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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指导赛中,秦良玉曾经使用过。
那白杆军骑兵的移动速度增加了25%。
此刻鞠义使用也同样有效果,只是对于这重甲步兵效果并没有对骑兵那么好。
仿佛有狂风推着众人前行,一时间,那身重甲都仿佛没有重量一般,移动速度暴涨。
刚刚三波攒射完毕,当那冲锋的先登死士距离秦军军阵还有三百二十步之余时。
天地间慕然发出了一声“砰”的声响。
而这个距离,恰好是这种秦弩直射威力最大的距离。
如断金裂玉般的嗡鸣之声响起,箭矢如雷霆闪电般杀来。
伴随着万兽咆哮的暴怒凶性兽意。
这一次没有不动如山的军阵加持,有的只是《其疾如风》这没有任何防御效果加成的军阵。
以至于即便有鞠义军魂的红色华光驾驭云气挡在最前方,也同样被兽魂血煞箭破开防御洞穿过大盾和重甲,当即死伤者数以百计!
一瞬间,前排顶着大盾的四十先登死士直接被兽魂血煞箭爆成漫天血沫。紧接着,余威不减的弩箭又是洞穿过四十人身躯,直接将之射倒在地。
甚至于还有不少再次贯穿于后!
“冲!给我冲过去!”
鞠义双目冲血,气血不断催发演化成军魂本源之力,摇旗呐喊之间,又有百来道血色朝着旗帜中汇聚。
踩着自己袍泽的躯体,【其疾如风】的推动之下再次冲过六十步之遥。
第二波箭矢再次迸射而出。
无言的默契下,那些已经重伤的先登死士在前,心脏怦然跳动,榨干自己身体最后一丝潜能突进。轻伤在后,间隔十米之距,巨盾顶上。
盾与盾之间接连再次化作人墙。
此刻云气已经微乎其微,唯独鞠义的军魂血色能量守护在那些还未受伤的先登死士身上、
很明显,冲在最前方的伤员已经成为了弃子!
血色再次爆裂开来,因为没有了军阵守护,没有了云气守护,甚至于没有了鞠义军魂之力守护。单纯的血肉之躯根本无法抵挡先秦弩箭这般爆烈的攻击!
唯一不同的是,那些挡在最前方重伤者直接暴成血雾。
第二排的轻伤者则还能看到被炸裂翻飞的残肢和头颅。
但因为有过这些血肉之躯的阻挡,那第二波箭矢的余威终究还是没能突破鞠义军魂防御的壁垒。
“走好!”
鞠义血泪顺着脸颊流下,在胡须处凝固。
但因为没有伤员的缘故,以至于这次冲锋再次拉近了七十五步距离!
五百步的生死之界只剩下最后一百八十五步!
而此刻,第三波箭矢已经扣动了扳机。
鞠义心中长叹了一声,他知道自己必须出手了!
作为军队主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这八百袍泽还剩下多少!
四一十六人!
先登最后的四百一十六人!
整整三百八十四人彻底倒在冲锋的路上。
虽然没有人吐出一字,但鞠义知道此刻先登军的士气已经跌落到了谷底。这会出手将最后的底牌亮起绝非什么明智之举。
下一波,才是真正的机会!
最好的机会!
但……如果此刻不出手,士气跌落到冰点,就算冲至白刃交锋,那也绝不可能战胜对方。
没有过多衡量得失,鞠义便已经出手了!
陡然之间,整个先登死士军阵中所有人的气血劲力全部被抽取一空,鞠义身上的气势霎时间无限拔高,虬髯峥嵘的脸也更加狰狞。
砰!
箭矢离弦震动空气的刹那,鞠义不断拔高的气势终于好似火山般冲破了最后屏障。
暗红如血的战旗为兵,一柄百米之高的巨大的旗帜幻影重重朝着军阵前方斩去!
这一瞬,巨大的音爆响彻却万物失声。
空气如海般被排斥,撕裂,切割。
“给老子灭!!!”
鞠义的咆哮声也被淹没,百数兽魂血煞在这碰撞中瞬间消亡。
百数的墨家兽魂血煞箭瞬间被拍的化作飞灰。
澎湃炽烈到极点的沙场血气和阴沉如墨的云气阴气碰撞,最中心的位置当即如大日骄阳般爆开。无尽璀璨的光和热似乎将整个空间中的阴霾煞气都尽数驱散。
刺目欲盲的华光中,先登死士如鬼魅一般迅速冲锋。
这般爆炸对先秦弓弩军阵终究还是有些许影响。
那种极致升华的纯粹意志和气血爆发将阴气短暂驱散,也将军阵上空的墨色云气压制,稀释。
滞后了约莫十息功夫,等光芒彻底散去。那先登死士已经距离军阵不过八十步之余。
看着士气高涨急速冲锋而来的对手,除了第一排兵俑之外,其他二百人已经直起身来,默默抽出了腰间的青铜长剑。
三十步!
最后一波的弩箭终于离弦迸射。
鞠义默默闭上双眼。
那“鞠”字大旗之上所有血色都在刚刚一击中耗尽,再次恢复成那种平凡的土黄色。
“散!杀!!!”
