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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众人,你望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大眼瞪小眼,均是无言以对。
许久之后,熊启才挺身上前,躬身对着赢高一礼道:“见过三公子!”
赢高见状,急忙躬身道:“丞相有礼了,高放肆了!”
熊启长叹一声道:“非也,丞相为百官之首,熊启一不能整顿百官,为百官做好表率;二未能为大秦解决实际问题,解万民于水火,既然在咸阳城内,亦是满城是非,实是熊启之过也,还请公子指教!”
赢高看着眼前这个魁梧的老者,心底却是顿时提起万分的警惕之意。脸上却没有带出丝毫,呵呵一笑。
“丞相之言过虑了,本公子如若不能解决,何来此朝堂之上放肆?”
接着,对着对面近乎二十人的队伍,嗤笑道:“似此等人群,整日争权夺利么?不过,丞相大人,朝堂之上,确实是要整顿一番了。”
接着,不再搭理众人,而是转身躬身道:“大王,本将军欲要翻新咸阳城,此次翻新,第一解决的就是此批伤残之人,而在这之前,已经命人将行动不便和无法自主生存之人,已然尽数迁移至高陵,一应支出,俱由高陵负责;而在咸阳城翻新期间,会对咸阳城的排水、排污、大街和部分房舍重新建造,稍候,会将图纸呈交给大王,整个翻新过程,本将军不花费朝庭一钱,不需朝庭动用一人,只是,需要朝堂之上的众位臣工,如若有需要,需要列位臣工无条件配合!”
朝堂上之众人,闻言无不骇然失色。
熊启顿时躬身道:“大王,咸阳城翻新非是小事,动辄数十万两白银的支出,不知三公子何以如此财力支持?”
赢高微笑着看了看熊启,开口道:“丞相大人勿要多虑了,本公子现在筹得黄金五万两,以做前期投入,敢问丞相大人还有何意?”
熊启顿时老脸一红道:“本相失态,还望大王勿怪。”
李斯见状,急忙出班上前,躬身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三公子熊才大略,才比甘相,大王圣明!”
顿时朝堂之上一阵马屁不断!
最终,朝堂之上,关于新文字推行争议之事,不了了之。
朝比,秦始皇让赢高留了下来,同时,留下的有熊启、李斯、茅焦、周青臣以及冯劫、王绾、太史腾等人,而小朝会之时,早有内传搬来了赢高所制的椅子,每人一张。
众人在纷纷落座之后,秦始皇才道:“诸位爱卿,现在有事说说吧。”
赢高顿时一脸黑线,合着大朝会说的都是商量好的事儿。
熊启起身躬身道:“回禀大王,伐燕大军,现在已经征讨过半的燕国土地,自易水大捷以来,大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恭喜大王,雄兵至处,无不望风而降。”
言罢,熊启归坐。
李斯起身躬身道:“禀大王,韩地和赵地的归属工作,已经完全按照大秦制度贯彻下去,只是此二地,制度向来宽松,百姓接受情况?D忧,其次就是原韩赵大户,私下屯兵,下臣恐怕会有它事产生,还望大王明鉴。”
太史腾起身上前道:“延尉大人,大秦因长久以来,已然适应法家治国之法,其余各国是否可以给予一些时间过渡?而非强行按照大秦标准贯彻实施?”
周青臣和茅焦就是起身躬身道:“臣附议!”
赢高见状,正欲起身说些什么,突然,秦始皇一眼恶狠狠的看了过来,顿时忿忿安安稳稳的坐在那儿,不动了。
李斯道:“家无二主,国无二法,敢问诸位大人,如何在原各国区域内实施过渡之法?”
太史腾道:“可以先暂时用原的法度,再适当加深大秦的标准……”
“混账说法,既然在实施原的法度,为何还要攻打下来韩赵等地,皆因其法度不再适合发众使用,且即使其法度完好,亦是抵抗不了历史前进的滚滚车轮。”李斯气愤的说到这儿,再次躬身对着秦始皇道:“大王,臣望大王再给予臣一些时间,定然将原各国百姓,一一归化。”
秦始皇微微点头道:“延尉之言,甚合本王之意,这事不必再议,准!”
“谢大王!”
众人纷纷回身落座!
冯劫起身道:“大王,近些时间,东市开了一家商行,名曰‘大秦商行,店内所售之物,皆是罕见之物,就连三公子所说之纸张以及未曾普及的新文字之法所写之初级书籍都有在售,且大行贩卖之道,下臣敢问,大王是否知情?”
秦始皇瞄了一眼赢高,示意赢高回答,赢高无奈起身,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冯大夫,此店乃本公子着人所开,旨在推行新文字之法和改善百姓生活,此事就勿在朝堂之上再议了,若是有事,可直接与本公子私下商量。”
说完,径自坐下了,冯劫气的脸色发青,却也无法,只得无奈回身落座。
王绾接着起身躬身行礼道:“禀大王,时已至阳春之际,不知今年是否与往年一样,于上林宛进行踏春?”
