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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疯子吗?“刘伟业冲着云笛大吼一声。
这是他第一次向云笛怒吼。
云笛不由地浑身一颤,这一声,就像一道雷电劈在她的身上。
她想继续跑,但脚下一软,幸好鹿?m这时眼疾手快,她冲上前,一把扶住云笛,云笛再次晕倒。
刘伟业没有看云笛一眼,他冲向山坡上正在抽搐的皓天,一把用力抱起皓天,片刻不停地向着山下的基地快步跑去。
刘伟业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决绝,他深知时间就是生命。
云笛在鹿?m的搀扶下,逐渐恢复了意识,她坐在台阶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希望皓天死,但很快又担忧皓天会死去,这样她就永远无法知道丹丹的下落。
当云笛踉踉跄跄返回基地时,她得知皓天正在接受紧急抢救。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用来抢救皓天的房间,却未察觉到,自己的脚不知在何时受的伤,她的脚步因此变得异常艰难。
当她走近那扇门前,发现门半掩着,房间里有好几个人影。
刘伟业正忙碌地主持着这一场紧急抢救,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忙碌。
当察觉到她的接近,刘伟业突然转过头,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愤怒眼神凝视着她。
云笛同样惊愕地回望着刘伟业,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这眼神背后的含义。
她感到一阵颤抖,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刘伟业迅速向她走来,他的身上沾满了血迹——那是皓天的血,他的手上同样血迹斑斑。
他急匆匆地走向云笛,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
而云笛面对他那凶狠的气势,不禁感到畏惧,她的心跳加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后退了几步。
”他快要死了,这下子,你总算满意了吧?“刘伟业冷冷地说。
接着,刘伟业伸出脚,将门重重关上,很重很响亮的一声之后,那门板,差点击中云笛的鼻子。
同时也把云笛的心给击碎成一片又一片,无法粘合的碎裂开来。
”回去休息一会儿吧。“鹿?m走来,轻声劝道。
云笛轻轻点点头,她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不过她并没睡着。
半个小时之后,她换上了当时来基地时的那身衣服,她还带了丹丹的一个小包被。
带着蓝色小碎花的被子上,还有丹丹的气味。
她茫然却又决绝地走出了基地。
她知道,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但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脑子浑浑噩噩,脚却是机械地迈动着。
不知走了多久,她走近一处废墟。
那些空无一人的房屋,似乎正以更快的速度陷入衰败和坍塌的境地。
那片区域,绝大多数的建筑,大约百分之七八十,都已经显露出一种即将倒塌的迹象。
云笛在一处房屋前站住脚。
这房子情况更糟糕,房顶呈现扭曲的线条,房门被压垮了一半,一副随时要倒的样子。
她站在废墟前,心中涌动着莫名与沉重的哀伤。
废墟的残垣断壁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而她,是这故事的旁观者。
云笛缓缓走进了废墟般的房间,每一步都踏在了岁月的碎片上,那些碎片,像是她破碎的心一样,无法拼凑。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来这里,也许只是想找个地方安静地停留着。
房间光线模糊,她挨着墙壁坐了下来,用了很长的时间进行发呆。
直到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也不知道有多久,她的眼神终于挪向房间的另一处。
她的眼神,这时,和两个同样迷惑的眼神对视上了。
两个衣衫褴褛、形似叫化子的男人,一老一少,正紧紧地挨着墙根坐着。
尽管春天的气息已经悄然降临,气温逐渐回暖,但这两位流浪者显然深谙生存之道,他们很懂得爱惜自己。
