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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首长,听说您身体不好,仲礼专门从少数民族的名医那里,弄了些治疗腹泻的良方,希望对您身体有效用。”王自重依然执着老部下对上级的礼节,态度热情诚恳。
“多谢,又让你费心了。”笑着接过那包草药,递给在一边服侍的扈姬花,“抓紧让人去煎,少数民族名医,方子一定不差。”
扈姬花接过草药,安排人去煎熬。父女俩演的一出戏,看在西南王父子眼中,恰似病急乱投医的表现。
双方又客气了一番,扈呈祥说道,“老王,咱们打交道多年,你这次来不会是专程来送药的吧?”
王自重点点头,认可扈呈祥的说法。然后给王仲礼使了个眼色。王仲礼识趣地找个借口,从扈呈祥的会客厅里面溜了出来。
“我的人告诉我,”王自重身体前倾,凑近了扈呈祥的耳朵,降低了声音。两个大老爷们如同农村搬弄是非到处传播八卦的老太太互相交流最新发现的邻家秘事,一个鬼鬼祟祟地说,一个则偷偷摸摸地听,“在西川的慈云庵发现一个人,面相上酷似扈昆。听说,去处理与郑雪的后事。”
“哦?”扈呈祥故作惊讶,两个老头不约而同地坐直身体,两人的距离又拉开些,“看的准吗?扈昆与我断绝父子关系,少说也有小二十年了,这些年他一直隐姓埋名,如同人间蒸发。怎么现在就被认出来了呢?难道,他的容貌都没有发生变化,还是……”伴随着疑问,扈呈祥的肚子发出一声长鸣,这是提醒他去厕所的警报。他用劲收了下肚子,做了一个收肛的动作,没等王自重回答,匆忙跑进了卫生间。
这个王自重创造了挽回局面的机会,他有足够的时间给扈呈祥的问题寻找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在他苦思冥想了足足有十分钟后,扈呈祥终于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从表情看,他显然忘记了自己所问的问题。径直坐在椅子上,苦笑着摇头,“太折磨人了!”
“老首长,您觉得那个黑衣人是谁?”王自重有意引导问题的方向,为自己争取主动。两个人像两只老狐狸,为了对方手中的猎物斗智斗勇。
“唉,”扈呈祥先是长叹一声,“自从我被剥夺了离任待遇,庄园的安保越来越差。他们说要再派人来,被我拒绝了,这样就挺好。当时他蒙着脸,一身黑衣,根本看不清。”
边说,端起扈姬花送来的药汤喝了一口,吧唧了一下嘴,咂摸了药的味道,“好药,人啊,久病会成医,这药的味道让我感到非常熟悉,用药很特别,君臣佐使配比精良,让我想起一位故交,他用药经常剑走偏门,往往会有奇效,这副药就有那么点意思。”
看似无心的夸赞,却吓得王自重六魂出窍,今天在扈家庄园他屡屡受到惊吓,以至于动摇了他继续待在扈家庄园的信心,矢口问道:“谁?”
“王金宝!”扈呈祥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王自重,不放过他脸上呈现出来的任何表情。西南王瞬间而逝的慌张表情,在扈呈祥的心中被无限放大,他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王自重做的局,为的是报复,为两个儿子被毁掉的前途报复,为死去的王孟礼报仇。
“老首长,这药如果有用,您就通知一声,我给您弄一车来。”王自重开始为脱身铺垫台阶。
扈呈祥哈哈大笑,“不如这样,你把那位医生派到首都来,就近把脉行医,也好对症调整方子不是?”
