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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为何刚才不看自己？
于某人的滑头之言轻哼一声，再次瞅了瞅脚上的靴子，好像……长高跟……的确更显婀娜身段。
长高跟！
自己其实也挺喜欢的，就是母妃说过最好少穿，万一崴脚了，疼的就是自己了。
长乐姐姐……穿长靴比较多。
自己只要习惯了，应该也差不多吧？
嗯。
还有可能……就是小神医真觉得长靴、短靴差不多，刚才所观是长乐姐姐身上其它地方？
其它地方？
娇俏的小脸上顿有戏谑，小脑袋一转，落于长乐姐姐身后，再一次上下端量着。
唉。
长乐姐姐年长自己，如今身段……真好，个头也高，该大的地方都大了。
身前的一些地方也就罢了。
自己现在还小，以后说不定可以赶上。
身后的一些地方？
长乐姐姐的腿？
屁股？
还是腰肢？
一边说着，一边笑着，还未说完……嘴巴便是被长乐姐姐直接捂住了。
真是的。
自己还没说完呢。
长乐姐姐的屁股比自己大些，自己那个无良王兄平日里说什么……女子一定要屁股大。
那才是好女子。
呸！
呸！
呸！
小神医该不会被无良王兄影响了吧？也喜欢屁股大一些的女子？有可能！
屁股大一些？
自己现在还小，以后说不定也……。
长靴？
比起自己脚上的短靴中跟，长靴高跟的确更为突显身段，以后……穿长靴？
也好！
“咳咳，咳咳……。”
“这个……，今儿天候挺不错的。”
“挺不错的。”
“公主和郡主皆天生丽质，美韵华章，穿啥都好看，都好看。”
“刚才郡主不是问着如何让不守规矩的人守规矩吗？其实……先秦岁月已经有答案了。”
“许多人也都知道。”
“也许，郡主也读过那些答案。”
“……”
秦钟在旁。
觉得自己待在这里是否稍稍有些多余，小郡主和长乐公主……这么放开的吗？
好歹自己也是一位男子吧。
长靴、短靴……都好。
真的都好。
至于小郡主所言长乐公主的腿？
咳咳！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尽管长乐公主的腿的确挺长，能够隐约看出来的长，穿上高跟长靴之后，更长了。
还真是……没得说。
当然，自己是欣赏的眼光。
眼睛，是用来欣赏美的。
当然了。
这个话题是不能说的。
四周环顾，继而直接换了一个话题。
“小神医，你难道不觉长乐姐姐的身段很好吗？”
“嘻嘻，我亲自见过的。”
“好了，好了，长乐姐姐，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嘻嘻。”
“答案在先秦……就有了？”
“什么答案？”
“我怎么不知道？”
“……”
小神医开始换话题了，真是的。
长乐姐姐的身段本来就很好，本想着和小神医再说道说道的，长乐姐姐似乎不愿意了。
又开始准备捂自己的嘴。
真的。
只是……先前自己所问的答案？
小神医有结果了。
自己有可能也知道？
是什么？
“再乱说……回头好好收拾你。”
“……”
长乐公主羞怒的捏住某人小耳朵，真是……什么话都乱说，什么都说。
“咳咳！”
“答案……自然早有了。”
“韩非曾说过：法莫如显，使民知之！”
“国朝虽有律法，但天下之人知晓律法的连百一、千一、万一都不到。”
“就连京城之内，可以通读国朝律法的都屈指可数。”
“若是天下之民都知晓律法，那么，许多事情……一些人想要胡作非为，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起码要守一些规矩，必须要守规矩！”
“其次，韩非又说过：法不阿贵，绳不绕曲。”
“此言，更深一层。”
“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公侯贵族，亦或者黔首庶民，亦或者寻常人，在律法面前，皆一样。”
“商君在秦变法之时，便是遵守此道，纵然太子有错，也一力惩处，绝不姑息。”
“如此，满朝文武，还有秦国之民见状，还有谁不遵守规矩呢？”
“规矩立下，耕战有力，奖赏有序，方有秦国百余年后，一统天下之势。”
“其后，商君虽死，其变法的果实……大多数都留下来了，被后来的秦国国君奉行之。”
“如此，秦军之强，合山东诸国之力莫可争焉！”
“秦国给你来真的，你立下战功了，立下军功了，真的可以荣华富贵。”
“山东诸国，则难为之。”
“还有诸如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之言！”
“归根结底，想要让一些不守规矩的人守规矩，就要做到公开、公正、公平！”
“审判一个案子，要有理有据，而且能够令人信服，如何……谁还会有意见呢？”
“比如，一位贵人因不守规矩，满门抄斩，如此，以后守规矩的人更多了。”
“比如，落下一则国策，让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如此，一些别有用心的欲要从中取利，就难了！”
