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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丫头！
诓骗了自家那么多的银子，还不认账？
京城、金陵的王家之人……哪一个没有受过自己爹爹的恩泽，就是京城的世交之家，不说全部，大部分都有受过！
凤丫头！
若非爹爹在京城多有照顾她，她会过活的那么滋润，她在城中的营生会那么安稳？
向她拿一点点银子，都推三阻四的，还要去找姑妈？找姑妈又能如何？
贾家又怎么了？
若是以前的贾家，自然没得说，现在……时过境迁，贾家还有谁……若非爹爹这些年撑持着，贾家算什么？
入宫的那位大姑娘贵妃娘娘？
是。
荣国府是荣耀了许多。
也只是荣耀了一些。
若然有了一个娘娘，就可以无法无天，就能够位极国朝顶级权贵之家，那此刻京城乃至于国朝内，应该是皇后娘娘的家是那般！
皇后娘娘的宋家！
单论真正的宋家位高权重之人，连爹爹都比不上。
爹爹恩泽那么大，凤丫头……着实不识趣了，就是贾家……若非爹爹撑持下，算什么？
王德冷哼一声。
看着面前的凤丫头，果然不识趣……接下来就收拾她，她在城中的营生都不用要了。
至于什么东府的蓉大奶奶，什么秦家，更是微不足道了，秦家算什么？
和王家比起来如何？
和爹爹比起来又如何？
老老实实拿五千两银子，若是可以，将诓骗王家的数十万两银子全部还回来！
顺便……将利息也还回来。
利息！
凤丫头那些营生自己瞧着就不错，分一半份例给自己就行了，东府的那个大美人，再不识趣，就别怪自己用强了。
到时候……美人不还是自己的。
那些营生不还是自己的？
还是京城这里待着舒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造反，就没啥事！
“你……，王德，你无耻，你真是无耻！”
“几年没见，你比以前更加无耻。”
“更加无赖。”
“更加无礼！”
“……”
顿然。
凤姐气的娇躯颤颤，钗黛摇摇，抬手指着面前的这个堂兄王德，从未见过有这般无耻之人。
尤其还那般的无礼、放肆。
谁骗婶子的银子了？
都赖在自己身上！
叔叔！
这个无耻之人所言，真真无耻，叔叔是叔叔，就算那些说的都不差，又能如何？
叔叔是叔叔。
这个王德是王德。
叔叔的恩泽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叔叔！
太太……，丰儿已经去找太太了，难道太太真的可能应下让自己拿五千两银子？
不可能！
也不能够！
“我无耻？”
“我无礼？”
“……”
“凤丫头，打量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在京城做的事情？”
“王家的人，贾家的媳妇，在京城放份子钱，盘剥庶民百姓，还令一些人家破人亡，这就不无耻了？”
“还有琏兄弟的事情，你一个女子，相夫教子，三从四德，都学哪里去了？”
“这就不无礼了？”
“你还有脸说我无耻？”
“还说我无礼？”
“凤丫头，打小你就口齿伶俐，现在还是那般，但……凡事要讲究一个理的。”
“……”
王德很是摇摇头，而后嗤笑不已。
瞥着凤丫头此刻甚为恼怒的模样，女人……就是欠收拾，早就和琏兄弟说过了，女人……好好收拾一顿，就老实了。
琏兄弟！
啧啧。
看来自己不在京城的这几年，一个个兄弟都束手束脚的了，这如何能行？
幸好自己回来了，刚好可以带一位位兄弟重振雄风，凤丫头……再伶牙俐齿也是无用！
“……”
“你……，无耻至极！”
“……”
凤姐银牙紧咬，丹凤明眸甚是恼怒的盯着这个所谓的堂兄，他……怎么就变得这样无耻了？
连自己的兄长都比不上他了！
语落，冷然哼了一声。
旋即，不再理会他。
再和他说一句话，都浑身不舒服，都浑身不自在。
“……”
“凤丫头，你其实也不用这样恼羞成怒，再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
“再说了，你要那些营生又无用？”
“你一个女人家整日都待在府中，又能用什么银子？”
“营生份例交给我，接下来我派人好好整顿那些营生，以王家如今的声势，你那些营生，绝对可以在短时间内赚更多的银子。”
“说来，你还是赚了不少。”
“还有东府那个蓉儿媳妇，生的实在是好看，等我和她成了好事，嘿嘿，咱们不就可以赚更多银子了？”
“你和那个蓉儿媳妇关系不错，劝劝她，不要总躲着我，好歹我也是王家的人。”
