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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点头附和：“我到是没什么的，只是她这样说传出去被外人听到的确有损褚王府和你的名誉，是该看着些才好，毕竟褚王妃跟齐王有私情这也太难听了点。”
“让你受委屈了。”见她语气温和又处处为自己考虑，褚云天更是心生怜惜。
“我没事，毕竟我是王妃要有这个肚量的。”燕归语气中带着些调皮。
看她能这样想，褚云天也放心了不少，这才是他记忆里的灵川曦月，灵动又鲜活，一举一动都让他移不开眼，他一时看得有些沉醉了。
倒是燕归看到他这样盯着自己看，有些奇怪地摸了摸脸：“怎么了？是我脸上的红痕还没有消么？”说完想要起身看看镜子，却被褚云天给拦下来了，“红痕已经好很多了，你今天也累了就不要爬起来了，赶紧早点休息吧，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燕归乖巧地挥手答应：“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褚云天点头，在离开前对紫苏吩咐道：“以后就不要喊小姐了，改口喊王妃。”
紫苏立刻心领神会，答了声“是”。
等到褚云天离开后，紫苏急忙追问：“小姐，你脸上这是怎么了？被谁打了么？”边说边接过毛巾，又过了遍热水继续让她敷着。眼中尽是焦急。
“是洛子衿，不过也好，她精神有毛病的事情今天算是给落实了。”燕归终于松了口气，被毛巾热敷着的脸还是火辣辣的疼，轻轻一碰立刻疼得龇牙咧嘴起来，忍不住呼喊道，“紫苏你快点把镜子拿来给我看看，这个疯女人，真没想到她会下手这么重！”
紫苏听闻赶忙拿来镜子，燕归接过仔细对着镜子瞅起来，红红的一片还没有消下去在光滑的脸上看着还有些骇人：“你是没有看到洛子衿今日的疯狂样子，半点温柔的样子都没有了，女人发起疯来真是可怕。”
紫苏忧心忡忡：“那小姐也不能站着让她打啊，万一再严重点可怎么办？”
燕归笑着安慰：“知道啦，当时也是意外我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不然我也不会任她动手的……不过她现在也已经被褚云天给关起来了，这个威胁算是解决了，估计洛子岑此刻也是焦头烂额的……你回头就去把秦?给找来，让他给洛子衿看看在顺便开点药，证实她真的脑子出先问题了。”
“知道了，我明日就去请秦先生来。”紫苏点点头，“褚云天让我喊小姐你王妃，他是不是对小姐你的身份都知道了？”
燕归答了声“恩”，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今日宴会上褚云天公开了我的身份，这会儿怕是已经传遍了整个南越了吧。”
“褚云天当众公开了？”紫苏惊讶地问。
“是的，当众公开，现在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我灵川曦月回来了！”燕归说到这里眼中透出狠色，“谁也不能阻止灵川曦月的复仇！”
紫苏眼中含泪：“小姐，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燕归亦是哽咽：“是啊，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四目相对间，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坚定。
为了还灵川一族清白，为了给遭受过的痛苦一个交代，她们就算付出再多也是在所不惜！
第二日一大早，紫苏就跑出去找来了秦?，让他来褚王府给洛子衿“看病”。
雪就这么下了整整一夜，直到今天早上才彻底停了下来，燕归一推开门，就看到整个褚王府都被笼罩在一片白色里，地面上、树枝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燕归看着这覆盖了整片大地的雪，突然心情大好地从树枝上抱了把雪球在手中玩弄。
红衣女子在白雪皑皑中看着格外的美丽。
当秦?走进“晴月苑”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美人图，安静地站在原地欣赏了一阵子才走上前道：“曦月，你都已经起来了啊。”
燕归听到声音转过头去，待看到来人是秦?，立即展颜笑道：“是啊，今天不知道怎么醒的特别早。”
终于可以在人前唤她原本的名字，秦?觉得格外的珍贵，真的等了好久啊。他走上前，看到她的头上也落了些雪，觉得好笑，于是伸手给她拂去：“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爱玩雪，真是都长不大的。”
