经啊。兄弟们,动手。”
监狱里的几个领头大哥看韩信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心想你一个锒铛入狱的窃贼装什么好汉。看韩信不顺眼就要打他。
韩信看到两个人朝他走了过来,立刻起身。韩信虽然功夫不高,但是对付两个普通人是没有问题的。
三人厮打起来,韩信没两下子就将两人制服了。
“嘿,这小子有两下子啊。”
“我看咱们不行,得让大壮上。”
“算了算了,你们也不知道人家什么来路,他到这一言不发也没有挑衅你们,你们犯得着和人家过不去么?都休息吧。”
“哎。”韩信长叹了一声。
“我说那个新进来的,就别叹气了,你才在这里呆15天,牢里的死刑犯有的是,他们跟谁喊啊?”
“死刑犯那是他罪有应得,我韩信是被误会的。”韩信斩钉截铁地说道。
“罪有应得?你一看就是个直肠子。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罪有应得啊。这姑苏城里的死刑犯,有至少三分之一是冤枉的。不是被陷害就是有冤屈。你以为他们比你好过么?你好歹还有条命在,那些被冤枉的死刑犯可就只能吃一顿好饭了。”
“姑苏城是会稽郡治所,项梁不应该很重视么?”韩信反问道。
“要么说头脑简单就是头脑简单。我告诉你,哪一朝都一样,民不举官不究,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项梁他是人不是神,他也是个贵族,根本不会为我们这些平民想。”
“世风日下啊。”
“世风从来都没好过。别在这里自作多情了。”囚犯说完这话仰头就睡过去了。
监狱的气氛不再像刚才那样紧张了。韩信也开始跟囚犯们聊天。
“我想打听一个事情,项梁的住所在哪里啊?”
“你怎么这么热衷于这些贵族?看看你那落魄的样子,项梁会搭个你?自讨苦吃。”
“眼下天下大乱,正是用人之际。你们不是死刑犯,可以申请去当兵免牢役啊。”
“当兵?首先我告诉你,我们会稽郡不缺人,一时半会打不了大仗。还有,让我当兵不如让我当死刑犯。死刑犯还能吃口断头饭,当了兵,过不了多久就得死,谁遭那份罪啊。”
韩信沉默了。
“我说,你刚才叫自己韩信是么?”
“没错,我叫韩信。”
“韩信我看你功夫还可以,你是来当兵的么?”
“是的,我就是来当兵的。”
“罢了罢了,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想法,你当兵怎么会被扣押15天呢?”
韩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监狱里的人讲了一遍。
“你着急了。我们这一片的县令县尉是靠关系起来的,没什么本事。你想指望他们推荐你?那你是白日做梦。他们就一个想法,好好混着不出岔子,然后能捞多少是多少。推荐你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可负责不了。万一他们被撤职了,财路就断了。”
“是这样啊。那我现在怎么办。”
“没什么的,你就15天而已,等着就好了。15天后你出狱,不过……”
“不过什么?”
“出狱后你可能就不能在这里了。”
“为什么?”韩信显得很急迫。
“楚国法令有文,有前科的人当兵最多统领五百人。”
“什么?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不冤枉也没办法,出了门你的胳膊会有烙印,楚国人都认识。一辈子带着吧。想出人头地就得去别的地方了。你要是真的有本事,也不必非得在楚国谋前途。”
“哎,我是认为项梁在南方会很有发展,才来到这里的。良禽择木而栖。如今没想到却落到这步田地。这真要是胳膊有了烙印,我还怎么说得清。”
“不行,我要见牢头。”
“牢头,牢头,我有冤情要申。”
来的人不是牢头,是执勤的牢卒。大摇大摆的朝韩信走来,拿起木棒就打了韩信一下。
“给我老实点,牢头是你能见得么?”
韩信一直在怒视牢卒,但始终没有说话。
“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打死你?赶紧给我坐回去。”牢卒破口大骂。
韩信现在有些后悔,如果听师傅尉缭的话说不定到了齐国情况会好很多。
“韩信啊韩信,你到底上辈子做错了什么?”
整个大牢都显得很安静,只有韩信在牢里不停地踱步,显得惴惴不安。
我得想个办法出去,那个烙印绝对不能打在我胳膊上。韩信心里止不住地想。
“逃。”
韩信突然想到了这个办法。可是自己并没有什么大错,如果没逃掉被捉了回来,县令必定会对自己更加怀疑,搞不好会大刑伺候。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韩信始终下不了决心。之后韩信尝试了贿赂牢卒来见牢头。可牢卒收了钱就不理他了。
五天过后,韩信看到各种各样身上有烙印的人又回来了。
“这些人有烙印为什么又回到了监狱?”
“又犯事了呗。再次被抓回来,最少在监狱呆三年,随时会被充军,而且前途等于零。”
韩信在逃跑和被打烙印之间做出了艰难选择,韩信最后决定呆在牢里,等到来人提审再做决定。
韩信被下了狱,但是其余的人没闲着。
刘贤的军队很容易地清除了砀郡北部地障碍,都是一些散兵游勇不堪一击。韩国在砀郡地进展很顺利。赵国军队按照申洛的策略进入上党北部开始垦田并且布防。至于齐地的田孟,他现在正在闹了“人荒”。不是缺人,而是缺人才。田孟纵观满朝文武,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带兵将军,只有文官鲍叔牙的后代鲍陆在齐国独挑大梁。但是齐国仍旧没有什么发展。田孟的最初构想是趁机北上。南方的东海郡是无主之地,没有主要的势力。济北郡章邯已经被调走了,但是田孟却寸步难行。现在搞得整个田家家族嘘声一片,手下的人也骂他治国无能。
田孟觉得,自己是时候整顿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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