“蓉儿侄儿走了，我照顾照顾他，也算照顾照顾蓉儿侄儿。”
“就是宁国府……，有咱们王家的助力，当能声名显耀许多，你不知道吗？我爹……你叔叔接下来还要高升的。”
“所以，你何必如此生气？”
“咱们都姓王，我的好处，岂不就是你的好处？”
“……”
女人就是女人。
女人就是短见、短视，一点点长远见识都没有，京城的世交故友之家中，除了四大郡王府邸，谁能比得上王家？
凤丫头不思好好的和娘家亲近亲近，还要诓骗娘家的银子，真真无耻、真真无赖之人。
自己现在回来了。
一切当抚顺。
至于凤丫头城中的营生之事，男子才能将事情做大，东府那个大美人的营生也是一样。
“……”
“……”
凤姐扭着身子，紧紧捻着手中的巾帕，看也不看某人，也不回应某人。
丰儿，去了也有一会儿了，怎么还不回来。
至于这个无赖堂兄的言语，愈发不成样子，愈发不成体统，愈发无礼，愈发放肆了。
“凤丫头？”
“还不搭理我了？”
“是等着姑妈为你撑腰？”
“嘿嘿，女人家想的就是多，姑妈为你撑腰？想多了，我可是爹的唯一儿子。”
“今儿那五千两银子，你还是早点准备好了才是。”
“营生的一半份例也准备好。”
“……”
觉凤丫头不理会自己，王德再次无奈的摇摇头，这就是凤丫头，和以前一样。
稍稍说两句，就这样了。
现在在做什么？
在等什么？
等那个小丫头回来？
等姑妈为她撑腰？
忍不住又是一笑，姑妈为凤丫头撑腰？凤丫头想多了，凤丫头真真想多了。
“……”
“……”
凤姐双手更为紧紧攥着巾帕，手指抓的都有些泛白，白皙手背上都有些青筋隐现。
姑妈太太……该不会真的……真的让自己拿银子吧？
真的会吗？
难道不担心自己接下来不出宫里打点的银子？
但！
这个无赖堂兄所言……，若说没有道理，不尽然，若说很有道理，也不尽然。
叔叔！
叔叔这几年……仕途很是顺利，接下来还要高升？隐约听蓉大奶奶说过。
蓉大奶奶也是听小秦相公说的。
但！
自己不相信是叔叔让这个无良堂兄来要钱的，除非……是娘家婶子的意思，除非是王德自己的意思！
自己若是真的去询问……询问婶子？
她肯定不会搭理自己的。
询问王德？
自己现在都不想要看到他！
问一问叔叔？
还是算了。
“凤丫头，你的小丫鬟回来了。”
“丰儿是吧，数年不见，生的还是有些小模样的，可惜，可惜同东府蓉儿媳妇比起来，一个天，一个地！”
“就不受用她了。”
“来……，听听你这个小丫鬟说什么！”
“……”
王德将手中的折扇打开再闭合，随意打发着时间，既然凤丫头要等姑妈给她撑腰。
那……自己就等着。
有所觉，看向暖阁的入口外，刚才离开的那个小丫头回来了，自己还是认识的。
时隔数年，小丫头生的也秀丽许多，奈何……自己现在最想的是那位东府蓉儿媳妇。
“奶奶，我回来了。”
丰儿入内，瞧着神色很是不对劲的奶奶，心中也是一突，脚步放缓……还是低着脑袋近前。
脆声一礼。
“太太怎么说的？”
“……”
凤姐有些沙哑的声音轻轻落下。
“……”
“奶奶，太太……太太让彩云传话，说……说王家子侄前来，应有紧要事，让奶奶务必……务必办妥！”
“……”
丰儿……丰儿的声音越来越小，自小就跟在奶奶身边，也非贴身丫鬟，这几年也算是贴身丫鬟了。
奶奶的心思和心意也能琢磨许多。
奶奶是不想要给这位王德大爷银子的，所以，让自己去问问二太太，然……二太太让彩云给了自己那样的话语。
回来的路上，自己就担心着该怎么和奶奶说。
无论如何。
终究还是要说的。
“……”
“哈哈哈！”
“哈哈哈！”
“凤丫头，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哈哈哈，你刚才总说我无赖，说我无礼，但……你这个不无赖，不无礼的人，又如何？”
“赶紧的，将银子给我，明儿的营生份例不要忘了。”
“哈哈哈，今儿我着实开心。”
“哈哈哈……。”
“……”
蓦地。
也在听丰儿回应的王德放声大笑，丝毫不掩饰此刻的开心，不掩饰此刻的畅快。
握着手中的扇子，看向凤丫头，现在该死心了？
一个府中女子，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琏兄弟，还真是无能啊！
五千两银子要有了。
一半的营生份例，也要有了！
京城！
才是自己该待的地方，边地……不是人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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