听闻，燕归撅嘴反驳：“秦?哥哥干嘛嘲笑我，这不是心情好么，加上南越也好久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一时看着有些激动而已。”
“这倒是，”秦?点点头，“看来昨日之事很成功啊。”
燕归点头不过脸上却没有半分的放松，反而皱了皱眉：“洛子衿已经被关起来了，咱们待会就去给她‘看看病’去……”
秦?见她并没有很开心的感觉，疑惑道：“所有的一切都按照我们的计划在进行着，你怎么看上去还是愁眉不展的样子？”
燕归叹气，将手中的雪球抛下，雪球瞬间落进雪堆中不见了：“我也说不好，总觉得进行的好像太顺利了一些，让我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安……加上越明毅……”提到越明毅，燕归的眉头皱得更紧。
“越明毅怎么了？他说什么了么？”秦?追问。
“他就是什么都没说才奇怪，”燕归看向秦?道，“当时褚云天说我就是‘灵川曦月’的时候，他什么表情都没有，甚至还同意了让我跟褚云天重新办一次婚事，这不是很奇怪么？他像是一点都不惊讶一样，这根本不符合他做事的风格啊……”燕归絮絮叨叨把心中的疑惑一股脑地都抛了出来，希望从秦?那儿得到解答，没想到秦?关注的却是另一件事。
“你说你要跟褚云天重新办一次婚事？”秦?大惊，连音调都提高了许多。
“怎么？是褚云天突然提议的，我之前也不知道。”燕归摊手做无奈状。有点被他的声音吓到。
“我不管是谁提议的，你答应了？”秦?有些生气。
“这个……当时情势所迫啊……”燕归不该再看他的眼睛，回答的有些心虚。
见她这样，秦?继续道：“我不允许，你根本就不爱他，怎么能再嫁给他一次？更何况第一次你们成亲时，你就坠崖了，居然还要来个第二次？我可没那个本事再去救你一次……所以绝对不行！”秦?说的肯定，他再也不能让她去冒险，更何况再一次嫁给褚云天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燕归见秦?言语十分激动，忙伸手安抚道：“你放心，又不是真的要嫁给他……”
“就是假的那也不行，就算是为了报仇我也不能让你又一次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你根本就是完全放弃了未来才会这样不管不顾的！总之我是不会答应你这么做的……”秦?根本不听她的解释，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看到褚云天走了进来，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褚云天看见燕归和秦?站在院子里，笑着上前道：“麻烦秦先生这么一大早就过来了，子衿她似乎是精神出了点问题，还要请先生去看看。”
秦?“嗯”了声就不再说话，面对褚云天的时候又恢复了往日冷冰冰的模样，看的燕归在一旁直翻白眼。
褚云天也没有再说什么，三人便一同走了出去。
洛子衿被褚云天下令关在房中，一步都不准出去。洛子衿正心中满是怨气，昨晚连晚餐都没有吃，一直在那大吵大闹的，今天一大早洛子岑怕她想不开便早早的过来陪着她。
洛子衿正在边哭边跟洛子岑抱怨，听到有人进来了，立即擦了擦眼睛站起身，看到是褚云天惊喜地迎上去：“云天，你来看我了？是不是相信我说的话了？”眼神里都是惊喜，不过很快就转为失望。
因为褚云天快速后退一步，看着她的样子也是冷冷道：“我找来了秦先生，让他给你看看身子。”说完侧身让秦?和燕归走了进来。
“秦?？”看清来人，洛子岑有些惊讶，不过一想到“燕归”就是“曦月”，那么秦?出现在这里也就没什么好惊讶的了。
倒是洛子衿一看到秦?和燕归，情绪立即变得激动起来，声音也大了许多：“我不要看，我没有病，你们给我出去！”边说边瞪向二人，本就一夜未睡加上哭了许久，眼睛都是红肿的，这样一瞪更是凄厉，宛如女鬼一样。
褚云天果然嫌恶：“精神出了问题就该看看，秦先生也是好不容易过来，你不可以再这样任性！”
任性？她说自己精神没问题就是任性？那灵川曦月费尽心力回来想要害他、想要复仇，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因为他不爱她，所以才对她这般无所谓么？
想着想着，洛子衿忍不住又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嘶吼道：“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没病，没病！”
见他们都是一脸同情地看着自己，洛子衿大叫一声，开始疯狂地砸东西，把桌上的茶杯、茶壶全都挥到地上，还觉得不甘心又开始砸花瓶……一时之间屋内全是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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