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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这谢文姬是个苦命人啊!年纪轻轻的,就父母双亡,她经营一家酒楼,养活一大帮子人,真的不容易啊!”李保根说起谢文姬来,也是感叹连连。
“叔,她这些情况我是不了解的。”世瑶公主随口敷衍。
“哎,她酒楼前些年生意并不好,只能是勉强维持罢了。……她在去年认识了二蛋以后,生意才有了起色,二蛋这么算来,还是她的贵人呢。”
“喔?叔,她认识二蛋后,生意就有起色了?你老详细说说。”
世瑶公主刚才一颗心一直放在屋内那奸男淫女身上,“这是她对杨勉和谢文姬下的定论”有了这个定论,才对李保根的话有些心不在焉。现在听这谢文姬认识杨勉后,生意还有起色了,难道那杨勉还精于商贾之道?
“哎,这话说起来就扯远了,……二蛋最先只是卖酒给谢姑娘,那时的桃花酿可是一杯难求啊,从那以后,谢姑娘的生意就一天比一天好。……今年几月?搞不清了,二蛋又教会了谢姑娘做火锅,这火锅推出后,谢姑娘的生意那是爆棚啊,原来只经营二层酒楼的,现在都是四层了。”
“……就在前一个月,二蛋又把那葡萄酒交给谢姑娘独家售卖,当初听说谢姑娘还不看好这葡萄酒的,可那二蛋见了,气得当场就吟诗一首,听说当场就把谢姑娘给吓住了。哈哈……这个二蛋也是怪,你拿什么吓人不好,偏要吟一首诗,就他上那几天的私塾,怕是他那诗不是吓着谢姑娘,而是气着谢姑娘了。哈哈……哈哈,哎,这个家伙!”李保根说到这里,他也觉得这二蛋有趣,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得一阵,便又说道:“谢姑娘可能是气二蛋拿歪诗气自己,就赌气把那葡萄酒给拿出来卖,并且收费十两银子一瓶,听说是二蛋定的价。可结果是出乎意料的好,好像现在又要限供了。……”
“啊……他做了这么多事,也没跟我说一声!……这个负心汉。”
世瑶公主此时听李保根这样一说,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酸楚难言。杨勉给她的那几封信里,除了一些日常琐事之外,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逗自己开心的怪言怪语,一点儿关于他给谢文姬做这些事的消息都没有。——杨勉还给她写了一首诗?
世瑶公主想到这里,脑中便冒出杨勉信中说借花献佛送给自己的那首词“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词作虽说是写牛郎织女,而又何尝不是我与他。千里迢迢,相见难。就是相见,短短几日相处又要分离,怎不是“忍顾鹊桥归路”?难道我们只能是心里思念?“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二蛋,我虽是公主,身份高贵,但我也是如你口中的庸俗之人,“高雅”我装作难受。我们两情若是久长时,我偏要朝朝暮暮,我这庸俗之人要防着你又去勾三搭四。——渣男。世瑶公主想到最后,在脑中给杨勉加上了他给自己信里那个笑话中所谓的“渣男”。
石桌周围几个人,满是好奇的看着世瑶公主的脸色变化:她时而愤懑、时而平淡、时而笑容怪异。李保根见了,心里不禁想到,该不是自己刚才的话刺激到她了吧?
世瑶公主正低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之中,当她最后想到“渣男”二字时,便忍不住“呵呵”的笑了出来,当笑出来时,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忙抬头一看,却见众人正盯着自己,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李叔,你说杨勉给谢文姬写了一首诗?可纪得诗句?”
“唉,我哪里懂这些,也只是听二蛋说了那么一嘴,他说了后,还傻笑了好久!”李保根说到这里,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在他心里,就算二蛋写的是打油诗,那也是诗啊。
坐在一旁的孙媚儿说道:“公主,我记得诗句。”
“呃,那你吟来听听。”世瑶公主来了兴趣。
“
凉州词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孙媚儿可是张口就来,毫不拖沓。这首诗对她来说,早就记得滚瓜烂熟,她要回山寨念给纪无双听的。
世瑶公主细细品味这首诗所表达出来的意境,想着想着,眼眶竟有些泛红。想得一阵,便站了起来,背着手缓慢的朝着石桌的反方向而去。世瑶公主最先品味出的是军人那种豪放旷达、视死如归的悲壮情绪。——她而后又联想到那葡萄酒是谢文姬独家售卖,这葡萄美酒不是暗指谢文姬吗?……哼,这个死二蛋,等你身体好了,让你天天品那葡萄美酒;可后面几句不是暗指自己吗?……这么看来,他还算有良心,在这首诗里他也是用心了,能把两个人写在一首诗里,他真是一个砍柴郎?只是心灵手巧能弄些奇技淫巧?还是这诗又是他借花献佛?……哪有这么巧的事,别人写的诗能契合在我和那谢文姬身上?世瑶公主心性不管有多坚韧、果决,但她始终是个女人,有人曾说过:恋爱中的女人,想象力最丰富。
看来冥冥中有不可知的力量在相助杨勉,本来他无意中吟出的凉州词,被世瑶公主那天马行空的脑回路一番解读后,竟然坐实他是“原作者”的身份。
世瑶公主面含微笑的快步折返回来,向孙媚儿问道:“这首诗可是他所作?”
