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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原本的方子相比,它的效果肯定比不上,但就是如此,它也能在危急时刻吊住生命。
只不过原本的方子能撑三小时,它大概只能撑一个半小时,效果打一半的折扣。
梁春宜用几只兔子实验了结果后,松口气,拿着药走回房间,给自己倒杯水喝了。
这时候她才舒口气,全身心放松下来。
一放松,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头疼,这段时间她全身心忙着药品的实验,有时候直接熬大半夜。
陆长州管不住她,只能在她熬的实在晚的时候提醒她该睡觉了。
如果当时正在关键时刻,她会很生气地把陆长州赶出去,自己继续研究。
梁春宜揉揉额头和眼睛,觉得又困又累。
她又喝了杯滴了灵泉水的水,不过只能缓解下头疼,还是很困。
反正药已经研究出来了,梁春宜直接脱掉鞋,爬床上闭上眼睡觉。
她睡前还在想,幸好今天歇班,她可以睡一整天。
一觉醒来,外面的天都变暗了。
她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一下子睡足了。
梁春宜伸了个懒腰坐起来,一抬眼便看到坐在窗下拿着书的陆长州。
他正看着她,在已经变暗的夕阳余晖下,他的眉眼温柔,眼里还带着心疼。
陆长州起身,将手中的书放下,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梁春宜。
“药品研究出来了吗?”
梁春宜一脸高兴地点头:“对,研究出来了,给你看看。”
陆长州没有接药,而是摸了摸梁春宜的脸:“那接下来你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别再通宵工作了。”
梁春宜生产之后,因为养得好,她的脸是有些圆润的,皮肤也是白里透红,更显娇嫩。
但此时,她脸上的肉快掉没了,脸颊都凹陷了下去,虽然依旧很好看,可陆长州摸着瘦得没有肉只有骨头的脸,心里一阵阵的刺疼。
梁春宜眨眨眼睛,握住了陆长州的手:“当然了,接下来我肯定会好好休息,也会多陪陪你和吉宝乐宝。对不起啊,我工作的时候心急,朝你发了好多次脾气。”
陆长州摇头,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别和我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如果不是为了他,为了部队的军人,梁春宜也不会这么拼命研制救命药。
梁春宜靠在他怀里:“你别这样说,我真没有觉得很累,只是因为我知道快研究出来了,就想一股劲儿出结果,才会这么赶的。”
她慢慢来其实也可以,是她自己着急,等不了那么久了。
陆长州没说话,只是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内心的愧疚仅仅用言语表达,显得很苍白。
陆长州更想用这个药方,给梁春宜以及她的家人,谋些东西。
只不过这个需要好好运作,他需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做。
梁春宜同样没有说话,静静享受这一刻的温情,她也不知道陆长州的心里这会儿浮现多少想法。
梁春宜把方子交给陆长州后就没再管了。
具体这个方子怎么上交,部队怎么用,梁春宜都没有过问。
只不过过了一段时间,梁春宜发现她在医院的职位上升了。
梁春宜很好奇,她回家问陆长州:“你怎么操作的,按照我的成分和工作年龄,怎么也不可能升职啊。”
陆长州:“以你上交的方子价值,只升职都是亏待了你。”
如果不是梁春宜父母身份敏感,她能得到很大的嘉奖。
陆长州本想帮着运作下,能不能改变一下她父母的处境,最起码少受点罪。
赵宗良在他刚有这个想法时,就立马打断了。
“如果你不想自己的前途也断送了,这种话就不要再提。你能娶梁春宜都是组织在照顾了,以后别再有这种危险的思想。长州,你不是这么不理智的人,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赵宗良皱眉探究地看着他。
陆长州沉默了一瞬说:“我只是觉得愧对我的妻子,明明她为了我,为了部队做出这么大贡献,但我好像没办法帮她做什么。”
他知道梁春宜最担心的就是她父母和爷爷奶奶,只看她经常往西北寄的东西就知道,她想让她父母爷奶过得好,想改变他们的处境。
可是因为环境,她没有办法,只能通过他爸妈寄东西。
陆长州在提出来的时候就预想过失败的结果,赵宗良骂他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就是可惜没有达成目标。
赵宗良叹口气,拍拍他肩膀:“你做得够多了,最起码,你把小梁保护得很好。”
陆长州扯了下嘴角:“保护好自己的妻子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这次春宜的功反正不能只一个升职,先记你这里,回头用得上我再来找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差点没把赵宗良鼻子气歪:“嘿!这小兔崽子,不就是没答应他吗,至于这么甩脸子吗?一个个的,比我脾气都大。”
语气倒没有生气,有本事的兵才有资本傲气,赵宗良倒希望自己部队多些陆长州这样的。
梁春宜倒不觉得亏待:“最起码我在医院里地位高了啊。”
主要还是她的身份,她有自知之明,如果换个时间,梁春宜也不会这样容易满足。
现在这个年代,她这样的身份,能让她在医院升职,梁春宜都觉得部队肯定为难死了。
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更何况她把方子上交也并不是为了获得什么,只想着,能减少些执行危险任务军人的伤亡,这方子上交的价值就实现了。
陆长州:“放心,以后会讨回来的。”
梁春宜好奇:“怎么讨?”
