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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热心肠的百姓以为抢小孩了都撸起袖子打算上来帮忙了,得亏钱安一个劲的和他们解释那是他们家少爷。
丢人啊,丢死人了!
朱厚炜觉得人生突然好没意思。
有比社死更可怕的死亡方式吗?
有。
就是一路都在社死...
...
牛家兄弟终于把朱厚炜放下来了,朱厚炜站稳后,双手置于背后,四十五度仰天长叹,这条路,少爷再也不会再来了。
等等,这是哪?看着老旧的街道,朱厚炜懵了,牛老六这俩兄弟得多有劲,这是带着我跑了多远啊,从京城一边跑到另一边了?
回头一看,钱安呢?
尼玛,给我那老伴伴跑丢了?
不对,这怎么看好像是我跑丢了啊!
看着破旧的街道上,零零散散的有些衣衫褴褛的百姓,他们面有菜色,有点拿着农具,应当是刚收工回家,有的灰头土脸手里拿着个破碗,妥妥的乞丐装扮。
“这里是哪里?”朱厚炜对身边的牛老六问道。
“少爷,俺以前都是在山里砍柴,最多进城卖点柴火买点盐巴之类的,这城里俺不太熟。”牛老六尴尬的摇了摇头。
朱厚炜摇了摇头,没有怪罪的意思,牛老六小小年纪已经扛起家里的重担,要照顾老母亲和弟弟,更别说牛老六是逃难逃到西山的,哪能对北京城有所了解啊。
朱厚炜带着牛家兄弟,走走看看,不免有些可怜大明的劳苦大众,史书上都说,弘治朝是弘治中兴,百姓安居乐业,可这所谓的中兴,不过是战争少了一点,庙堂上消灭了一些大贪官,下面处置了一群贪官污吏,可百姓的生活,依旧黑暗。
过着辛苦劳作一年勉强吃个半饱饿不死的日子,就要感激涕零了。
难怪,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我能为他们做些什么?朱厚炜思索着,他不是老好人,但老天既然把他送回到了这里,给了他高贵的身份,他流淌了两世的血脉告诉他,他应该为这个国家,为他(他老爹是皇帝,亲哥是未来的皇帝,且对他绝对信任)的子民做些什么。
牛饱饱觉得,走在前面沉默不语的殿下似乎有些变了,具体是什么改变,他不知道。他也不敢玩,带着殿下走丢了现在他巴不得自己是透明的才好,还主动凑上去,找死啊。
至于牛老六?强强壮壮,没有脑袋,没有烦恼,自家殿下怎么走,自己跟着就对了。
“李老爷,您就宽限几天吧,就几天,我一定把钱给你交上你看行吗。”一个胖胖的员外打扮的中年油腻男子,正正苦苦哀求另一个两个眼眶深深凹陷,消瘦的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的一看就满脸肾虚样的员外。
“杜员外,不是老朋友不给你宽限啊,可你这一直拖欠着,我也要做生意的不是,兄弟我最近也有些周转不开啊。”李员外笑呵呵的语气很是友善,但话里话外就一句话,没钱滚蛋,把仓库给爷爷还回来。
“李老爷,我们多年交情了,我可没少照顾你生意啊,这次我是真没办法了啊,您可一定要帮帮老伙计,宽容宽容啊。”杜员外快哭了,拉着李员外的手不放。
“这样,三天,都说老朋友了,李某也不想做这么绝,这仓库就再让杜员外放三天,三天后可不能怪李某了啊,杜员外,你有困难我知道,可你这也不能让我难做不是。”李员外好不容易把袖子从杜员外手里抽了回来,虚伪的笑容也不再做了,说完后便上车而去。
“李老爷,李老爷!”
杜员外追着,但实在太胖了,没几步便摔倒了,不由得崩溃大哭。
“苍天哪!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知道我不该贪心,我知道错了啊!”
“呜呜呜~”杜员外仰天长啸,两只胖手捶打着胸口,拍的啪啪响。哭的稀里哗啦的。
朱厚炜就差摆个小板凳坐边上开始吃瓜了,这不贫民窟嘛,怎么还有俩员外,搁这做仓库确实便宜,但不怕被偷吗?
“老六,你去...
...算了饱饱,还是你去吧,问问他是啥情况,就说我们有仓库在出租,但他必须说实话,不然我们怕得罪人。”看这胖子一个劲的哭,就算不说原因,朱厚炜急了,吃瓜吃一半,这谁受得了,转身就打算让牛老六去问个清楚,后来想想,不行,老六技能点全点体术上了,虽然不傻,但憨啊,怎么套话,于是转头让牛饱饱去。
“是,少爷。”牛饱饱道。
牛饱饱上前,拍了拍杜员外的肩膀:“这位朋友,我们家少爷刚刚路过见你哭哭啼啼的,嘴里还叨叨着仓库仓库的,是有什么难处吗,我家少爷慷慨仗义,也有闲置的仓库在出租,你要是需要,可以跟我说说。”
杜员外一听,有人愿意租仓库,哭声没有停下,反而更大了“我还哪有银子租仓库啊,啊啊啊...
