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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的作者叫左丘明,乃是春秋末期生人。
左丘明曾经担任过鲁国的史官,相传是根据《春秋》而作了《左传》,又使得《左传》有《左传春秋》的名字。
真正让《左传春秋》有一些分量的因素有两个,第一个是左丘明解析孔夫子改过的《春秋》而作,第二个是左丘明后面又着作了一本《国语》。
比较令人意外的事情是,到李唐时期有人认为《国语》可能是西汉的刘向校书所辑,或者是多人在不同的历史时期陆续编成。简单说就是怀疑跟《尚书》的性质一样。
关于《尚书》这一本着作,它是西汉武帝学阀斗争最激烈的时候出现,鲁恭王刘余从孔夫子旧居墙壁给扒了出来,又有孔夫子第十一世孙孔安国跳出来作证,说确实是孔夫子的着作。
在当时《尚书》是不是孔夫子的着作并没有被定性,至少没有得到西汉朝廷的认可,学术界承认的人也是极少。
要结合时代的背景去看历史。
主要是《尚书》出现的时机非常不对,那个时候公羊学派全面占优,谷梁学派是公羊学派的主要对手。
想要取代公羊学派的谷梁学派搞学术作假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因为孔安国是谷梁学派的一份子,他胆子够大拿自家祖宗作伐,可以说是为了谷梁学派而牺牲。
到了李唐时期有人说《国语》也存在学术作假,其实就是当时政局不稳定,有人需要某种什么东西来证明自己的正确性,互相之间可不就要质疑“证据”的合理性了嘛。
到近现代,一样有那种情况,各种主义对立,能玩的招数都给玩了个遍,文斗不行就武斗。
讲那么多,其实就是必须对《左传春秋》的一些内容持迟疑态度。
既然连《左传春秋》都能够出现作假或谬传,更没有权威性的《庄子》是不是也能呢?
这样一来的话,在《庄子》记载中的盗跖,这个人不见于同时代的其余国家史书,怎么偏偏就《庄子》里面有记录?
盗跖是谁?根据《庄子》的内容,曰柳下跖(盗跖)。相传是一名出生在柳下村的人,后来成为了奴隶。
跖这个字,它便是赤脚的意思。
庄周写柳下跖这个人,称呼可能就不是名字,指出来历与身份而已。就是:某个人来自柳下村,他是一个赤脚奴隶,也就称呼为柳下跖。
在《庄子》的记载中,柳下跖在鲁国领导了一次起义,时间约在周元王元年(前475年)。问题是同时代的列国史书,包括鲁国自家的史书,皆是没有提到鲁国有发生起义啊?!
根据庄周所写的内容,柳下跖的起义可不是被限制在了一地,他们走到哪都烧杀掳掠,尤其是走到哪就将人吃到哪。
注意了!
柳下跖领导的这一支武装团伙极其残暴,他们吃人,大肆地吃人!
他们不止吃人,柳下跖还带着他们在黄河中下游流域一直流窜,一度威胁到了晋国的东南部。
新的疑问产生,若柳下跖领导的队伍大肆吃人,他们还威胁到各个地方,怎么会只出现在《庄子》这一书中,不见于列国的史书之中呢?
庄周是周烈王七年(前369年)生人,他笔下的柳下跖是在周元王元年(前475年)发动起义,那个史书不是谁都能看,没有广播、电视、网络的时代,从哪知道有柳下跖起义这么回事啊?
素闻庄周喜欢做梦,想来又是如“梦蝶”那般,柳下跖的事情是在发生在梦中了。
整个春秋时代,只有庄周在《庄子》一书中有关于起义的内容。
根据庄周自己的写法,柳下跖的性质根本不叫起义。
毕竟,哪有起义是走到哪都烧杀抢掠,尤其是还走到哪都吃人的呢。
楼令的知识库里面,第一次正式的起义是发生在秦末。
关于秦末的那一次起义,性质上面也在网络中变了好几次,从陈胜吴广起义是为生民请命,到后面认为陈胜和吴广是野心家曲解了“秦律”的这一种定性。
讲陈胜和吴广曲解秦律是因为后面又有文物出土,证明没有在规定时间内抵达徭役地点不用死,乃是沦为几年的“城旦”或“罚甲一副”这一类的惩罚。
不管怎么去定性陈胜吴广的起义,他俩的那一声呐喊,用“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八个字,确确实实是颠覆了古典时代,以及影响了华夏文明后面的历史。
真要进行某种定性,其实就是唤醒了反抗不公的基因,使得一应统治阶层无法再为所欲为地作威作福了。
在那八个字没有被喊出来的时代,楼令因为是特权阶级的一员,日常过着黎庶无法体会的生活,也能够理所当然地作威作福。
因为楼令是晋国的中军尉,接下了来自一国之君的任务,随行一众人中有公认的国君宠臣,无论是从常理还是法统,一切都在为楼令的作威作福进行背书。
这种情况之下,只要楼令不是一副要把人逼死的模样,可不就是走到哪里都能够收礼了嘛!