他们在自己的身子底下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以抵御地面的寒气,同时,他们的腿上还盖着另一层棉被,确保身体的温暖。
他们的头发因为长期未曾清洗,显得油腻不堪,纠结成一团,就像那些使用了上百年的毛毡一样,无序地披挂在他们的脑袋上。
年长些的,反应还快一点,当他和云笛的视线对应上时,他向着云笛点了点头,以示他并无恶意。
云笛呆呆地望着他,疑惑地想要回忆起在她进屋的时候,这两人是否就在这里。
这两人,正是不久前从皓天那里背走两大包物资的拾荒者。
背着这么多的食物行走在外,会给他们带来致命的危险,于是他们商量好,迅速就近找个安全的地方,等将这些物资消耗干净后再离开。
空着两手行路的安全性较高,因为没有幸存者会对两个一无所有的人构成威胁。
他们选择一处看起来马上就要坍塌的危房,心想大概不会有幸存者进这里翻找。
进屋后,他们吃了一些食物,又找来棉被铺盖好,美美地睡了一觉,等他们睡醒,却发现他们对面不知道何时坐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眼神呆滞,就像没看见他们一样。
”你,你......你好。“终于,年轻拾荒者反应过来,他向这个面容姣好,看上去很干净,和别的幸存者不太一样的年轻女子打招呼。
似乎很久没有说过‘你好这样的文明话了,他说的很不自然,结结巴巴。
和他预想的一样,云笛没有理会他。
云笛的脑子里,还是刘伟业关门时那凶猛的眼神,那眼神她不是没见过,但却是对她第一次用这种眼神。
想到这里,云笛又打了一个寒颤。
年轻拾荒者以为云笛穿着单薄感觉到寒冷,他站起身,慢慢地走到云笛跟前,示意让云笛把棉被盖在腿上,这样至少暖和一些。
那棉被看起来很干净的样子,不像他们那么脏,也许她不会嫌弃吧?年轻拾荒者这样想。
但云笛微微摇摇头。
于是年轻拾荒者识趣的抱着棉被回到原先的地方重新坐了下来。
云笛的拒绝并没有让年轻拾荒者感到意外,他理解在这样的世界里,人们对于陌生人的戒备心是何等的强烈。
他重新坐下后,便不再说话,他偶尔会观察着云笛。
他注意到云笛的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似乎在努力保持体温。
可她身边,似乎就放着一个小叠的整整齐齐,装在塑料袋里的小被子。
年长的拾荒者冷静稳重一些,他找来一把剪刀与镜子,开始对着一面镜子剪头发。
现在,有大把的时间,他的时间很宽松与从容。
起码一周以上的时间里,他们不用再继续四处寻找物资。
这些天,他打算用来好好休息一下他的膝盖。
顺便收拾一下狼狈不堪的自己。
剪下来的头发,他自己都嫌弃,跟垃圾完全一样,甚至更脏。他用脚将剪下来的头发踢到墙角。
云笛的目光,偶尔会掠过这两个拾荒者,但她的心思显然还在刘伟业身上。
她知道刘伟业为什么会那样对她,但她无法接受。
因为云笛,原本放松的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三个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彼此之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可尽管如此,他们都知道,在这个末日后的世界里,能够遇到其他幸存者,本身就是一种难得的幸运。
所以他们微妙地保持着这种平衡。
要不是这种感觉,年长的拾荒者也不会从容的剪头发与剃胡子。
年轻拾荒者看着年长拾荒者,心里不禁有些羡慕。他想,如果自己也能像他那样镇定自若,或许就不会在面对云笛时显得那么笨拙了。他尝试着模仿年长拾荒者的冷静,但每次目光与云笛相遇,他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她可真好看哇!
云笛虽然没有接受年轻拾荒者的棉被,但她对他的态度似乎有所软化。
她用余光观察这两个拾荒者,试图从他们的行为中寻找安全感。她知道,在这个末日后的世界里,信任是奢侈品,但也许,只是也许,她可以稍微放松一点警惕。
夜幕降临,年轻拾荒者和年长拾荒者轮流守夜,而云笛则蜷缩在角落里,尽量让自己保持温暖。
她接受了年轻拾荒者递来的被子。
她闭上眼睛,试图在混乱的思绪中找到一丝宁静。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她知道,至少今晚,她不再是一个人。喜欢种子的长夜请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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