...天哪...
...”他捂着胸口,朝天咆哮:“我造了什么孽啊,我不就是想屯点红糖发点小财吗,怎么会触到上面的霉头啊,现在所有的生意都被人落井下石,我不是有意冒犯天听的啊!”
他泪眼婆娑,嗓子都哑的嗝屁了的,还在不停的嚎叫,两个猪蹄...
手掌狠狠的拍打着地面:“我不,我不活了,我撞死在这一了百了!”杜员外突然面露狠色,朝着仓库撞去。
朱厚炜正等着听故事...
...了解这位苦命人到底咋了的时候,突然听到他提到屯红糖。
朱厚炜:???
敢情让少爷前期成本突然上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小子,哦不,中子是吧!奈奈个八字。
朱厚炜想着自己平白无故多花了一大笔钱就心疼,气的牙痒痒:“老六给我揍他!”
“是!”
杜员外还没撞到仓库上,只觉得突然有股狂风朝自己袭来,“砰!”飞出去四五米远还狗啃泥的滚了好几圈。
牛老六可不管这些,走上去继续拳打脚踢,少爷下令了,他负责执行就行。
“别打了,别打了,好汉,求放过,我没有钱啊,你抢错人了。”刚刚还要寻死的杜员外,被打的鼻青脸肿一个劲求饶,又不想说了。
果然,知道痛了就懂得珍惜了。
呸,狗东西。
“好了,老六。”直到朱厚炜发话,牛老六才松开自己沙包大的拳头停止输出。
朱厚炜上前,一把揪住杜员外的领子...
...好吧,根本揪不动...
...
“就你小子...
...哦不,就你他丫的和小爷搞恶意竞争是吧!”朱厚炜恶狠狠的道。
“狗东西,现在敢恶意屯糖,灾荒就敢恶意屯粮!就敢叛国!就敢当带路党!打不死你个狗日的!”朱厚炜啪啪就算两巴掌,可惜力气太小,杜员外脸都给打肿打麻了,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朱厚炜已经被反震的生疼。
杜员外肿的都快破了相了,想不明白,我就想发个横财,怎么还变成叛国了呢“介....
...介位笑椰...
...鹅跟李无烟无球,李干嘛打鹅。”
“大...
...大胆!站在你面前的,是陛下亲子,蔚王殿下,那白玉尘,就是我家殿下的生意,你说为什么揍你。”
这时候,气喘吁吁的钱安终于赶到了战...
...现场,钱安很郁闷,牛家兄弟是架着殿下跑的,他不能在后面坐马车追啊,这不是以下犯上吗,而且马车在城里还不真没牛家兄弟灵活,跟不上,根本跟不上,于是也腿着追上来了。
杜员外更懵了,怎么,老天真是不给一点活路啊,直接撞正主手里了,连忙一个劲的磕头。
“颠...
...颠哈,鹅,鹅该死,鹅不该屯烫影响颠哈计发,颠哈泥大楞不计小楞过,把鹅当个屁放了吧。”随即开始哭惨,什么以前被迫破产,什么抓住机会好不容易再度挣了点钱,这次不知好歹触怒了殿下,之前的合作伙伴纷纷落井下石毁约的毁约,如今他已经快活不下去了。
给朱厚炜听的一愣一愣的,好家伙,是个惯犯啊,不过商人这嘴脸还真是,树倒猢狲散。也是,知道新的白糖店是皇家的,之前使黑手的不得怕被清算啊。
朱厚炜眼珠子转啊转,这家伙看着是不太靠谱,但确实是商场管理的一把好手啊,对信息足够灵敏,是个人才。
“你叫什么。”朱厚炜踹了他一脚问道。
“殿下,鹅,鹅叫杜图。”杜图肿成这鸟样,居然还能读清楚自己名字。
“赌徒...
...”朱厚炜心里擦了把冷汗,确实是个赌徒,把自己命都差点赌没了。
朱厚炜摸了摸杜图头顶突起的圆鼓鼓的包安慰道:“乖,本王不是那样的人,不就是给本王使绊子嘛,不就是破产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从哪跌倒就从哪爬起来嘛,这样,本王给你个机会,来,帮本王经营生意,每年的利润本王分你半成,跟本王干可好?”
朱厚炜想挖人做甩手掌柜了,这家伙是个人才,但大事只要自己抓住,不给他随便下注的机会,就不怕他犯错,至于半成利润,当然要朱厚照和自己一起出啊,难道要自己当冤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至于为什么不让弘治皇帝一起承担?朱厚炜高傲的抬头表示。
我不敢!
“啊?”杜图有点没反应过来,自己这就得到宽恕了?还成了蔚王殿下手下?好不现实哦,这不会是人临死之前的幻觉吧。
杜图这个人,除了喜欢钻空子挣点这种不义之财外,商业上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然也不会在自家破产后东山再起,成为京城较有名气的商吏之一。
朱厚炜看着发呆的杜图,当他半天不见回应,不耐烦的就是一巴掌。
“有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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