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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缘分？
观鲸卿的神情语态，再加上自己从秦氏口中得知的一些消息，
妇人……心中有数。
看来……鲸卿于那位华阳郡主还是有心意的。
那位华阳郡主于鲸卿……肯定也有心意，单单下午恭王妃赏赐两车东西，都可见一斑。
缘分！
二人之间早就有缘分了。
过了这个年，鲸卿就十四岁了，按照国朝礼仪，是差点年龄，然……提前定下还是无碍的。
到时候，直接办事。
这样的事情，如若鲸卿的母亲还在，自然是她母亲为之，然……鲸卿的母亲早早去了。
长姐如母，秦氏多有操心。
自己也算半个母亲，也当操心。
果然鲸卿有心有意，自己和秦氏……可以随时前往恭王府的，到时……事情不就定下了！
那位华阳郡主……也非恣意凌然之人。
可能性还真不小。
娶郡主？
京城之内，倒是不为新鲜事，不过……华阳郡主肯定特殊的，女以家贵！
恭王爷位高权重，华阳郡主小的时候就被册封了，授予银册，还有俸禄在。
只是！
娶郡主有娶郡主的好处，起码鲸卿以后在仕途上，会方便许多。
娶了郡主，相当于半个皇族之人，只要能力足够，提拔起来会非常快。
鲸卿！
才学、能力都不错的。
但！
娶郡主也有不好的一点，尤其对鲸卿……而言，还真不小。
公主嫁娶。
尚公主之后，驸马都尉想要纳妾，基本上不可能，除非……除非公主无所出。
娶郡主也是一样，尤其是华阳郡主那样的尊贵人，娶了之后，想要纳妾……也难吧？
除非华阳郡主同意，除非恭王爷、恭王妃她们同意，而……鲸卿这孩子。
才多大？
身边美婢妾室已经有了，有几次秦氏来的时候，身边就有带着鲸卿身边的美婢。
那模样……还真是出挑，真真美人！
更有去了江南一趟，还将十里秦淮第一名妓纳为妾室了，老爷知道后，都说鲸卿有些胡闹。
不过，后来从秦氏口中知道那个李师师一些事情，还算可以接受，起码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
而且，江南所作所为也都是不错的。
倒也是。
鲸卿若是单单喜欢颜色极好的女子，京城里面多的是，没必要纳妾青楼女子。
定是那女子有动人动心之处。
除了那个江南青楼女子之外，京城……还有三位呢，宁国府珍大奶奶的两个妹子。
姊妹二人，都……纳妾。
也太荒唐了一些，若是纳姊妹二人中的一人，自己听着都算正常，纳姊妹二人！
鲸卿。
实在是……荒唐。
还有荣国府的一位庶女，秦氏很是看好，言她品貌皆上，干才不错。
鲸卿才多大？
就已经有四位妾室了？
当然，如今在身边的只有一位，另外三位……还没有入门，虽如此，也算定下了。
除了妾室，身边还有不少美婢。
鲸卿小小年纪，那颗心……倒是不小，不怕身子有损？不怕身子有碍？
嗯。
秦氏好像也说过，鲸卿于那般事有克制，身为医者，更为知道那些事情。
如此就好。
以自己的目光看过去，鲸卿的精气神的确不错，若是一位纵情声色之人，不一样的。
娶郡主之后，妾室怎么办？
保不齐，纳妾都难了。
也是一件事情。
也是需要考虑的事情。
鲸卿！
年纪不大，心……倒是有些花，这孩子……也不知跟谁学的，秦业？
不像！
“……”
“这个……，缘分，缘分！”
“……”
妾室。
师娘提及这个话题。
自己这个年纪，身边美婢妾室……，好吧，多有惭愧，老师只有师娘一位妻子，并无妾室。
老师的儿子，自己的师兄刘嘉……也只有一位妻子，妾室……好像也没有。
好吧。
这算是老师的家风！
略有低首，将碗中的红烧肉快速吃着。
“那你的缘分还真不错。”
“若然你和华阳郡主真的有成，妾室这个事情……还真不好说。”
“……”
“你小小年纪，妾室还真不少。”
“秦家的血脉是薄弱了一些，虽然可以理解，你这孩子……也……，要注意身子。”
“……”
扫着鲸卿此刻的窘状，妇人摇头笑语。
男人家，喜欢女色，是正常的，老爷当年也想要纳妾呢，后来……没纳成。
然！
自己倒是有为嘉儿纳妾的心思，嘉儿到现在只有正儿一个孩子，不够，远远不够。
怎么也得生两三个男娃才行吧？
若是接下来三五年，没有达到那个数，怎么也得劝说儿媳为嘉儿纳妾。
血脉子嗣为重要之事。
秦氏也说过为鲸卿纳妾的心意，希望秦家开枝散叶，希望秦家血脉更多一些。
这件事……倒是没得说。
纳妾，也是需要的。
然！
也不要太多，纳一个好生养的就可。
鲸卿！
纳妾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鲸卿年岁不大，身子还没完全长好，身子为重！