陆长州:“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今年夏天的蝉格外的响,而今年,也是梁春宜最担心父母的一年。
别人不知道历史,她知道,黎明即将到来,而黎明之前,也会迎来更深的黑暗。
她没办法在信里多说什么,只能一直往西北寄东西,希望公婆能够多照顾她的爸妈。
梁春宜在家属院带着吉宝和乐宝散步遛弯的时候,又见到了端着盆子往家里走的章团长,盆子里面盛满了尿布。
梁春宜遇见了,便关心地问了句:“嫂子身体养得怎么样了?孩子的黄疸晒好了没?”
薛小涵在夏初的时候生产了,这会儿正在坐月子。
她生了个男孩,和她很像,不过肤色遗传的章团长,有些黑。
刚出生时,薛小涵的孩子身上脸上有黄疸,需要晒太阳,梁春宜还教给了他们什么时间晒,怎么晒。
梁春宜上次去看薛小涵,她坐月子的状态很好,章团长什么都不让她碰,还特意请了附近村子的一个大娘来照顾她。
主要是章团长平时工作也忙,没办法时时刻刻照顾薛小涵坐月子,白天放她和孩子在家他也不放心,便请了个人帮忙。
家属院也有这样的情况,只要说是自己亲戚来帮忙的就好,没人会深究。
因此梁春宜也只是遇见了随口关心问一句,下意识并没有想薛小涵会有什么事。
她心里还想着,以章团长这个态度,还有专门的人照顾,薛小涵和孩子,应该会被照顾得很好。
谁知道章团长却皱着眉,一脸的愁容。
他一抹脸:“弟妹,我正想找你呢。”
梁春宜真意外了:“是嫂子有什么事吗?”
章团长看起来更愁了,点头:“我不知道你嫂子怎么了,她身体养得挺好的,但每天总是不开心,还经常无缘无故就开始哭起来,时不时就发脾气。特别是一看到孩子,情绪特别不对劲。”
梁春宜听得心里一咯噔:这很像产后抑郁啊。
“我跟你去看看。”
如果真是产后抑郁,那真的棘手了,这会儿的心理研究,几乎处于停滞的阶段,心理医生就更少了,军区医院里没有。
梁春宜过去的时候,正看到帮忙的大娘想让薛小涵给孩子喂奶。
谁知道薛小涵不仅不喂,还歇斯底里地骂孩子骂抱着孩子的大娘,让她们滚,赶紧滚!
章团长手里的水盆“咣当”一声掉地上,摆着手示意大娘快点抱孩子出去。
梁春宜也让被吓到了吉宝和乐宝,也跟着大娘出去。
两个孩子没走远,就坐在堂屋门下的台阶上,互相手拉着手,这样听着里面尖利的骂声,也不觉得害怕了。
乐宝悄悄问吉宝:“哥哥,小涵阿姨以前那么温柔,为什么会朝小宝宝发脾气呢?”
吉宝:“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我们可以问妈妈。”
两个小孩听着里面的声音慢慢安静,两人的胆子又大起来,一起趴在门框上往屋里看。
他们看到自己妈妈在给薛小涵把脉。
乐宝眼睛一下子睁大,恍然大悟说:“一定是小涵阿姨生病了。”
吉宝也赞同地点头,因为他们妈妈是医生,他妈妈在给小涵阿姨看病,那她肯定病了。
章团长和梁春宜安抚下来薛小涵的情绪后,他便站到了一边,担忧地看着梁春宜给自己媳妇把脉。
“弟妹,我媳妇是啥情况?”
梁春宜:“她的脉弦细、沉涩、若有若无,而且比平常人要硬。正常人的脉象,是软的,很容易就能摸到,因为正常人休息和营养都跟得上,气血通畅。
嫂子则恰好相反,她最近休息一定不好,饭也吃得不多,营养跟不上。在气血循环上也有问题。人在高兴的时候会面色红润,皮肤和脉象都是柔软的,脉象也会清晰有力的。而嫂子的脉沉,皮肤紧绷焦虑,她最近这段时间,一定非常不高兴,焦虑、焦躁,情绪低落,郁结于心,所以她情绪才会这么不稳定。”
章团长一听就慌了:“那怎么办啊?她不高兴应该怎么治疗?”
梁春宜:“如果普通人是这种情况,我会给她扎针开药,平时给她一些缓解情绪不好的方式。但嫂子现在正在喂孩子,有些药不能开给她。”
章团长一下子就急了:“那就任由我媳妇这样不管吗?弟妹,你不能不管啊。”
说着,他咬了咬牙:“大不了我让孩子断奶,你先给我媳妇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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