“郡主觉得这个答案如何？”
“是否早早就有人提出了？”
“而且，遍观历朝历代的更替，便是因不守规矩的人越来越多了。”
迎着小郡主和长乐公主落过来的求知目光，秦钟整理了一下思绪，便是娓娓道来。
这个答案。
其实，很多人都知道。
正因为很多人都知道。
才知道施为起来的难度。
自然，也知道施为起来的好处。
“先秦……韩非？”
“韩非子？”
“法家？”
“小神医，你说的是法家之道？”
“好像以前大致看过，觉得无趣，便是没有细看，长乐姐姐看过，长乐姐姐以前还抄录过《韩非子》呢！”
“小神医，你所言……有些道理。”
“若然真的可以做到，想来肯定可以让许多不守规矩的人守规矩。”
“对于更多的人来说，就有莫大好处了。”
“长乐姐姐，你说呢？”
小神医所言好像有些熟悉，有些听过，韩非子？法家的那位？先秦的那位？
小郡主秀容恍然。
小神医之言，自己可以听明白。
的确是那般道理。
是那样的道理。
若是真的做到了，不守规矩的人就少了。
那么久远以前，就有人道出答案了？
韩非子？
长乐姐姐了解的多一些，自己以前见过长乐姐姐抄录那部书的。
“韩非子！”
“小神医喜欢法家？”
长乐公主微微颔首。
对于《韩非子》之书，自己的确读过，读过数遍，现在都能诵读出来。
个中道理，法术势诠释的很清晰。
璇儿刚才之问，以韩非子应对，可为。
小神医所学……颇杂，诸子百家好像都有，小神医所写的小说文字，自己都看过。
百家身影在其中都可隐约见到。
最喜欢的一家？
儒家？
好像不一定，小神医的医道就很好，医家？
画道？
画家？
……
“法家？”
“秦虽亡，汉顺行其法，不过小小修改一二。”
“千年以来，也是如此。”
“没有人不喜欢真正的法！”
法家？
喜欢？
不喜欢？
这倒是没有什么为难说的，一两千年来，历朝历代尊儒的同时，从未丢掉法家。
建造一栋房子，主架构是法家，其余则可随意填充，只是儒家占的最多最多。
“真正的法？”
长乐公主笑语。
“公主通读韩非子，当知晓法家之道的本意。”
“法家不相信任何人。”
“人，皆有私欲。”
“圣人？”
“圣人自然不在其列。”
“有私欲，就容易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如果是一位贵人有了私欲，对法就容易造成很大的冲击。”
“只有天地之法，才能永存。”
“世间万物万民，都在其中。”
“天地之法，执行不怠，即便没有国家的依存，那是法家的最高目标。”
“法道煌煌，法道大昌。”
“如此，有那样的法道存在，一个国家便可长治久安。”
“有功的得到赏赐，无论他是谁！”
“有过的会有惩罚，无论他是谁！”
“缺点……这样的法道……稍有太无情冷酷了一些，对于圣明天子而言，有不小的限制。”
“然，对于平庸的天子而言，就是最大的保证。”
“额，哈哈……，说多了，说多了。”
“一家之言。”
“一家之言。”
“……”
“公主和郡主听听就好，天下事，自有才学之人谋之！”
“咱们……继续看看府邸。”
“……”
法家！
真正的法家！
真正的法道，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无论是谁都不行，起码不以一个人的意志为转移。
视线落于枯素的庭院内，又抬首看向远处的亮堂晴空，虽晴……不为夏日的万里明亮。
小郡主之问，天下间许多人都知道解决之法。
然！
知道法子是其一。
真正做到又是其一。
一个国家要长治久安，法道是必须要得到保证的，许多人也都明白。
但真正做到……很难。
人！
有私欲。
话语些许，有所觉，视线一转，再次落于长乐公主和小郡主的身上。
嗯。
公主和小郡主这么看着自己做什么？
自己说错了？
这个问题……似乎也不该过多谈论，谈论起来也没啥用，也容易引起麻烦。
旋即，笑语摆摆手。
指着偌大的公主府，都在这里说话了，还没真正看看呢。
“嘻嘻，小神医，你真厉害！”
“虽然有些道理，我听得不是很明白，但……很有道理，很有道理！”
“……”
小郡主清眸生辉，满是流光溢彩。
小神医刚才又在发光了。
真的发光了，自己看到了。
秀眉弯弯，很是不住的赞誉，小神医说的很好很好，绝对很有道理的。
自己相信！
“……”
“天地之法，执行不怠，即便没有国家的依存！”
“法道！”
“冷酷无情！”
“小神医，你……很好。”
“真的……很好！”
长乐公主喃喃一语，美眸亦是泛着奇异之色，小神医所言……是自己读韩非子所没有感悟、参悟的境界。
自己所读韩非子，看到的是法术势一体，看到的是操持权势二柄之论！
小神医看到的却是……煌煌法道。
天地之法。
长治久安。
与之相比，自己……小矣。
小神医。
辅国之才。
国朝定鼎百年，许多问题都有出现，遍观历朝历代，也是最危险的一个时间。
前明岁月。
出了一个张太岳，为前明至少续命一甲子！
小神医！
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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