这一波是先登死士军阵中伤亡最重的一次。
鞠义知道,为将为帅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一波箭矢是何等致命。他可以借着目前这高涨的士气再饮鸩止渴一般抽取云气。
但云气的本质终究是手下士卒用气血劲力,体力,精神意志的产物。
这种压榨纵然能多出几分防御,可失去了最后的气力,一群软脚虾的先登死士绝对战不到最后。
鞠义喊出“散”字的刹那,所有先登死士都开始疯狂远离了军阵,如同一群脱缰的野马。
按理来说兵家战阵之法,乃是聚众击寡的法门,这般散开无异于自掘坟墓,但鞠义还是毅然决然下了命令。
而在“杀”字出口的刹那,四百先登死士同时将盾手中多余的盾牌丢弃,将咬在牙冠上短枪端持重重甩了出去。
这一杀招他们显然练习许久,以至于出手的瞬间,四百之数的短枪如暴雨梨花般攒射。
没有云气加持,甚至于没有多少气血劲力,更多的还是依靠着纯粹强悍的肉体强度。
这原本依靠着云气和鞠义军魂之力能打散白马义从的杀招此刻却连杀伤敌人都做不到。
这般抛射出去,只是为了能瞎猫碰上死耗子一般将那迸射而来的箭矢提前引爆,或者再不济也让攒射的箭矢更改方向……
事实恰如鞠义料想的那般,短枪的投掷因为数目是箭矢四倍之多的缘故,确实在交错而过的瞬间让不少弩箭力量提前爆开。但更多的箭矢还是没有办法针尖对麦芒般拦下。
人类自从发现工具开始,箭矢就代替了徒手投掷。那并不仅仅是因为引弓射箭更省力,而是因为弓弩的射程更远,威力更强,速度更快。
突破封锁的弩箭还是铺天盖地而来。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整个军队!
血舞漫天,甚至于飞溅的血肉在兽魂血煞箭的冲击下溅射到了对面兵俑色彩鲜活的陶土身躯上。
血雾之中,二百多个先登死士拔出了背后的大刀从血武雾中飞跃而出。
“风!风!”
秦弩军阵震声高吼。
青铜剑和铁制大刀碰撞的瞬间,无数血花就遍地开始倾?フ婪拧
此刻鞠义已经把旗帜插入大地举刀向前。
为将者,跟我冲和给我冲从来都是两码事。
此刻,他已经全然没有心力再次施展军魂的力量,五百步之遥,倒下近六百袍泽,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大盾格挡,砍刀劈在那陶土身躯的瞬间,即便以鞠义的心性也不由面色大变。
虽然对这先秦时期的兵俑的强度早有预估,但刀锋劈砍上去的手上啊!这哪里是陶土,就算生铁也不至于这般坚硬吧!
看着全力一击就只在对方身体上陶土铠甲上留下道两三寸的痕迹,鞠义心中不由满是悲愤。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短短时间内的碰撞,让自己袍泽的伤亡率到这种离谱的程度。
这种离谱的肉身强度啊!
纵然他们确实不如活人那般灵活,但这种级别的防御已经足够弥补一切!而且,这种力量……
弓兵啊!从来都不是那种高攻低防,近战就会被轻易囊死的脆皮啊!
事实上,弓兵从来都是最难培养的兵种。
在军队中的地位相当崇高。
而且选拔也极有难度。
比如,百万军中斩上将首级的二爷就是马弓手。
长板桥呵退曹操雄兵的张三爷就是步弓手。
还有那位辕门射戟的楚云飞。
真正强悍的弓兵,必然有一对猿臂,恐怖的力量和耐力都是必不可少的。
而秦弩因为是脚踏式的缘故,所以对下肢力量和灵活,准度的要求更高。
此刻以逸待劳之下,自然大占优势。
……
“杀!”
鞠义暴喝一声,厚实的刀背再次劈砍而出,毫无意外得命中了兵俑脖颈,一大片陶土被蛮力震落,那兵俑也瞬间出现了严重的卡顿。
再次一刀劈砍上去,那陶制造的头颅顿时咕噜着滚落在地。
失去了头颅,那兵俑马上倒地摔得七零八落。
“用刀背!”
鞠义放声狂吼,很快,他的意志就贯穿了整个战场。
刀背攻击之下效果立马显现出来。
这种兵俑终究不是实体,和现实世界一样,其中内核是空心的。对于这种防御高到离谱的存在,钝器攻击永远比利器好用。
先登死士所用的厚背砍刀是预留有对付骑兵的手段。虽然比陌刀那种人马俱碎的锋锐差了些。但也做了加厚刀背的处理不至于在对抗骑兵时崩坏。
这种砍刀刀背比真正的钝器锤差了许多,可也能达到另类的锏的攻击效果。
也直到此刻,战场终于从一面倒的屠杀开始互有损伤。
兵俑催朽,热血倾?ァ?
癫狂呐喊与杀声,痛苦哀嚎之声混杂成一片,触目惊心的全是鲜红。
……
武松只感觉热血沸腾,恨不能自己冲上去帮衬一手。
“我师父说得对,兵家之人到了最后关头,能依靠的只有兵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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