“我听谢姑娘讲起,听说是一老人所作。”孙媚儿如实回答道。
“呵呵,我知道他是借花献佛。……他一个砍柴的、卖酒的、做水车的,能作出这般诗来?”
世瑶公主现在不知道是该喜该恼,这个二蛋为什么要藏拙呢?你藏拙就藏拙嘛,为什么要瞒着我呢?等你身子好了,我让你给我藏拙!
“想来也是。”孙媚儿随口附和着。
孙媚儿哪知世瑶公主的想法,只是听她话音,似有恼怒。世瑶公主这样的行为在和孙媚儿这些天的所见联系在一起,得出一个结论,这无疑就是一个:喜怒无常、嚣张跋扈的女人。——自己回山寨后定要把这一切告诉寨主,想来,日后杨勉和这样的公主生活在一起,必是没有好日子过得,自己当劝寨主早日抢了那杨勉上山寨才好。
———
吃过午饭,世瑶公主送走李保根和谢文姬一行人后,便搬了一把躺椅来到杨勉的屋里,却见他已然熟睡,想来也是,他今天刚刚醒来,身子还弱,今天这半天来,一直在和自己与谢文姬等人之间说话,现在应该是累了。世瑶公主便俯下身去,把杨勉的身子抱着往下挪了挪,尽量让他的身子睡得自然一些。
时光悠悠,杨勉醒来第三天。
这几天来,杨勉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他的内伤其实已基本复原。卧床不起还是因身体长期卧床而造成的肌肉萎缩,暂时还不能下床。关于这次他出事的经过,世瑶公主也全部给他说了,当他听到“美女与野兽”组合为了救自己而大闹胡府,空空儿伤重被擒和孙媚儿的后背被扎满针孔时,他是感动的一塌糊涂。杨勉心里想着,再过几天就把老鹰嘴山寨的事给公主说说,让她想个办法把山寨上人的身份给洗干净,然后找一个好的地方把他们都安置下来,也算是对空空儿和孙媚儿的报答。
这几天在两位太医的治疗下,再加上世瑶公主和偶尔过来的谢文姬轮流按摩下,他的双手偶尔也能在谢文姬身上揩揩油了,当然,他还没有大胆到在世瑶公主身上占便宜。
“公主,我好多了。大恩不言谢!”
杨勉此时说话的声音已恢复得差不多了,这都是他长久没有说话才引起的语言障碍,这几天在断断续续的说过话后,现在也快基本复原了。
世瑶公主听了,直觉告诉她,这家伙恢复了,听起来中气十足,哪还有一点病人的样子?当下她似笑非笑的说道:“杨郎啊,我照顾你,是应有之义,何谈大恩?”她说到这里,便把杨勉的手拿过来放在她的大腿上,用力的按摩起来,接着又道:“二蛋,给我也写首凉州词如何?我听了你写给谢文姬的那首,可喜欢的不得了呢。”
“嗯?……哈哈,这诗也是借花献佛的,我哪会写诗呢。”
杨勉忙用笑声来掩饰他的心虚,只盼公主不要深究,不然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不知道的是:他在公主心里,已然洗不清了。
“呃,是一个老人写的?你给我的那首“鹊桥仙”,想必也是这老人所作吧?”
世瑶公主说到这里,便手上用力,在杨勉的胳膊上一捏。
“喔,……公主,你手下留情啊。”
杨勉其实并不疼,肌肉与骨骼的恢复可能没有嗓子那么快,他刚才那声“喔”不过是配合世瑶公主对他的报复。
杨勉从醒来到现在,怎么也想不通世瑶公主怎么也来了。并且,说句不好听的话,世瑶公主现在的行为就是“鸠占鹊巢”,而这个时候照顾他的应该是谢文姬才对,可现在,谢文姬想见自己一面都会被恶奴刁难,这都成什么事了。世瑶公主难道就凭和他在一起待过几天?就凭他们有过两次的书信往来?自己就成了她的禁脔?
“公主,诗的事以后再说,……你怎么来江都了?”杨勉问出了这几天一直想问的问题。
“怎么?想转移话题?……那葡萄美酒和谢文姬是什么关系?”
杨勉一听,心里想到:这怎么扯到葡萄美酒和谢文姬有关系了?谢文姬售卖自己酿的葡萄酒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啊。当下便回道:“葡萄酒是我酿的,给她独家售卖有问题吗?”
“这个是没问题,可我听说,那谢文姬当初并不看好葡萄酒的,是你一气之下,为她写了“葡萄美酒夜光杯”这样的绝句,她才售卖的。杨郎,这葡萄美酒是否暗指那谢文姬呢?等你身子好了,可要好好陪我品尝一下这葡萄美酒,尝尝是一个什么滋味儿?尝了以后是否会让人回味无穷?”
杨勉听了,一脸懵逼。如果以世瑶公主的思维,那后面几句和你的关系更大呢,他想到这儿便不假思索的开口道:“那后三句和你的关系更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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