王自重一愣,扈呈祥的要求出乎他的意料,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答案,只好虚与委蛇地说道,“老首长,我回去商量一下,要是人家不同意过来,我们再想办法。”
扈呈祥眼神中掠过一丝神秘地笑意。两人暗中较劲就这样以王自重的狼狈失败告终。他没有从扈呈祥的嘴中套出任何关于扈昆的事情,在庄园外面甚至开始怀疑扈呈祥上厕所那次也是有意装出来,表演给他看。他心中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白痴,被人当面耍地团团转,而自己毫无应对之法。王自重一边想,一边在心中长叹,他对自己地能力第一次产生了自我怀疑。
胡一筒计划是踩着西南王的影子闪进了扈呈祥的客厅。
“是来探听底细的。”扈呈祥为西南王的来访下了定论,“自从你走了之后,家里的牛鬼蛇神都冒了出来,后来竟然贼来贼往,扈家庄园成了公交车,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此情此景,让人唏嘘不已。”
胡一筒面无表情,他并不想评价自己离开扈家之后发生的那些事情,里面有扈呈祥的失误,因为一系列的失误,导致敌人日渐嚣张,气焰日盛。更重要的因素则是内部有鬼,一只无形的手,似是无意之间,轻轻一挥,事态便象是一列失控的火车,向着死亡深渊疾驰而去。
“派人聪明人到滇云春城,秘密查一下,王金宝是不是在王自重手上。”胡一筒的建议说到了扈呈祥的心坎里面。
“派谁去为好?”扈呈祥把脑海中的名单快速分析了一遍,没有中意的人出现在名单里面,“我找不出合适的人选。”
胡一筒依然面无表情,一扬手把王自重用过的杯子扔进垃圾桶里,摸出了自己专用的主人杯——即使在扈呈祥的客厅里面喝茶,胡一筒也用自己的专用杯子,他随时随身携带,“等一个星期,好饭不嫌晚。”胡一筒说,“龙天罡下周重新就任龙鳞队长,让他派得力的龙鳞队员过去调查,我们无须出手。”
扈呈祥恍然大悟,“我一直怀疑王自重在暗中捣鬼,以前只是怀疑,这一包草药,几乎可以证明王金宝就在他手上。我喝了他的药,真有药到病除的奇效。”
胡一筒点点头,出神的看着自己的茶杯,半天才说道,“地府我已经谈好了,明面上他还是听从王自重的安排,暗中会配合我们的行动,扈通那边需要重点防范一下,天龙寺的内线传来消息,他跟王自重的联系越来越密切,我们不得不防。对王自重,他已经站在咱们的敌对面,对他无需客气。这段时间我在外面,跟王胡一起行动,他对王家非常不满,愿意效忠扈家。”
“王胡,他不是死了吗?”扈呈祥明知故问,用这样的方式,通过胡一筒亲口说出来的事实来证明自己的推断。
胡一筒轻轻摇头,“瞒天过海的把戏你也想信?王家追的紧,我们不得已,找了个替身,行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
扈呈祥大笑。胡一筒的回归,让他心情大好,底气大增。
西南王一刻也没在首都停留,坐了最快的航班回到了春城。
“父亲,下一步怎么做?”王仲礼瞅准机会,小声询问。
“只能破釜沉舟了。”西南王下定了决心,“现在扈通与扈呈祥之间已经产生了裂隙,我们只需要轻轻往裂隙中钉入一根楔子,他们自会大打出手。”
王仲礼茫然的摇头,直直看着父亲。王自重满意儿子的表现,王仲礼的茫然无知更显的自己计策的高明,他故作神秘的说道:“扈通最介意的是什么?”
“他为扈呈祥出生入死,弄的人不人鬼不鬼,最介意的事情……”王仲礼稍加思索,“应该是从扈呈祥那里得到回报,非常大的回报。”
王自重露出了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扈通惦记着扈呈祥的那点家底很久了,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了。如果在他们中间施行一个反间计,不信他们不火并。有了扈通和安在旭两杆枪,扈呈祥能撑住吗?他已经没有了抗衡两位传奇高手的实力,让他们鹬蚌相争,我们做渔利老翁。当然,这个事情你不要参与,哪怕一点都不要参与,离的越远越好。”
王仲礼沉闷的点头答应,“父亲,没看出来扈呈祥有旧时太监的表现啊。”
“哈哈哈,”王自重大笑,“旧时的太监我见过,他们并不像影视剧里面表现的那么女性化,男子特征变化不大,当然了,肯定不会长胡子。因为尿尿的玩意儿残了,他们经常会漏尿,身上一天到晚尿骚味熏天。我闻着,扈呈祥就有这个意思。”
“父亲,这么做会不会有危险?”王仲礼心中忐忑,对于离间扈家这件事情,他不如其父有信心。
“危险,当然有危险。富贵险中求,天天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干事,也是平庸无为的穷鬼命。”王自重为自己的行为做足了心理建设,“所以,这件事情你不要掺和进来。”
“父亲,现在家里的钱已经够花了。”王仲礼不忍心看着父亲在古稀之年还去冒险争斗,出言相劝,“咱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是也很好吗?”
“不!”王自重决绝地摇了摇头,拒绝了次子地建议,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想他死!”
“可是,父亲,现在龙天罡又回到了他身边……”
西南王摆手制止次子继续说下去,“有勇无谋地匹夫,不足为虑。我最忌惮地是龙天魁,现在他离开龙鳞了,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了。”
短暂停顿,王自重恶狠狠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要让他死!”话音中包含仇恨。喜欢兵王之风云再起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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