一溜地转下来,楼令带着人先在公族封君比较密集的晋国中部转了一圈,收到的礼单连两个匣子都装不下。
一个匣子大概能装二十来份礼单。
所以是,整个晋国中部的公族封君,近乎全部奉上了礼单,礼物也将在后面自行运到楼令的封地。
当然会是那种操作。
要不然,他们直接将财帛搬出来,粮食、布匹等类装车,想送的人也直接提溜出来?真要这么搞,楼令队伍里面要增加多少马车与人数。
那样子,有眼睛可以看出楼令大肆受贿了!
所以吧,没有银票的时代,一应的贿赂就是奉上礼单,贿赂的人再在后面派人将贿赂送到指定地点。这个得学一学,免得真有穿越这么一回事,幸运穿越到权贵之家,连怎么收取贿赂都不懂。
楼令带着队伍离开公族封君比较密集的晋国中部,转道前往晋国西部。
之前有介绍过晋国西部的地盘分布吗?
目前的晋国西部,地盘分布比较简单,以“新田”作为分界线,往西从“旬”地开始都算是西部的一员。
那么就是,晋国西部存在?氏、旬氏、韩氏、魏氏等等接近三十个家族,其中实力强大的便是点到名的那几家。
“都收敛点,到了地方看见什么,管好自己的嘴巴。”楼令近段时间在宠臣这个团体的威望剧增。
收到了贿赂,划出一些来分润队伍中的人,肯定是要增加威望。
任谁那么干,暗地里什么样不提,明面上一定会得到爱戴。
所以是,楼令那么吩咐,一众宠臣无不应允。
“也就是他们了……”楼令这里就是在歧视。
真的!
跟这一帮子宠臣,用利益去收买便可以。
他们依附到晋君寿曼身边,本身也不是为了什么崇高的人生抱负,不是为了借力报仇,便是为了获得利益。
跟这样的人相处,没有什么比给予利益更实在。要是跟他们讲理想或道义,要被当成傻逼的同时,某天该是身后被捅腰子。
楼令跟?至等人就极少明确来谈利益,可能也不会涉及到道义的高度,反正相处模式并不一样。
一溜转下来,楼令带着队伍来到“智”地。
智氏有安排家臣在势力范围边沿迎接。
“世子已经久候,请姑家丈夫移步。”斗倾态度上很恭敬。
既然在等待的人是智氏的世子智朔,作为家臣的斗倾称呼楼令为姑家丈夫也就合情合理了。
楼令顺着斗倾所邀请的方向看去,那边的小树林边上围起了布幔。
围起布幔这种事情在当代贵族很喜欢干,能够保证隐私的同时,还能够挡风。类似的事情从“五胡乱华”之后就不再盛行,多少算是一种文化断了传承,倒是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岛国那边一直将这类做法传续下去。
长鱼矫很刻意地问道:“需要矫随行吗?”
楼令直接拒绝:“不用。”
这一路走下来,一众宠臣之中只有长鱼矫表达出了不甘心的态度。
该给予长鱼矫的好处,讲实话就是楼令一点不缺。
长鱼矫之所以会不甘,与他的性格关系大一些,并非是没有分润到好处。
因为是长鱼矫的性格因素,也就不是长鱼矫看不过楼令糊弄晋君寿曼,反倒可能是觉得自己得到的那一份少了些。
长鱼矫只敢在一些小事上显示自己的存在感,万般不敢直接表达出对楼令的不满。
所以,楼令拒绝之后,哪怕长鱼矫心有不甘,后者还是退了两步表达恭顺。
“中军尉,那人……需要处理吗?”斗倾是个有主观性的人,就是话有点多了。
楼令只是冷冷扫了斗倾一眼。
一块出门,只要是出远门,人突然间没了,在当代并不显得突兀。可以是走散失踪,也能一失踪就再也找不到。
斗倾那样问,可以视作担心合作因为长鱼矫而坏事,想要为楼令分忧。
有问题的地方在于,哪怕是进入智氏的势力范围,楼令想要让哪个人失踪,轮不到智氏的家臣来办。
布幔围起来的范围有点大,里里外外分了三层,好多布幔相隔出一些通道,不熟的人在不破坏布幔的前提下跟走迷宫差不多,也就需要熟知的人来领路。
七弯八拐了一小会,楼令来到正中间看到了智朔。
“姑父。”智朔本来坐着,看到楼令立刻站起来行礼。
楼令没有半点违和地走过去握住智朔的双臂,说道:“坐下谈事。”
仅看这一幕,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两人经常见面,感情也很好呢。
讲实话就是,智朔与楼令只见过二次面,今次是第三次见面,两人一点都不熟。
只不过,只要是有亲情关系,再不怎么见面,互相需要的情况下,有那一层亲情关系的存在,很快能够互相靠拢。
当然不是智朔或楼令互相之间有意见,只是一个人长久待在封地,另一个人极少来到“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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