少年之人，对那些事情……总是多沉迷，多沉醉，而那些事情多了，就容易伤身子。
就不好了。
很不好了。
“师娘，我……我会的！”
秦钟惭然。
似乎……自己克制力还是有的，也非日日纵情声色，不过，克制还是需要的。
“嘻嘻，奶奶，鲸卿可是神医。”
“您无需担心的！”
刘正正吃着一块鸡翅，听着祖母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很是替鲸卿……无奈。
自从书院回来，祖母于自己也是这样不住说道。
“哼！”
“一些事和是不是神医关系不大。”
“你个小东西……也就是现在还在书院，不然这番叮嘱也要落在你身上。”
“正儿，明岁在书院好好用功，你爷爷说了，等你什么时候中生员了，你就轻松了。”
“到时候，也可以为你安排婚嫁女子之事。”
“……”
妇人瞪了一眼孙儿。
自己倒是也想要为正儿寻觅好人家的女子，奈何……现在用不上，老爷说了，不要一些杂乱事情影响学业。
尤其，正儿现在年岁不算很大。
“……”
刘正无言的低首继续默默用饭。
学业！
自己也想要尽快取中生员，可……整个县府治下之地学子太多了。
每一次的生员名额顶多二三十。
自己实在是没有把握。
爷爷也是的，以爷爷的身份，期时……自己可以走荫生的路子，直接……。
算了，还是不说了。
爷爷肯定不同意的。
唉。
读书真难。
可！
鲸卿怎么就那么容易，短短数年，就连战告捷，殿试还取中探花了。
一甲三人，其时才学相差都不是很大。
鲸卿，还真厉害。
书院里至今都有关于鲸卿的消息，鲸卿取中生员、举人、进士的年岁太小了一些。
堪为国朝定鼎以来最小的。
自己是比不了。
得。
明岁继续学业吧。
“鲸卿。”
“娶妻之事，顺心为上！”
“此外，身子的确重要，一些事，要有所克制！”
看向自己的年轻弟子，刘延顷放下手中碗筷，吃的差不多了，待会喝点汤就好了。
娶妻纳妾。
都只是后宅的事情，不为大。
鲸卿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只是……于女子方面好像也有别样的事情。
这就是年岁太小取中探花的弊端！
果然鲸卿现在已经娶妻纳妾了，在翰林院为官，就无需操心那些事情。
眼下为翰林编修，事情还算清闲。
还是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那些事。
如此，等终身大事弄好，翰林编修也差不多了，刚好可以承担更重的责任和位置。
“老师，我明白的！”
“……”
秦钟深深颔首。
老师、师娘所言种种，皆关心关怀关切，当受之，只是……身边那些小丫头接下来还得收拾。
尤其那个小刺头。
每次的战力不怎么样，偏偏……喜欢磨牙，必须要好好用力收拾收拾。
******
“秦郎！”
“素素说了，她明儿再过来。”
“今儿一日，还真是多忙碌，一些事情看着不大，真要一一处理起来，还真是耗费时间和精力。”
“尤其是一些账目，妾身还得一一过目。”
“有些数字，妾身还得亲自算一算。”
“嘻嘻。”
“秦郎，好人家今岁赚的还真不少，比金陵还要多。”
“报馆那里……赚的也有一些。”
“素颜铺子那里……赚的更多。”
“……”
“妾身现在的银子也越来越多了，秦郎，妾身在京城好像也没有什么需要花银子的地方。”
“至于孩子，那就是将来的事情了，如秦郎平日里常说的，比起留给孩子银子，留下其它的东西更好。”
“子女成才，比留下百万银子还有用，若是子女不成器，留下百万两银子，短短时间也会消失不见。”
“还可能是祸端！”
“……”
亥正有余。
兴荣街，秦府。
秦钟所在的小院上房之地，描金刻彩云纹拔步床上，一语柔声清脆，带着喜意，带着笑意，带着狐疑，带着感慨。
洗沐完毕，偎依在秦郎怀中，李青莲整个人多放松，一年总算是结束了。
上半年，自己还待在江南金陵之地。
下半年，自己就在秦郎身边了，就在这里府上了，就和素素定居京城了。
一晃数月，京城也都熟悉了。
营生也都一一立下了。
银子都赚了许多。
盘点账目的时候，多开心。
而今总算可以好好歇歇了，年关前后的事情都有吩咐，等明岁上元节后才会再次忙碌起来。
想起来，近一两个月，自己还真没有好好闲逸一二。
如今，秦郎闲着，自己也闲着，素素也闲着，许多人都闲着，极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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