秦始皇面色微沉道:“又是一个五月到了么?此事可下次朝会,与众大臣议上一议。”
王绾躬身道:“诺!”缓缓回身落座。
茅焦接着起身道:“大王,此事今日公子已经提及,原本不必再提,不过,下臣认为,公子理应还是应当知晓。”
秦始皇坐在王座之上,微一摆手:“讲!”
“回禀大王,三公子,方才公子所言咸阳城内伤残老兵作乱,截止至昨日晚间,上月共计出现伤人事件516例,打架偷盗3215起,每日间至少有三起以上的类似事件发生,还请大王及公子尽快处理。”
秦始皇脸色顿时一寒,气的右手重重的一拍王座扶手,怒曰:“南军北军何在,为何坐视此等恶劣之事发生?”
李斯起身躬身道:“回禀大王,此事数年来,发生无数,南军也好,北军也罢,尽皆从军之人,与此伤残之人,原本皆是军人出身,初初开始,尚还有关怀之意,最终,闹起如此景地,曾经也收监过不少类似事件,可是,此等伤残之人,尽皆有所联系,若是皆因收监几人,而闹起民变,下臣实不敢承担如此收场。”
秦始皇怒道:“那就不去处理?”
李斯愣了一愣,心道:“原本大王听至此处,都是不再过问和处理了,为何今日还要追问,此等伤残兵,退伍之后,尽皆如此,莫非……”
想到此处,眼中极其隐讳的寒芒闪过,偷偷瞄了一眼赢高,却是无人发现。
熊启见状,急忙起身道:“大王,此伤残老兵之事,已然非止一次,幸好,今日公子言道可妥善解决,不如,我等观公子解决之法结果如何?”
秦始皇这才稍息怒火,目光扫向赢高道:“赢高,此事你如何解决?几时开始?”
赢高一见火竟然烧到了自己身上,这才满脸委屈的道:“大王,儿臣本来已经安排此事正在进行之中了,不过,实是朝中这些大臣,今日非要让儿臣过来解释文字推行之事,儿臣无奈,只得停下了一切进度,专程赶来了咸阳城内,处理众位大臣们的事情,必竟,朝中这些位大臣,各各手握重权,而那些个伤残老兵,只是闹闹事儿,死不了人不是。”说完,戏谑的目光,在一众人脸上扫过。
闻言,在座的众人无不满脸通红,心中暗道:“这三公子,报仇真是不隔夜的啊,有甚不快,也不管什么地方,就直接说了出来,更不在乎,得罪了哪位大臣。”
秦始皇看着一脸狡暇的赢高,心里一阵好笑,脸上却是气愤的道:“好了,朝堂之上,不得无礼。”
赢高嘟囔道:“儿臣没有无理啊,只是有事说事,确实是他们耽搁了我的事情啊……”一边小声的嘟囔着,一边还不停的恶狠狠的看向了在座的众位大臣。
看的众人浑身一阵恶寒,不禁的感觉到浑身一阵不自在。
秦始皇差点笑出声来,不过没有再接着话题说将而去,而是叉开话题道:“问你的事情,老实回答,不准再胡言乱语,扰乱朝堂。”
赢高气鼓鼓道:“大王,儿臣没有胡言乱语,只是就事论是,而且,伤残事情的处理,儿臣确实是昨天已经安排妥当了,只是昨日就通知儿臣今日必需参加朝会,儿臣才命人今日暂停一日的;另外,回禀大王,预计半旬之内,皆事尽可开始。”
说罢,也不再理会秦始皇,径自回身,坐入座位。
秦始皇和在座的一众人闻言大喜过望,竟然半旬内之,皆可解决,莫非这三公子真乃神人不成?
只有秦始皇,一脸好笑的看着这个桀骜不训的第三子,一时间,又爱又恨。
到了此处,秦始皇在王座之上,问了一句:“列位臣工,可还有事启奏?无事就散去吧。”
众人这才互望一眼,纷纷摇头,
熊启这才带头起身,众人齐道:“下臣告退!”
秦始皇摆了摆手,众人这才躬身缓缓退出殿门口,转身起身而去。
待到众人尽皆离去之后,秦始皇一摆手,让赵高和一众内传尽皆退下,赵高离开之时,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赢高,眼底寒芒,亦是一闪而逝。
却不料,只是这片刻之间的事情,却也已经尽收赢高眼底,在眼角余光,扫到赵高这一动作之后,赢高亦是心底里一沉,好像自己从头至尾,都忽略了这个太监之首,亦是历史上给予了沉重色彩的太监首领。
心里正自思索间,秦始皇起身下了王座,走到了赢高跟前。
赢高眼前一暗,心底里正自一惊的时候,秦始皇的左右手已经拍在了赢高肩膀之上:“小三儿,你今日之所为,让父王吃惊,你是如何想到利用处理伤残老兵和新文字推行之法联系到一起的?”
赢高见到已然恢复常态的秦始皇,顿时脸上一笑:“爹,其实没什么,还记得我上次和你与大哥提过的事吗?人习惯将自己不熟悉以及不了解,甚至到自己完全无法解决的事情,以一种看笑话的心态或者坐观其出丑的情绪去面对和处理,特别是有利益冲突的时候,此情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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